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怕是有目的的吧？
果然，看完了外孙之后，赵秀娥依旧留在了房间里，武胜利向秦涛说道：“走，陪我出去走走。”
秦涛赶紧点头。
“你小子够厉害啊，去妈港开了个皮包公司，居然还能碰瓷八千多万。”
“爸，你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我爸了。”秦涛说了句不容易理解的话。其实就是武胜利越来越像秦宝山了。
秦宝山那样教育儿子，是亲爹的缘故，这个武胜利，也越来越像亲爹了。
“当时，附近的人都打算出动了，多亏正阳及时给外面的人发信号。”武胜利继续说道。
秦涛出去，不止有许正阳，还有一些人在暗中保护，当时那些小混混上来，暗中的人就打算出动了，不过，最终没动手。
“还好他们没动手，要是他们动手了，我那七千万就要不到了。”秦涛说道：“爸，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七千万，就是用来买瓦良格的，到时候，海军意思意思就行了。”
碰瓷的钱，最后变成了航母，这是皆大欢喜的。
武胜利来这里，估计就是这个目的了。
果然，武胜利点点头：“目前，海军是否要航母，还在讨论之中，所以，瓦良格号买回来，也得先在你们造船厂放着。”
秦涛点头：“没问题，也就是一年半载的事情。上级肯定会看到航母的巨大作用的。”
一年半载？
武胜利看着秦涛，知道他又要当预言帝了。
今年是95年，到了明年，会发生一些大事，到时候，海军就该迎来一个飞速发展的时期了。
“等到我们买回来之后，也不能看着生锈，我们可以先进行整体的防锈作业，然后里面进行处理，对外就说是改装海上堵场，等到以后需要，直接拉去舾装就可以了。”
武胜利点头：“只要你们有钱，随便怎么捣鼓。”
“爸，这艘航母能弄回来，薇塔丽亚也算是帮了不少忙。”秦涛开口说道：“以后，要是有了什么问题，还希望咱们这里能给她和她的家人一个安身之处。”
那些巨头的命运，秦涛是知道的，原本他不想掺和这种事情，但是，既然和薇塔丽亚已经成了好朋友，那能帮忙的话，就得伸手拉他们一下。
创绿公司是薇塔丽亚负责的，这笔碰瓷的钱也是薇塔丽亚的父亲推动的，所以，可以说，这艘航母离不开薇塔丽亚的帮助。
给提供一个安身之处，不算什么大事。
“嗯。”武胜利点头了。
“还有，就是妈港的问题。”既然和老丈人说起来了这些，那秦涛自然要继续说下去：“咱们只是要过去开个公司，结果就被盯上了，还被教训，所以，等到以后，妈港的治安问题一定要重视。”
99年的时候，妈港就该回归祖国的怀抱了，到时候，还要看着那些大老们横行无忌吗？
当然不行了！
秦涛有足够的身份地位背景，不会受委屈，那些大老还得赔偿一大笔钱，但是普通人呢？
“你有什么想法？”
“妈港那边，只有一个堵牌，这是不行的，等以后有了机会，可以修改一下制度，比如说推出三个堵牌，这样有竞争才有发展。”
秦涛一向都是提倡竞争的，有竞争才有发展。
武胜利点头：“你这样说，那边恐怕会更乱吧？”
“这几年，可以先扶植东方之珠过去的几股力量，让他们去挑战妈港本地的力量，这样能斗个两败俱伤最好，等到咱们过去，用强有力的手段，一举解决那里的问题，所以，修改制度，也只是公平竞争，他们已经没有力量玩阴的了。”
武胜利点头，跟在后面的许正阳，为妈港的那些人默哀了。
赔了八千多万，这件事还没完，秦涛已经打算挑动这些人内斗了，这几年，那里会是一片血雨腥风啊。
“动静不要太大，你可别把整船的烧火棍弄过去了，到时候给咱们留下个烂摊子就不好了。”武胜利叮嘱了秦涛一句。
武胜利知道秦涛的性格，秦涛既然这么说了，或许就会大干一场了，而且，还能从中发一笔财。
这不过是一群小混混而已，可别下勐药。
秦涛笑了笑：“这生意能赚多少钱？我还看不上呢，等等要是薇塔丽亚想玩的话，就交给她玩好了。”
秦涛绝对不会知道，自己这样一个简单的决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以后的薇塔丽亚会玩得多么开心。
武胜利过来，一方面是看外孙，另一方面，就是把这件事交代一番，海军现在没钱，你们明州集团先给垫着，反正碰瓷了那么多呢，你们口袋有钱。
秦涛也很大度，直接就答应下来了。
