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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四章 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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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厅堂

那天比赛可激烈了, 比分胶着攀升。踢个足球比赛, 那个记分牌子蹦得像篮球赛似的, 双方都进了不少球。

他们二班菜鸟队,最终决定胜负还是靠周遥一记神乎其技的定位球。

这定位球就踢神了。参加个班级比赛, 面对业余门将,周遥本来就特自信,就怎么踢怎么有, 守门员一看他往罚球点那里去了, 就开始腿抖。周遥主罚角球, 门前争抢人员一字排开,都嗷嗷地卡位置。这角球开出去又直奔大门死角了。守门员后仰着根本摸不到球,先就生无可恋地摔倒在地。

皮球恰好落在瞿嘉跟前, 他上脚抢球,潘飞那个猛的也玩儿命抢。俩人小腿直接缠了小腿,膝盖撞膝盖,潘飞“啊”得叫了一声!

潘飞是没想到瞿嘉比他脚风还硬, 愣是不怕疼不要命的, 就非要抢到周遥开出的这个球。

球从地上弹起,瞿嘉顺势侧身飞起,抬腿一抡!

弹跳好,轻, 身体是横着飞起来。

周遥提前就从底线狂呼着冲过来了,啊! 进了!!

这球真的抡进去了,意外, 却非常惊艳。

全场都在喊,牛/逼了这球/牛逼!帅毙了!瞿嘉自己从地上一骨碌爬起,顾不上摔得他后背疼,都一脸不相信地盯着球网。

他运气好又蒙进去一个。反正遥遥传球他就来狗屎运。

瞿嘉的脸上,突然绽放很开心的笑容,然后急切地寻找周遥。

他向他的同伴们张开双臂,笑,好像也从来没有这么乐过。队友们疯狂向他扑来,先就是一个嗷嗷叫着的细瘦身影“噌”得蹿起,两腿一夹,直接骑到他的腰上!

瞿嘉都把人抱起来了,汗湿的球衫揉在一起,才觉着不对,这谁啊?

小姜骑到他胯上嘶声狂吼:“太棒啦!凌空抽射你丫简直牛/逼大了!”

小姜同学刚喊完,“扑哧”就被摞回了地上,坐一大屁墩儿。

周遥的脸闪进视野,两人无声拥抱,摸了对方的头,鼻尖上都挂着汗。分开的时候是需要两分毅力,才把这人从自己怀里拽出来。

这场比赛打得,赢的和输的都很痛快,最后踢出一个很大的比分。周遥率领的二班就是以终场前瞿嘉的一记凌空扫射,险胜了一班。

他们赢了。

潘飞那小子输得没话说,一指瞿嘉:“你牛,咱们等下一场。”

“靠,我身边儿就是缺个接应我的,我跑哪儿都知道跟着我等传球的!”潘飞心有不服,“老子身边儿就缺个‘瞿嘉’么!”

那天傍晚,散场放学之后,周遥从车棚子里取车,琢磨跟瞿嘉找个地儿庆祝,大吃一顿呢。

车子还没拽出来,他先就被人从背后压住了。

熟悉的身材,熟悉的味儿,他不用回头都知道偷袭他的人是谁。

“你……欸……”

