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宁简直被他的脑回路给打败了。
“谁要你出卖色相，我这里又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而且，“这乡下，谁会给你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出卖色相机会？”
瞿虞安捧脸：“都说长得俊的人，哪里都吃得开，就我这张脸，你肯的话，自然还有机会的。”
苏安宁：“滚！”
吃完饭，苏小荷去埋小兔子的地方蹲了一会儿，在苏安宁的催促下，才红着眼睛去睡了。
苏安宁将白天没拿出去卖的一些剩下草药在院子里磨，捣药的声音咚咚咚，听得瞿虞安有些心惊肉跳。
“我怎么感觉，你捣棍下面的东西，是我啊？”
苏安宁对他的嘴欠已经免疫：“你要是愿意，我也不介意给你来几棍。”
瞿虞安闭嘴了。
靠在老树干下，眼眸不时在她身上打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之后，苏安宁终于弄好手边的东西，招呼瞿虞安：“跟我走。”
瞿虞安懒洋洋起身，夜风吹过他衣摆，隐隐有遗世独立侠客之风。
“去哪？”
“打架。”
瞿虞安顿时噎了一下：“还真打架？我可是伤患。”
苏安宁不管他，将手边的东西布包好后，想了想，回房间，将自己一套衣服拿出来给他。
“换上吧。”
瞿虞安：“……”
他不确定低下头，看着她手中的女装，“我是男人。”
大晚上给他换这身衣服，他又不是变态。
“我知道。”苏安宁说，轻叹一声，“正因为你是男人，才要换衣服。”
瞿虞安不动，眼神依然古怪盯着她。
苏安宁干咳一声：“乡下人嘴皮子比较碎，你也瞧见了，我和小荷毕竟是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要是出行，被人看见了我和你在一起，只怕我说破嘴也洗不清了。”
瞿虞安挑眉，眼神在她身上绕一圈。
“你可以扮成男人。”
他建议说，“我是个生面孔，你再做男人扮相，出去保证没人怀疑。”
苏安宁点头：“说得对，可是，我和小荷两个女儿家，哪来的男人衣服？”
她看着他：“你有多余两套？”
瞿虞安还真没有。
苏安宁见他没回答，就知道下文了，推了推他胳膊：“帮帮忙，你看我好歹救了你一命，这点要求不算太过分吧。”
“小美人，让男人穿女人的衣服，比过分还严重。”瞿虞安说。
苏安宁来了气：“那你换不换？”
瞿虞安：“……换。”
他顿了顿，“有个条件。”
苏安宁觉得他就是个事儿逼，不过他都答应换装了，她就勉为其难考虑一下。
“你说。”
“叫我一声安哥哥。”
苏安宁：“……”
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依旧是丰神俊朗的模样，不过眉眼间的戏谑，染上几分俗不可耐的幼稚。
“叫不出口？”
瞿虞安捂着胸口，“小美人你连我这个小小愿望都不能满足，那我也实在不能勉为其难了。”
“安哥哥。”
脆生生的女声，叫他微微怔愣，低头看着面前的少女。
月光下，少女衣摆被风吹起，澄澈的眸子盛了一池明月，皎暇得叫人怦然一动。
他听见自己声音道：“你刚说了什么？”
“安哥哥。”披着月色的少女甜甜一笑，那一刻独属于少女的活力与青春，在展颜的瞬间都飞翔了起来。
瞿虞安越发怔愣。
他感觉记忆里的那道黑暗长河，似乎被投进了什么，微微荡漾开来。
还没理出个所以然，胳膊上的肉被掐了一下，疼的他倒吸口凉气。
“小美人，你这是做什么？”
“便宜都给你占了，还不给我换衣服去，时间不够了！”
月光下的少女掐着腰，凶巴巴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