这样做，也是为了让薇塔丽亚立功，以后就能得到相关方面的照顾了。
“老毛子来了两次，所以，把那艘瓦良格号开回来，不会有大问题，但是，涛子，那么大一艘船，在开动回来的过程中，可能会遇到各种意外，尤其是土鸡海峡那里，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秦涛点头：“爸，您放心，咱们该铺垫的都铺垫好了，一定不会出问题的。”
“如果有问题，就找祖国，祖国一定会帮忙解决的。”
秦涛点头，他知道这句话的分量。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祖国永远都是自己坚强的后盾！
“爸，既然来了，要不要去看看054？”秦涛说道：“首艘军舰的建造很顺利，估计过完年就能下水了。”
明州集团的造船速度就是这么快！
武胜利点头：“好啊，看看去。”
051C解决了海军最急迫的防空问题，但是，那只是一种过渡产品，而054则是海军要大量建造的船只，会有效地解决海上防空问题。
武胜利上次来的时候，054的舰体就焊接得差不多了，这次过来，上层建筑也已经焊接得差不多了。
站在最上面的一层脚手架上，可以俯瞰整艘军舰。
舰首的垂直发射装置部位，最让人喜欢。
“按照你的建议，这种军舰咱们会首先配属到南边的舰队，保护咱们的南部海域，等到以后，双沙岛造出来了，还能以双沙岛为基地，在附近巡逻。”武胜利开口说道。
“嗯，对咱们海军来说，肯定需要大批的054，咱们集团造不过来，也会将订单转给其他兄弟单位。”秦涛和老丈人搭着话。
“你们看不上了？”
“是啊，以后咱们要造更加先进的军舰，尤其是航母。”秦涛很坦诚。
回去之后，美味的饭菜已经都准备好了。
吃过饭，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武胜利就带着赵秀娥回去了。
薇塔丽亚还在享受着特殊的感觉，这种过年的气氛，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咱们国内第一次搞春节联欢晚会，是三十多年前，不过那个时候大部分家庭没有电视机，前几年，咱们厂里过年的时候，还是摆一台电视机到外面，大家一起看，这几年，咱们造船厂的日子是越来越红火，每个职工家里都有电视，所以，吃年夜饭，看春节联欢晚会，就都在家里了。”秦宝山坐在饭桌上，一边吃饺子，一边和众人说话，当然了，最重要的是给秦涛介绍。
毕竟这些年来，秦涛一直在外面跑，每次回厂里，都是来去匆匆，对厂里的情况也不是特别了解。
现在，听到了秦宝山的话，秦涛点头：“是啊，楼上楼下，电视电话，咱们终于算是实现曾经的理想了。下一个，就是家家户户有小轿车了。”
“家家户户有小轿车？这你可真敢想，你知道小轿车多少钱？大家伙能骑上一脚踹就不错了。”
听到秦宝山的话，秦涛也没有反驳，反正，以后看就知道了。现在只是一脚踹，过上五年，一脚踹就换成四个轮子的了。
不过，如果就在造船厂和家属院之间来回走动的话，这小轿车买回来也是闲置。
薇塔丽亚没有参与秦家父子的讨论，她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视机里面的晚会。
一个围着头巾的女人，出现在了电视机的屏幕上，肩头还扛着一个摄像机，土气和洋气结合，看上去很有趣。
字幕也出来了。
《找焦点》。
“你看首都的变化多大啊，新盖的大楼一片一片…”
“这里的变化，的确很大，我每次来东方，都能感受到这种变化。”薇塔丽亚开口道。
“这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赵玲说道。
“嗯，明州造船厂，也是日新月异。”薇塔丽亚还能活学活用。
“我们的海涛也是日新月异。”薇塔丽亚第二次使用就出错了。
“不，这个成语不是形容人的，形容海涛的话，可以是茁壮成长。”
“我们的海涛茁壮成长，就和你的爸爸妈妈一样，干妈也在茁壮成长。”
赵玲笑着摇头：“大人不适合用这个成语，我们可以说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房间里充满着愉快的笑声，秦涛的大哥大就在笑声之中再次响起。
“喂，什么？好，我知道了。我们今晚就出发。”
大年三十啊！
