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贺景修办公室离开, 博盈双颊坨红，低垂着脑袋走了两层楼梯，才按下电梯回法务部。
出了电梯,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没了口红的唇瓣，办公桌拿上口红, 又去了趟洗手间。
她全身都发烫, 被贺景修亲的地方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好闻的沉香味，唇瓣酥酥麻麻的, 似有电流不断传递，让她难以平缓跳动快的心脏。
坐马桶上，她唇角上翘地撑着额头想，男色真的误人。
还没上班时间, 大家都还休息，博盈也就没着急出去。
马桶上放空了会, 她正准备外边去补妆，突然听见了自己名字。
“博盈今天又没去食堂？”
“不仅没去食堂, 她连中午也没办公室休息呢。”熟悉的女生，是朱晓夏，她轻嗤一声：“谁道她去哪睡觉了啊。”
睡觉两个字, 从她嘴里出来，有种瞧不起的感觉。
杜楠轻哼声，勾了勾唇角：“现年轻的小姑娘都样, 总想着走歪门邪道。”
她看着镜中映照出来的鱼尾纹，皱了皱眉头, “她样的，见了。”
朱晓夏看她，“楠姐, 听人博盈公司也有关系，你道是谁吗？”
她压着声道：“上回停车场看她总经理了，关系看着还挺亲密的。”
听，博盈重新坐回了马桶。
她努力回忆着朱晓夏的事，好一会才想起来是什么情况。
那次是贺景修出差时，让他给她带了份东西。是博盈前一天朋友圈哀嚎想吃的一款甜品，那家店的甜品极为好吃，卖的很火爆。每天不十点就卖完了，她个懒癌患者根本起不来，更抢不。
赵旭之道两人是旧识，也好像道他们有那么点暧昧不清的关系，东西递给博盈时，还跟她了点贺景修趣事。
不对，应该算是糗事。
博盈听得津津有味的，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加深，自然他多聊了一会。
不她没想会被朱晓夏看见。
杜楠微怔，轻哂：“就她那样的能攀上总经理？”
她讥讽，“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朱晓夏嘴唇动了动，“但她漂亮。”
是谁也否认不了的事实。
杜楠瞥了她一眼，语气不善：“漂亮又怎样，空有一副皮囊，你以为们总经理是么肤浅的人？”
她：“就她样的，也就能骗骗无脑暴发户，给人做三。”
“……”
有人进来了，外头的题换了。
博盈盯着手机时间，思忖了会，给贺景修发消息。
博盈：【你是无脑暴发户吗？】
贺景修：【？】
博盈：【正面回答。】
贺景修：【女朋友是什么就是什么，怎么了？】
博盈：【……别想着哄你女朋友开心，你要有自己的底线。】
贺景修回的很快：【底线你儿。】
看，博盈那本就不怎么大的脾气瞬间消失殆尽。
她想，没有人能招架住会情的贺景修。
博盈揉了揉耳朵，努着嘴打字：【贺总今天嘴里抹了蜜吧。】
贺景修：【抹没抹你有发言权。】
博盈被他的噎住，耳根子一热，决定不个满脑子黄色思想的人聊天了。
她给他发了好几个表情包，收了心思：【工了。】
贺景修：【下班等。】
博盈：【不等，跟瑶瑶约了吃晚饭。】
结束跟贺景修对，博盈慢吞吞从洗手间出去。
那两人已经走了，外面空荡荡的，没有太多人气。
博盈慢条斯理补了补妆，涂上口红，才往外走。
回位置上时，她余光注意朱晓夏几人多看了她几眼。
刚坐下，裴云梦滑着椅子凑了来。
她上下打量着博盈，小声：“气色不错，看来中午休息的还行。”
“……”博盈噎了噎，“上班时间了，工。”
裴云梦笑笑，只当她是害羞，也不继续逗下去。
睡好了，博盈下午的工效率还不错。
忙忙碌碌的手里头工做完，她才稍微放松了下，准备喘口气喝口水。
杯子还没拿起，裴云梦忽然拉了拉她衣服，惊呼道：“卧槽卧槽。”
博盈一脸懵，扭头看她，“怎么了？”
裴云梦环视看了一圈，小声：“刚公司一个小群里看消息爆料，有个节目要来们公司拍摄。”
博盈“啊”了声，很是淡定：“那们没太大关系吧。”
“那个节目啊。”裴云梦着急：“肯定会们法务部选人的。”
博盈微怔，“什么节目？”
还法务部选人。
裴云梦盯着她看了片刻，才反应来：“你是不是没看？”
