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心口被射中了一般。
“臧国师，我要说。”岂料，徐子辰竟如此说道：“再不说的话就来不及了。”
这，怎可能呢？
难道……
“你不是少司命吗，他们怎么会对你下手。”我诧异无比道。
我现在基本已经确认，这暗箭绝对是山海界的人自己放的。
“尊贵的是少司命这个身份，非我徐子辰这个人。”徐子辰扯了扯唇，笑容凉薄道：“只要破坏祭祀就可让黑甲兵的隐身术变弱。甚至是消失都有可能，因为如此强大的隐身术，并非山海界人与生俱来的。但这样的祭祀山海界准备了很多。所以这个法子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那治本的法子是什么？”他话都说到如此地步了，我自是赶忙追问。
毕竟我真的想要知道解决之法。
可谁曾想徐子辰却摇头：“不知道，大司命从未跟我说过。但……”
话到一半，徐子辰再度吐出了血。
这次他不管吐血连周身的气息都弱了许多，眼看着他的面色已煞白无比，我赶忙想要再注入气运进他体内。
徐子辰却摇头：“他们就在外面，你还要保护那些小祭祀不要为我浪费力气了。”
“那些小祭祀他们也会杀吗？”我十分震惊且不解。
“为何不会。”徐子辰笑了笑道。
看着已经越来越虚弱的他，我最终是忍不住问下去了。
可徐子辰却撑着最后一口气道：“但据我所知，这种隐身术并非是为中土而准备。而是在很早之前我们在研究了。”
那也就是说想要对于山海界的隐身术当真很困难了？
毕竟研发越久的东西就越是成熟。
自然其弊端也就越少。
对于我的话，徐子辰没有给出回应，确切的说他或许已经无法回应我。
因为此刻大量的血迹，从他的鼻子嘴巴甚至眼角流出。
他这是三窍流血已经回天乏术了。
见此我赶忙开口：“徐子辰你可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顿了顿，我又道：“无关中土也可以。”
人之将死总该留些遗言才是。
“臧国师……越是最复杂的东西……解决的办法，或许往往越简单。他们就交给你了！”
这是徐子辰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而被雷明放出来的山海界祭祀们看到这一幕，也立马跪下来齐声道：“徐少司命一路好走。”
下一瞬徐子辰便再我身边化为了乌有。
我甚至都来不及捕捉他的灵魂，便随着肉体一块消失了。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原本我还想要同这些山海界祭祀们解释，徐子辰不是我杀的。
没曾想，我还没开口，他们便道：“臧国师，我们知道徐少司命不是你杀的。”
这……
“你们是如何知道的？”我十分不解。
“因为徐少司命不是我们的第一个少司命，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为首的小祭祀开口道：“而且上几个祭祀的死法也是这样的。”
什么？
上几个？
听到他这话，我很是无语：“你们少司命是轮流做，随时换人的吗？”
原本听徐子辰说那句尊贵不是他，而是少司命这个身份的时候我就已经十分好奇了。只不过当时的情况由不得我多问。
谁曾想这帮小祭祀说的话，更让我诧异。
“不是轮流做，是由大司命指定。而且不是人人都可以做，须得最有天赋和能力的祭祀才可以。”
他这话没错，我看书上记载也是这样写的。
“然后呢？”我不解道。
既是千挑万选，也不是轮流换做。那为何会出现几任少司命的情况？
“但若是不听从大司命的指令，或者违背他的意愿，便会出现如同今日这样的情况。”为首的小祭祀解释道。
好吧，听到这我明白了。
有关山海界隐身术的事，便是禁忌便不能说。
弄清楚了前因后果，我开口道：“方才徐子辰要我保护你们。所以你们若是被山海界的人发现，也会被诛杀对吗？”
“是的，我们出去也会被视为背叛者。”为首的小祭祀回道。
听到他这话，我却心中生出一丝疑惑：“若是如此，为什么他们不趁着现在动手？”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尤其是在面对山海界的人。
雷明自然明白我问这话的意思，所以他当即扮黑脸厉声道：“现在你们的少司命已经死了，你们想要活命就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别杀我们，我们说。”
山海界的这帮祭祀，也不知是天生柔弱，还是如何。
他们对雷明似乎有一种天然的忌惮，所以被雷明这么一吼。
个个都是脸色煞白一副求饶的模样，为首的小祭祀更是立马开口：“具体原因我们也不清楚，但之前有先例，应该是这东西只能针对少司命。”
什么意思？
原本之前我就怀疑，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以直接穿破至暗黑幡。
现在看来根本没有穿破一说。
这东西不是从外来，而是由内生？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为首的小祭祀颤声道：“至于其他的我们真的不知道了。”
我瞧了他们一眼，发现并不像是在说谎。
更何况连少司命这样的身份，都能换人想必他们，自然不会知道太多。
想明白了这点，我便不再强求，而是点了点头：“好，我承诺过徐子辰会保护你们。现在你们都摆列成队站好，我等下就带你们出去。”
“是，多谢臧国师。”众人齐声道谢。
面对众人的致谢我并未多做言语，而是招来了雷明等他细细商议：“雷队长，若是带上他们我们想要藏匿在暗处怕是就做不到了。”
如此一来就算外面没有黑甲兵等着我们。
我们这一路上也会走的提心吊胆，很有可能还没找到林振华和青海镇魂将，我们就率先跟黑甲兵伏击。
毕竟上次遇到玄鲲的好运气，可不是常常有。
岂料，雷明并没有如我这般担心，反倒是看了一眼山海界的那群小祭祀道：“首领，我倒是有个好办法。若是运用得到，说不定我们非但不会被他们拖累，还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什么办法？”我好奇道。
抡起行军打仗，雷明可比我经验要丰富太多了。
雷明笑了笑，随后压低声音在我耳边低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