秦涛放下大哥大，就看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
“刚刚得到了老毛子那边的消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咱们得尽快出发，现在去华亭，乘坐凌晨的航班。”
赵玲的脸上带着笑容：“你去吧，再过几年，海洋长大了，咱们就能一起去了。”
秦涛点头：“是啊，希望海洋尽快长大。薇娜，你和我一起去。”
薇塔丽亚是创绿公司的负责人，很多协议合同，都是需要她来签字的，甚至秦涛都会尽量减少公开露面的机会，省得被人给盯上。
“嗯。”薇塔丽亚点头。
两人离开了温暖的房屋，外面，许正阳已经开车在等他们了，车上还有薇塔丽亚的保镖尹万。
“秦，我怀疑你有事情在瞒着我，我们要购买一艘二手航母当做海上堵场，恐怕另有隐情。”在车上，薇塔丽亚向秦涛说道。
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目前，我还不能说太多，以后你会知道的。”秦涛说道。
薇塔丽亚点头：“秦，我相信你。哇，外面在放焰火！”
大年三十，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秦涛其实也不愿意在这种时候离开家，但是，去购买瓦良格，是更重要的事情，还必须要快，所以，他必须要出来。
而且，还有很多人，都在为这件事而忙碌，比如说，上次马卡罗夫走了之后，神州号浮船坞，就再次启航了，现在也正在大洋上航行。
为了祖国的强大，自己少过一个春节无所谓。
二毛首都，国际机场。
“秦总，您来得太快了。我们昨天才通过了最终决定，您今天就来了。”阿斯纳耶夫感慨地向秦涛说道。
“谢天谢地，我搭载的是你们航空公司的飞机，如果是其他航空公司的，恐怕今天就到不了了。”秦涛说道：“在全世界，只有老毛子敢在这种机场里降落。”
什么机场？
覆盖积雪的机场！
这里机场唯一的一台除雪车正好在昨天傍晚的时候罢工，目前还在抢修之中，机场里面的积雪就无法清除，跑道上积雪也是越来越厚，除了老毛子的飞行员，其他国家的飞行员根本就不敢降落。
“是的，对我们来说，这很常见。”阿斯纳耶夫很骄傲。
“对了，我只是来陪同薇塔丽亚女士而已。”秦涛说道：“你们的东西是卖给创绿公司的，创绿公司看到了我们明州集团的实力，所以决定在购买回去之后，委托我们造船厂改造。”
听到了秦涛的话，阿斯纳耶夫点头：“是的，您说得对，薇塔丽亚女士，欢迎您来这里。”
薇塔丽亚的脸上带着笑容：“这里还是老样子，一直没变过。”
“是啊，很多东西都没有改变。”
某些标语被刷掉了，某些墙壁开始斑驳，甚至远处有几个仓库直接被积雪给压塌了。要说没变是不可能的，这里变的更加破旧了。
薇塔丽亚想到来的时候经过的华亭国际机场，和这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薇塔丽亚如此想到。
当听到秦涛的狡兔三窟的说法，决定选个退路的时候，他们是有很多选择的，欧洲按说更加合适，但是，薇塔丽亚却决定去东方，其中肯定有个人感情的原因，现在，就算是从理智上，薇塔丽亚也认为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日新月异，茁壮成长，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二毛首都的大街上，积雪倒是被清理干净了，两边的大楼都是尖顶的建筑，充满了哥特式风情，带着古朴的气息。
街道上的汽车不少，伏尔加、拉达、莫斯科人等等，看上去都比较老旧，不过，也会有一些看上去比较崭新的车辆，大众、雪铁龙等等，都是在红色帝国崩塌之后，从西欧流通过来的。
“各位，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顿河宾馆，等到明天的时候，再正式来我们商务部门会谈。”阿斯纳耶夫从车上下来，指着宾馆向秦涛等人说道。
在二毛首都，顿河宾馆属于最好的五星级宾馆，阿斯纳耶夫帮忙安排这里，当然是因为得到了好处的原因，不过，秦涛却皱了皱眉头。
咱们出来不是享受的，应该低调一些才对，现在这种时候，找个普通一些的旅馆更好啊。