周遥不敢吱声,这车棚里乌漆墨黑儿,犄角旮旯的墙边应该没人看到。瞿嘉就是逮着这几秒钟,一只大野猫似的蹿出来挠他。

他被压在车棚的破砖墙上,都喘不过气了,想反客为主但被瞿嘉攥住了后脑勺头发,相当粗暴地摁在墙上。他就只能抱住人,喘息着狠狠地回应……

瞿嘉就是故意的,就是要在校园里,把刚才球场上不能做的事情,都补回来。

迅速放开对方,汗水还黏在身上。四面扫视无人,俩人眼里都爆出偷/情般的兴奋,真爽,这样儿玩真刺激。

“干吗啊你,小流/氓?”周遥一抹嘴,抹掉俩人的口水,笑。

“强/吻你。”瞿嘉甩出三个字,然后扭头就走。

这是终于找着一堵合适的墙了。

周遥心脏那一刻停跳了,浑身发抖简直想用脑门磕墙,笑得忘乎所以、魂飞天外。

……

他们周末才出去吃饭庆祝,去了必胜客。

这又是一家瞿嘉说“死贵不去”但周遥偏要去的,说赢球了班长想请体育委员吃饭,就一定要这家俩人才能吃得饱。

一个美国街边的廉价外卖,到中国摇身一变就成了时尚西餐大牌,火得在门口排长队。这就是瞿连娣吐槽的那种,外国人不会做馅饼把馅儿都袒在外边铺一堆,这能有什么好吃的啊遥遥?还不如来我们家,阿姨给你做京东肉饼!猪肉大葱馅儿的呢!

可是年轻人就吃这一套,当时觉着可时髦了,还要交流那个28元的不限量沙拉盆怎么装才能装得最多。

他们俩,大概花了半个小时,就围着沙拉吧装那盆沙拉。周遥早就不是第一次吃,看起来特有经验,而瞿嘉比较会动手操作,俩人就一层一层不厌其烦地垒墙。青椒打个底,番茄片做成碗,菠萝再铺一圈,各种生菜洋葱裹起来,火腿鸡肉土豆鸡蛋填到中间。

“上边儿上边儿,还能摆一圈圣女果。”周遥说。

“你先挤沙拉酱,有黏度还能多摆两层。”瞿嘉说。

俩人乐不可支,抱着一盆六层楼高的沙拉吃得可欢了,然后又一人干掉了一个大号比萨。

必胜客和他们学校颇有一段距离,周围应该没熟人,他俩当时胆子就大了,就开始乱来了……

瞿嘉捯了一个生洋葱圈,蘸了酱,默默地喂给周遥。周遥刚吃进嘴,猝不及防,瞿嘉的脸在喧闹的餐厅背景中突然靠近,在他嘴边咬了一口,再一扯,就把一个洋葱圈咬走一半。

我……去……周遥目瞪口呆得,“咬我?……老子让你动我了?!”

瞿嘉甩出个表情:“赏你的。”

周遥用口型笑着骂,威胁要找回来。

瞿嘉变太多了,这小子突然抽风起来他要招架不住了。

瞿嘉很酷地冲他翻个白眼:小样儿的,我就亲你一口,你就跟着吧唧嘴就行了,废什么话?

于是周遥也喂瞿嘉吃东西,开始凑上嘴咬青椒丝。

然后咬菠萝片。

后来喂了一颗圣女果。

瞿嘉咬了个圣女果,就咬在牙齿尖,歪着露出半颗果子,眼神说:咬啊你?来。

周遥凑很近了,顺手从桌上拿了一份宣传单挡脸,上去狠狠就是一口……

咬着嘴唇了,脆红的果汁滋了俩人一嘴一脸。瞿嘉抢过宣传单在脸上狂擦,周遥狂笑趴在桌子上,觉着俩人特蠢,蠢开心呗。

……

那家必胜客就在亚运村附近,离周遥家已经很近,很近。饭后遛食儿,逛街逛了几站地,周遥一抬头:“哎,去我们家待会儿么?”

瞿嘉想都没想:“不去。”

周遥忙说:“我爸我妈都不在家,家没人儿。”

瞿嘉回道:“我去干吗?”

周遥说:“你为什么就不能去啊?”

路边新开了一家网吧,瞿嘉一抬头,就停住不走了。男孩儿瞧见网吧,眼睛发亮都能射出万丈光芒。里面黑压压一片人头,都是他们这样儿半大的生来的。全市网吧也还没有几家呢,迅速就攫住了这帮学生的心思,整一个下午都能泡在里边。

可贵了,六块钱一小时。

瞿嘉站门槛上,给周遥一摆头,进去上网?

周遥一拉对方手肘:“去我们家呗,我们家有。”

瞿嘉抬眼瞪着周遥。

谁家说自己家有电脑?!

