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你这混的不行啊！你六境武夫竟然连件新皮袄子都买不起，你下了船，跟哥去混，哥去矿山里挖矿一年都能挖出几百两银子呢……”
“是嘛！哥哥带小弟一把。”
其他人都嘿嘿直笑。
巡逻无事，大家开开玩笑，解困。
这刚出海头一晚上，与莆国不远，还没有到深海区，大家都认为没有多大的危险。
所以，气氛很是轻松。
廖久也没有出言干涉。
有人抬头看向海面，指着海面上的一块阴影暗处，“嗨，你们看？那边是不是一处海岛？”
廖久看过去，好像是的，沿路经过了好几处小的海岛，这种岛上太小，无人烟，只能供海鸟歇息一下。
乘风与疾风，刚好可以歇歇脚。
姜莲珠夫妻出发的时候，姜莲珠原本是想给乘风与疾风，一人背一个充气的救生艇背着的。
乘风它们不要。
救生艇长宽好几米，它们背着根本不好飞行。
后面，还是廖久想到了办法，他让林氏商行出面，出重金在希望号上，带上了一批木材。
廖久要做的事情就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隔三差五地，把木材放几根到海面上。
给乘风它们一是指路，二是备不时之需。
万一，它们遇到不上海岛，需要休息时，可以海面上的木材上小憩一下。
他正准备找个借口，甩掉同伙，去货仓里扒拉几根木材扔到海上去的，这发现了小海岛，倒是不用了。
进入深海区再说。
突然，廖久感应到船头前面有不寻常的气息。
他停下脚步，手一挥，后面的几个六境武夫顿时安静下来。
轻声道，“怎么了？头儿？”
临时的小队长，他们称呼廖久为头儿。
又有人凝神一观，“好像有人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干什么，有火光？我们去看看……”
廖久摇头。
他已经用意识看清了是什么人了。
是那个驼背老婆婆。
在烧着黄纸，海风呼呼，她也能把黄纸给点着，就是火光一明一灭的。
这几个异能人士，都不在巡逻小队里，武夫就巡逻打架做苦力，这几个人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尼克斯安排她们做什么的。
“是那个驼背老婆婆，她不归咱们管，咱们绕道走。”廖久带着小队，绕开了那块地方。
那个驼背老婆婆在廖久他们绕道之后，回头还看了他们一眼。
又回去烧纸去了。
廖久的耳力强，他听到她似乎在念念有词，就是不知道在说什么。
像是某种祭祀？
走得远些了，小队伍又开始活跃了。
有人道，“这驼背老婆子好像是在烧纸，我听人说，祭祀死人的话，就会去人死的地方，深更半夜地去烧纸，告祭亡灵，给死人送点香火纸下去花花……”
“会不会是这驼背老婆婆有亲人死在了海上，所以？在这里祭念？”
“说不准呢！会不会是有亲人在之前好运号上失踪了？”
说起了好运号，大家都纷纷发挥了猜测的能力。
“好运号上的人十有八九都死了，咱们去找到了，也没有用……”
“你们说死了一船人的大船，会不会变成鬼魂号？到时候不要找到一船鬼了，那就吓人了。”
“找到一船鬼，那也要找到，你以为人家给咱们一斛珍珠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吗？人家给钱咱，是要咱拿命去换的！”
“找到一船鬼魂都是好的，哥一身正气，神鬼勿近，就怕找到一窝海兽了，海兽把好运号给撞翻了，人吃光了，进化了，到时候，咱们遇上，一样被吃进肚子，身都不带翻一个的，囫囵就下肚子里消化了，变成一摊血水！”
……
这深更半夜的，海风呼啸的，大家越讲越觉得浑身都冷瘦瘦的。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忽然有人抬头一看，吓得大叫一声，“妈呀！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呸！妖怪上了桅杆！”
……
廖久示意他们稍安毋躁。
“这是人，不是妖怪！”是那个耳朵尖尖的少年人。
他的耳朵跟人不一样，尖尖的，竖起来的，还能放大缩小，伸开时，可达巴掌大小。
他此时，正攀沿在桅杆地上去，似乎，是在听风向？
几个六境武夫镇定下来，也看清了是个人。
“他在干吗？头儿？”
廖久道，“可能是在跟咱们一样，有自己不一样的任务与职责吧，他的耳朵灵敏，应该是在听风向，咱们走，别打扰他了。”
“好嘞！”
走远了。
几个嘴碎的手下忍不住，又开始八卦起来了。
“你们说，他的耳朵那么大，是不是传说中的顺风耳？”
“有可能哇，这次能上船的都是厉害之辈，他们异能人士的工钱肯定比我们高多了。”
“那肯定了！咱们就只能是跑腿的，能抓几个老瞎子那样的破烂货！话说那老瞎子真是让人恶心，啥JB玩意儿，祸害那么小的孩子，那什么观心门肯定都不是好东西，邪门歪道的。”
大家骂起瞎子来，是同仇敌忾，这比讲鬼故事，让人舒坦了不少。
廖久话少，一边注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意识放到了船尾的位置。
那边有一小队在巡逻，他们不用过去，他又好奇船尾那边的情况，船头上他们遇上了驼背老婆婆，顺风耳少年，还有几个能人奇士不知道在干吗……
他意识扫了出去。
他看到了那个水草少女，坐在船尾边上的甲板上，将长长的头发都放在海水里，好似在洗头发一般。
只不过，她把头发放入大海里清洗。
清洗一会，还时不时，拿上来梳理一番。
用梳子梳出几条欢蹦的小鱼来，青面少女，捡起小鱼，又放回大海里面。
这夜半三更的，怎么看这场面，都觉得诡异，寒毛直竖的。
……
然后，廖久又朝水里探了探。
他看到了有两个人，在水里快速地游动。
那身姿灵活得不像是人，比鱼还要快！
一个那长得像猴子一样的小矮子，另一个是脸长得跟鱼一样的人，腰间挂着大皮囊，两个人在水里快速地游来游去，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特别是那个小矮子，在水里几乎快到有残影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