“这里距离我们的商务部门很近，而且，绝对安全。”似乎是知道了秦涛的顾虑，阿斯纳耶夫拍着胸脯保证。
于是，秦涛只能选择住进去了，他不知道，这个选择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
现在的二毛，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早就被渗透到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了。
第二天，二毛商务部门。
进入到会议室之后，秦涛就惊喜地发现，对面二毛的谈判负责人，就是阿斯纳耶夫，也就是说，整个会议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今天，在这里，我们正式开始谈判有关向妈港创绿旅游娱乐公司出售瓦良格号航母的项目。”阿斯纳耶夫开始一本正经起来：“现在，我们先谈一谈出售的具体产品，除了停靠在舾装码头上的瓦良格号航母之外，还包括全部图纸。”
有钱能使鬼推磨，秦涛让阿斯纳耶夫吃饱了，一切就好办了，毕竟在二毛这里，没有类似大毛那边格里申的搅屎棍。
其实，航母图纸的事情，当初把巴比奇弄来的时候，就捎带着已经弄到了很多图纸，甚至在明州集团第二设计处里，这艘航母的改动设计都已经开始了。
但是这次既然来了，有了这个机会，就绝对不能错过。把全套的图纸弄回去，对改装工作会更加顺利。
这边的谈判代表是薇塔丽亚，她穿着一身职业装，正襟危坐，看上去听得很认真，其实，涉及到一些专业领域里的东西，她根本就不懂。
不过，在气势上，却一直拿捏得很到位。
时间在一点点地过去，终于，说到了价格问题。
“有关售价问题，我们希望这些东西卖出两千万美元的价格。”
“对不起，我们需要商量一下。”薇塔丽亚说道。
大家伙在私底下早就谈妥了，但是现在，在这种场合上，薇塔丽亚还是要装一下，毕竟对面还有很多人呢。
于是，从东方来的一群人开始滴滴咕咕地说了起来。
十分钟之后。
“两千万的价格，我们可以接受，但是，我们也有一些条件。”薇塔丽亚说道：“我们要改装，不能没有设计图，全套图纸，一张都不能少，还有，从现在开始，请贵方立刻派人保护好航母和图纸的安全，防止有人破坏。”
“好的，我们可以答应。不过，只要贵方交钱，那艘航母就属于贵方的了，我们不负责后续的事情，尤其是能否通过土鸡海峡，如果贵方要是折返回来，继续停泊在我们的港口，那就需要交停泊费用。我们提前声明这一点，省得以后破坏我们的友谊。”
“好。”
又是一番交涉，终于，所有的项目都谈妥了。
复杂的合同放到了薇塔丽亚的手里，她将合同仔细地看完了之后，郑重地在上面签署下了自己的名字。
“东方人很实在，我们非常愿意和你们做生意，但是，各位也知道，我没有权力代表政府在这个上面签字，我会将它送到上级部门去审批，我们会尽快完成审批，还请各位耐心等待。”
薇塔丽亚一愣，你们不能做主，那在这里说了半天有什么意义？
秦涛在旁边笑了笑：“是的，我们能理解贵方，要走正规的程序，今天我们的合作很愉快，今天晚上，在顿河宾馆宴会厅，我请各位喝伏特加，一起为我们的友谊而干杯！”
对方说得合情合理，就算是政府把瓦良格号交给黑海造船厂，那黑海造船厂在卖的时候，也得向上级打报告，秦涛他们来这里直接和眼前的人谈判，就是为了缩短时间。
至于对方会不会卡着？大不了就多花点钱，秦涛早就有所准备。
听到秦涛要请他们喝伏特加，顿时，一群人都很开心。顿河宾馆，他们也很久没有去过了啊！
走出了商务部门的会议室，秦涛抬起头来，看着蓝天白云，天气真不错啊！
冷风呼呼地吹来，秦涛的心中却非常的温暖，他知道，自己又迈出了一步。
“秦，他们还要上级审批，会不会出什么变故？”薇塔丽亚小声地向秦涛说道。他们急匆匆地过来，就是怕耽误时间，但是，二毛这边却似乎在故意拖延一样。
“应该不会，最多就是没有吃饱，那我们就再给他们几根骨头。”秦涛说道。
“我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不过，秦，我相信你，不管遇到什么意外，你都能应付得了。”
反正薇塔丽亚就是被秦涛推出来当木偶的，她也就不用操心太多了，遇到了意外，秦涛也能想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