“是单位的,好像他们淘汰下来的。”周遥赶忙又解释,“我爸刚从单位抱回来一台,特别旧,但是凑合能用呗!你来么……”

他们学校里也建了高级机房,在朝阳区已经算是电脑教学一步到位比较先进的学校了,每个礼拜能有机会上一节机房课。所谓机房课,就是学一学最基本的dos界面、windows系统,然后就学打字。上课偷偷上网那是没可能的,根本就没网么,上课就是凑在一起练五笔打字,学会了却又无用武之地。

“磨磨叽叽……你就痛快点儿行么?”周遥皱了眉,有点儿失望不高兴,生拉硬拽得,拽着瞿嘉胳膊肘就往他家方向走了。

瞿嘉甩开胳膊,不说话,闷头跟着走了。在大街上走路不爱拉拉扯扯。

“你们家又没人做饭,你妈妈又不做,吃什么啊?”瞿嘉哼了一句,“没好东西吃还让我去。”

借口。

周遥回道:“我们家就没好东西吃啊?……你来过吗?”

俩人各有各的那点小心思,又不讲出来。周遥轻捏对方手肘麻穴,露出哄人的笑模样:“让你看看我房间呗,睡睡我的床?”

瞿嘉把笑模样藏在嘴角最深处,甩开手:“烦!”

周遥家虽然没有做饭的贤惠主妇,好吃的还是有的,绝对够喂饱这俩饿鬼。

半大小子就好像从来没吃饱过饭,进了屋就四处扒拉零食,还有冰箱里的冰棍冷饮。瞿嘉坐在周遥他爸的电脑前,聚精会神,周遥从后面趴过来,喂了个枇杷。俩人洗了一盘大熟李子和枇杷,狂吃,瞿嘉确实没怎么吃过这类新鲜水果。

“能上网啊?”瞿嘉说。

“上去了啊!”周遥说。

“忒慢了我靠……刷不出……”俩人乱点,龟速,真的刷不出。

刷半天,刷出半个游戏官网页面就卡住不能动了,下载游戏是肯定没希望了。瞿嘉不停敲着键盘:“啊——操——你他妈每天晚上就这么上网——”

破旧的电脑机箱,死沉死沉还嗡嗡作响,俩人再次趴桌上狂笑。周遥笑说“吃枇杷你吃枇杷”,瞿嘉吐了俩核出来,转脸塞到周遥手里:“烦,给爷拿走!”

其实,哪真是为了来玩儿一台破旧的电脑呢?

周遥就是想带瞿嘉回家。在这个明媚的午后,瞿嘉坐在他的房间里,他每晚写作业的书桌前、椅子上,坐在他的床上。

瞿嘉一直不乐意踏进周遥家大门。他真的就不愿意来吗?他不想看遥遥的一切吗?……

俩人又捣鼓捣鼓地冲咖啡喝。没有煮咖啡机,速溶雀巢和植脂奶沫就是时髦东西了。瞿嘉把奥利奥掰开,蘸了咖啡,递给遥遥舔,用热咖啡蘸软了特好吃。

“去撒/尿。”瞿嘉起身,往过道上走。

打开一个门……不是。杂物储藏间,里面一堆擦地擦窗的工具和清洁剂,还有周遥的球鞋和护腿板。

再打开一门……还不是。挂大衣的?衣帽间?

瞿嘉愣在走廊里,微微的尴尬。

他在周遥家待了一个多小时了,他就还没弄清楚,对方家里是一共几室几厅,好像房间挺多的。他一进门走路就不抬头,不看房间,左拐右拐,就没认清方向。发觉自己真他妈是胡同里混出来的土鳖,进了楼房公寓,他竟然会迷路,待不习惯。

他自己家就一间房,俩床,中间竖一个隔板,能迷路啊?

“你们家厕所呢?”瞿嘉低声问了一句。

“厕所啊?”周遥伸头,“就右手那个门啊,拐过去。”

瞿嘉终于找见洗手间的门,迎面就是一股空气清新剂的人工香精味道……真香……

终于登堂入室,他俩在那个下午,就躺在周遥房间的床上,无所事事,享受从窗口洒进的阳光,让光芒铺在紧挨的身体上。

周遥把脸偏过去,鼻子总忍不住乱嗅。

那时候,特别特别迷恋一个人的时候,是连对方身上的味道都着魔。

然后,瞿嘉会伸开胳膊搂住他,亲他头发、耳朵,甚至把手伸到他t恤衫里面……这已经是俩人最隐秘的亲密。

瞿嘉躺了一会儿,伸开脚,皱眉:“我袜子呢?!”

