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雅打了个冷颤，突然有些害怕顾桑又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她颤颤道：“顾桑，这里是学校！”
“不是任由你撒野的地方！”
顾桑赞同的点点头，道：“我知道啊，不过，你既然来到这里了，是不是该兑现你的诺言了？”
“…？”
许秀雅看了眼底下13班学生的脸庞，再看看将她围绕成一圈的黑衣人，她突然觉得认怂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顾桑拿捏着手中的录音笔，轻轻一摁，许秀雅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也不知道以后出了社会是什么样的败类，教过这样一群不是东西的人真是晦气！”
“这样的人到了社会上不就是祸害吗？”
随着声音一点一点地流露，许秀雅的脸色也越发苍白。
顾桑挑眉，轻声道：“给你两个选择。”
“一、给13班学生道歉，此事过往不究。”
“二、我将录音笔交给教育局，至于教育局会怎么处理，相信你自己心里也有数，是不是？”
空气中呈现出一股诡异的寂静。
无论哪个选择，对许秀雅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只是，许秀雅没有办法不做选择，她只能将损失降到最小！
许秀雅僵硬地扭过身子，只手握着麦克风，和台下的人面面相觑，好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
章可依扬了扬拳头，起哄道：“老师，你快点啊！”
“别影响我们回去上课！”
“就是就是，搞快点。”
许秀雅的脸色越发僵硬，讷讷道：“我…”
顾桑对许秀雅的道歉不太感兴趣，但是撇头看见宋温暖眼神亮晶晶的模样，倒也没说什么。
“对不起！”许秀雅狠狠闭着眼睛大吼了一句，她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花在这句话上。
她在G市一中叱吒风云十几载，第一回对学生说对不起。
可想而知，这对许秀雅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顾桑挠了挠耳朵，皱眉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许秀雅气得咬牙，恨不得下去将顾桑打一顿！
章可依兴奋地嗷嗷叫，只手在半空中挥舞着，道：“对啊，我们都听不见！”
顾桑摇了摇手中的录音笔，略带上了些威胁的意味。
许秀雅狠狠闭上眼睛，嘴巴张了又闭上，最后有气无力道：“我没有想到我曾经脱口而出的话，会对13班学生造成这样大的伤害。”
“我在此向13班学生诚恳的道歉。”
“对不起！”
雷鸣般的掌声在底下响起，章可依坏笑着翻开手机，她刚刚已经把许秀雅刚刚说的话全都录了下来。
心情不好的时候点开来看看，陶冶一下心情。
有个学生对许秀雅心存不满许久，他从班群里保存了视频，拿起手机就往广播室跑去。
不一会儿，许秀雅的声音在全校响起，声音之大，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都可以听得见。
不远处教室里传来了学生的起哄声。
13班的众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话，在顾桑的带领下往教室走去。
许秀雅脸色发白，整个人彷佛失去了支撑力一般跌倒在地面上。
她剧烈喘息着，她只能安慰自己，在学校丢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没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