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一把年纪了，没看过影片？”顾桑语气平常，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劲。
盛炀涨红了脸，他还真没看过！
他身边总共就几个同龄人，莫明朗沉迷医术，对人体结构再熟悉不过了，那些运动在他看来只是人类繁衍的日常活动而已，没什么好害羞的。
陈诏也没将这些东西分享给盛炀，所以眼下倒是不如顾桑懂得多了！
盛炀几乎是落荒而逃跑回了房间，不敢再看顾桑。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捧着手机恶补知识，越看越觉得反胃，觉得也不过如此。
第二天一早见到顾桑的时候，盛炀还装模作样地来了一句，道：“我看过了，其实也就那样。”
顾桑撇了他一眼，看着他红彤彤的耳朵尖就明白，他的心底可没有表面上体现出的那么镇静。
盛炀递给她一碗热粥，暗戳戳提了句：“你也看见黄坤那样子了，我看他就不是个管事情的，还是另找出路吧。”
顾桑跟着点头，道：“我知道，他只是表面上的负责人，暗地里的管事人我已经查出来了。”
盛炀点了点头，悄摸摸地删掉了黄坤的QQ。
昨晚短短几分钟的聊天，盛炀已经厌烦了黄坤的做派，再说多几句他都恨不得去打死黄坤。
…
B市郊区，偌大的棚园里有几个工人正在忙碌着，洒水什么的有自动化机器，收割也不用人工，需要做的事情并不多。
顾桑拿着望远镜，只能透过棚缝往里面看，所以种植的是不是米氐香，暂时还没有得到亲眼的见证。
“根据调查，这里就是黄坤家族种植米氐香的地方，看起来还挺大。”
盛炀四处扫视了一下，蹲下身子捻起一点尘土在指尖摩擦着，干燥的土壤其实并不适合米氐香的生长，但是为什么黄家却可以在这里种植出那么大一块地方的米氐香？
“有些奇怪。”
“确实，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翻不出什么风浪。”顾桑拿起望远镜看了又看，并没有把这点奇怪放在心上。
这些消息，富贵花早就传过了，甚至还查出了黄坤的大哥黄一帜采买了实验室的药剂，稍微想想都猜得出来是为什么了。
顾桑捂着口鼻，捏着盛炀的衣领往外走，她道：“你又不是医生，搞这副研究的做派干什么？”
盛炀没敢吭声，有点庆幸刚刚没露馅。
“我约了黄一帜，他等会儿就到。”顾桑将人摁在车子上，叮嘱道，“等会你在车上等我吧，我自己过去就行。”
盛炀点头，刚好他也有点事情要做。
没多久，顾桑抬脚往最大的主棚走去，路上看到不少工人好奇地打量她，甚至有人以为她是谁家的孩子，朝着她吆喝道：“妞妞，那边是老板的棚子，你可别过去啊！”
顾桑笑了一下，回了句：“我知道，谢谢阿姨们了。”
她掀开主棚的帘子，一抬眼就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道道沟渠前面，手中端着细白的粉末洒在颗颗幼苗上。
黄一帜见有人进来了，抬头道：“听说实验室的教授过来了，来人就是你？”
顾桑不答话，来棚内来回转悠了几圈，这里面的米氐香倒是和其他棚内的没什么不一样。
“听说B市专产米氐香，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原来实验室里的产品，反倒成了米氐香的营养液了？”顾桑歪头看着黄一帜，眸底彷佛转动着流光。
“不愧是实验室的人才，小小年纪就是教授职位，看来前途不可限量。”黄一帜将最后一点粉末洒在沟渠上，拍拍手，“听说教授还去找了我弟弟，不知有何贵干？”
顾桑嗯了一声，指尖掐了一点米氐香放在鼻尖前闻了闻，丝丝缕缕的香味钻入鼻腔中，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从嵴背处传来。
她非常清楚这是什么东西，面无表情地将米氐香扔在地面上，脚尖狠狠地碾了几下，道：“这就是你千辛万苦研制出来的米氐香？胆子倒是挺大。”
可不是吗？什么都敢做。
在黑市混惯了，顾桑什么东西没见过？
黄一帜抿唇一笑，道：“教授应该也不见怪吧？实验室里会没研制过这玩意儿？”
“还真没研制过这些害人的玩意。”顾桑捂着唇鼻，厌恶地皱起了眉头，“实验室有规定，这些害人的东西绝不会出现在实验室内！”
黄一帜也不恼，只是澹定地说了句：“那倒是可惜了，医疗组织的人要的米氐香，只有我这里的符合条件。”
他又道：“知道为什么市面上米氐香这么少吗？”
“有了这味道的米氐香，才是正宗的米氐香。”
顾桑皱起了眉头，她倒是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原因。
黄一帜抬头看她，嬉笑道：“原本以为教授过来是想继续合作，现在看起来，似乎不是我猜想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