周遥:“问我?”

瞿嘉:“你刚才给我脱的。”

“我给你脱了吗?”周遥说,“自己找找。”

瞿嘉说:“你给我脱哪了?你给我找。”

周遥轻踹了一脚:“老子不管,你自己找!”

靠——瞿嘉光着一双脚,都懒得动。周遥装睡,斜眯眼瞟对方的动作,又瞟那双爬着淡青色血管的相当骨感的脚。瞿嘉的脚型细长,脚趾好像也长,怎么看他都觉着好看。

瞿嘉大爷以一头大树懒的缓慢移动速度,慢慢翻了个身,在床上找个袜子都要困难死了。四处一瞟,没有,“你把我袜子扔哪了?!”

周遥绷着脸不吭声,眼里暗藏一股期待,但不说。

瞿嘉无可奈何地继续找,扒住床边,探头就往床下看过去。饭饱了头昏眼花,这一探就大脑充血,“啊”了一声,就要往地上扑。

“哎……”周遥眼明手快,一把抓住这人裤腰带,拽住下半身。

瞿嘉上半身挂到床下,“砰”得一手撑住地板:“卧……槽……你、你……”

视线倒立,昏头巴脑地往周遥床底下一瞄,袜子……好像……真的在。

“找着了没有啊?”周遥比底下那位还急呢。

“……”

室内突然陷入一片寂静,仿佛周遥的床下另有一番洞天。瞿嘉不吭声,睁眼仔细往床下瞅,2.0的视线都不够用了——这是什么。

周遥床底下扫得干干净净,一看就特意归置过。底下藏着一只大号的水晶玻璃罐子,里面盛满五颜六色亮晶晶的东西。旁边果然丢着某人的臭袜子,寻着味儿为他指路。

瞿嘉愣了那么几秒,似乎明白了,撑地的手一抖,下意识就想去够那个罐子。

支撑手一动,整个人直接倒栽葱了!

啊——周遥连拉带拽把这人裤腰薅住,突然爆笑:“你先上来上来!……掉下去了你个小傻/逼……”

裤子都忒么给扒下来了,露出半边浅蓝色内裤。瞿嘉粗暴地甩开周遥的手,一个骨碌滚到地上,钻床底下把大玻璃罐子够了出来。

周遥拿枕巾把脸一蒙,啊,真害臊。

一个大号水晶玻璃罐子,盛了满满的代表思念的纸鹤。不同颜色的珠光彩纸,一个一个叠出来的,看起来费了不少功夫。周遥手工不成,手指头糙,费劲叠了好几个月,自我感觉还挺臭美,终于能送出手了。每天晚上悄悄地,还不能让老妈发现他叠这种小女生的玩意儿。

上次在酒吧,瞿嘉就给周遥叠了一只,周遥回赠一罐。

瞿嘉坐在床头的地上,把罐子打开看,笑了一下:“你干吗啊……”

周遥一哼:“叠着玩儿的。”

瞿嘉:“给我的啊?”

周遥:“谁爱要谁拿走呗。”

瞿嘉:“已经收过这些东西了。”

周遥:“那我就送别人了啊?”

瞿嘉:“你还想送谁?”

周遥:“那你要不要?……拿走不拿走么?!”

瞿嘉低头不说话,嘴唇弧度快要咧到耳朵根儿,心里特别舒服的时候,那笑容是静谧无声的。阳光下的肤色,由小麦色缓缓化作一股迷人的蜜糖色,好像浑身四肢血脉里,灌的都是醉人的蜜。

周遥又伸出脚丫子,踹他一脚。

瞿嘉笑。

在午后的那个瞬间,他醉在周遥为他洒在床头的这片阳光里,觉着他所拥有的这一切,美好得简直不真实。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送彩纸鹤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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