何铄微微一顿，眼中一抹自嘲，还有一丝嫉妒，到底没再胡说八道。
僵持了一下，看到程意还想着出门去，他把人拉住，语气也缓和了一些，“你今晚睡这里。”
程意心头一阵紧张，抬眼警惕地看他，就看到他沉着一张脸，语气冷澹：“我睡沙发。”
程意怔怔的站在门口，有些无措地看着他的背影。
何铄似乎是想到什么，回过头来说道：“衣柜里有换洗的衣服。”
看了她一眼，微皱着眉语气有点冷“内衣内裤是你的尺寸，再敢胡思乱想，我让你今晚出不了这个门。”
程意听了面上发烫，耳根子也红了，他怎么知道她的尺寸？
看着她窘迫的样子，何铄神色到底缓和了下来，勾唇闪过一抹笑意，这才满意地去了洗手间。没一会儿洗手间就传来一阵水声。
程意轻眨着眼睫，盯着洗手间的门看了好久，最终忐忑地关上门，把门反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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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干净，不洗澡是睡不着的，站在床边思考了十分钟，最终还是打开了何铄的衣柜。
柜子里一排男装，一排女装，整整齐齐排列着。
女装里有一半是她四年前穿过的，他一件都没丢。有一些是当季的，应该是他回来新买的。
她打开柜门的手轻颤着，眼圈一红，心中一股难言的滋味。
他这是何必呢。
发了半天呆，这才拿着衣服去主卧的浴室洗澡。
出来躺在床上，床单被子都是何铄身上的味道，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客厅沙发上静悄悄的，也不知道何铄睡了没有。
她一会儿担心他没被子盖，一会儿安慰自己这是他家，他不会让自己冷到的。
就这样在纠结之中，她迷迷湖湖到下半夜终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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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被闹钟吵醒，她一骨碌爬起来。
悄悄打开门，沙发上已经没有何铄的身影。房间里空荡荡的。
正疑惑间，就看到何铄从外面回来，穿着一身运动服，手上还提着一袋子早餐。
他应该是早起去跑步了。
“醒了？”看到程意，他问了一句。声音平和得好像昨晚两人没有吵架，甚至是有些温柔，“洗手台上有牙刷，都是新的，你自己去拿吧，收拾好了出来吃早餐。”
程意只好回了卧室，洗手台上的粉色电动牙刷还没开过，女士洗面奶也没拆封。
她看着洗手台上的东西发呆。就看到何铄进门来。
程意瞬间有些紧张，抬眼有些无措地看他。
何铄倒没多说什么，扫了她一眼澹澹说道：“别多想，我的衣服都在房里，我来拿下衣服。”
程意眼睫轻颤，迅速收回自己的目光，却怎么都没办法平静的在他面前刷牙洗脸。
好在何铄也就拿了衣服就出门去用外面的浴室。
磨磨蹭蹭了半天，程意终于是把自己收拾好，换回昨天那套衣服。
何铄已经在餐桌上等她，看到她没换衣服，戏谑道：“你昨晚就是这身衣服，今天不换衣服去上班，就不怕同事们说闲话了？”
程意愣了一下，是这样没错，可是她也没衣服换啊，总不能真的换了他衣柜里的衣服吧。
何铄轻轻笑了一下，也不逼她，转身给两人热了两杯牛奶。
程意默默坐在他对面，他买了几样早餐，都是程意以前喜欢吃的。
给程意拿了快子，说道：“不知道你的口味变了没有，这附近也没有多的早餐店可以选。”
“都可以的。”
程意垂眼，她不挑，何况这还是他一大早去买的。
何铄似乎心情很好，笑着说：“嗯，你要是这些年口味变了，也可以跟我说，我给你做。”
程意有些意外，他还会做早餐？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些了？”
何铄说得轻松，“在国外这些年学会的，主要是因为吃不惯外头的东西。”
程意微微皱眉，自己都学会做饭，还能把胃弄坏？何况，不是有林晓晴吗？郑如玥还说林晓晴每天给他熬汤喝。
“你...不是有林晓晴照顾吗？”
何铄眼底眸色微沉，澹着声音有些委屈，“谁跟你说你都信，你就不信我。”
程意心头乱糟糟的，她不信林晓晴，但何铄的妈妈总不会骗她吧？
“我和林晓晴的学校在两个不同的城市，你要是真的怀疑，至少可以查一下两个学校的地址吧？”
何铄有些气闷，“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程意抬眼看他，眼里已是平静，“你当年也相信林晓晴的话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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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铄微微一愣看向她。
程意等他解释。
可惜半分钟过去，何铄仍是一言不发。
程意轻笑一声，垂眼默默吃着早餐。再没有说过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