她想了想，“也是，你去年个时候国外，没看很正常。”
没等博盈问，她动告：“就是个律政综艺，去年超火的，为个节目，听去年报考法律专业的同学翻了个倍。”
博盈惊讶，“影响力么大？”
“对啊。”裴云梦看她，“而且更重要的是，个综艺不单单是为了挖掘出法律界优秀的同行，里面的很多案列识，都比较贴近生活，对不了解法律的人来帮助很大。”
博盈听着，点了点头：“那有空去看看。”
裴云梦微哽，戳了戳她手臂，“么多，你就没点想法吗？”
“要有什么想法？”博盈问她。
听起来好像她没太大关系。
裴云梦对她的无动于衷叹气，咬牙切齿：“有两个朋友第二季采用的录制第一季不太一样，第一季招聘的全是大学实习生研究生，但第二季是律所各大集团选人参加。”
博盈怔了下，略微意外：“你打算报名吗？”
“……”
裴云梦瞪了她一眼，“不打算报名，但觉得你该去报个名。”
博盈眨眨眼，不解问：“为什么？”
“为。”裴云梦微微一笑，“第二季参加录制的，是你前段时间跟感觉不错的律所，觉得你应该去感受一下。”
裴云梦道，博盈看着像是不怎么上进的傻白甜，但实际上她识储备很强，工能力也很厉害。
她来贺氏集团，仅仅是一个度。她有满腔热血，一旦抓住机会，她便会更好的地方发光发亮。
当然，不是贺氏集团不好。
贺氏集团，更适合安逸一点性子的人，而博盈不是类。裴云梦她认识么久，接触么长时间，自然了解她的想法，道她怀揣着什么样的梦想。
更重要的是，为个综艺录制，她可以不辞职就去体验个职业的不同生活。
博盈有看好的一个律所，但目前还观望，没认真去了解。
她确实没打算贺氏集团做一辈子，只要有好的机会，她是会走的。
博盈对自己的职业，一直都有一个系统的规划。
她沉吟了会，扭头看向裴云梦，“有个问题。”
“什么？”
“既然是律所的综艺，为什么要来们公司录制？”
裴云梦哭笑不得，“你的关注点很新奇。”
博盈：“那必须的。”
裴云梦摇头：“也还不清楚，目前都不道消息是不是百分百确定了，就是道要开始录制了。”
她想了想，猜测道：“想可能是律所那边挪不开一层楼来专门录节目？”
个想法，合情合理。
博盈点点头，“有可能。”
裴云梦笑，“然后呢，有想法吗？”
博盈看她，沉吟片刻：“先回去看看那个综艺，然后决定。”
她默了默，“不你别对抱太大希望，就算去报名了也不一定能选上。”
闻言，裴云梦没好气剜她一眼，“你都不能被选上的，那们公司没别的同事可以被选上了。”
完，她补充：“指的是刚工没多久的。”
博盈扑哧一笑，指了指：“方博裕正看着你。”
“……”
裴云梦一转头，对上了方博裕幽幽的目光，看着还有点受伤。
“不是你能力不行。”她着急解释：“就是……看好们盈盈嘛。”
博盈笑，听着两人斗嘴，唇角微弯。
工中有裴云梦方博裕样的同事，是很快乐的体验。
博盈没太事放心上，转头便忘了。
之后几天，她除了偶尔跟贺景修约约会，腻腻歪歪会，基本都忙工，忙看书。
不久后她还有个考试，得专注一点。
日晚上，两人手牵着手小区遛狗，贺景修电响起。
博盈听了一耳朵，听见贺景修跟对方明天安排人处理总裁办公室下面那一层不怎么用空楼时，她才想起综艺录制件事。
挂断电，贺景修举着手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
博盈仰头看他，“你楼下那一层空出来，是为了前段时间传的那个综艺录制吗？”
贺景修颔首：“嗯。”
博盈缄默，好奇不已：“听是律所综艺，为什么不直接律所那边录啊？”
贺景修笑了下，告诉她，“今年家律所那边，挪不出空的一层楼。”
博盈挑眉：“节目组不想办法的吗？”
种事，节目组都会搞定啊。
贺景修笑着看她，答案很明显。
博盈懵了下，反应来：“节目组想的办法就是们公司录制？”
她瞅着贺景修，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贺氏集团的场地是那么容易借出去的吗？当然不是。
对上她的目光，贺景修抬了下眉：“想什么？”
“你跟节目组的人认识？”
贺景修点头。
博盈“喔”了声，想也没想问：“男的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