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季闻约好了。”
姜儒初脸色变来变去。
宋时晚打开车门：“不过这个时候不好打车，你把我送到季闻家门口。”
姜儒初闷闷不乐的上车。
许明月看到他那张脸，忍不住的轻笑。
听他笑。
姜儒初抬脚踹了他一下。
许明月很快恢复平时的模样，把腿上那点灰打下来。
“明月哥，你带着我哥去约会，我去找季闻约会。”
许明月应声：“嗯。”
姜儒初不情不愿的把车开到季闻小区前，看着等在门口的少年，瞪了他一眼。
宋时晚下车：“别理我哥，他就是吃醋了。”
季闻拉着她的手，应一声，礼貌和姜儒初他们说再见。
等人一走。
宋时晚打个哈欠：“我困了，最近我都在好好学习，游戏都没打。”
季闻本想带着她出去玩一圈，听到她的话，想了想：“那走先回去休息一会。”
宋时晚到季闻家里。
季闻给她拿睡衣，等她去卫生间换好衣服，出来打个哈欠。
人往床上一歪一躺。
季闻打开空调，拉了个毯子给她盖上：“你睡会，我去看书。”
说着人要离开。
宋时晚拽了一把他的胳膊：“都考试结束了，看什么书？”
“你陪我。”
季闻想说他去看看大学的内容，最后没说话，静静地坐在床边。
“你这样看着我不舒服。”说着，宋时晚把他拉倒下。
不等季闻有反应就按住他。
然后人往他怀里钻钻，手搂着他劲瘦的腰身，然后满足的闭上眼睛。
她倒是满足了。
季闻有点手足无措。
他的床不大，一个一米八几的人和一个快一米七的人躺在床上，即使不靠这么近，两个人的距离也很近。
棉质的T恤被紧张的薄汗打湿。
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
季闻却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成绩公布那天。
整个学校震惊了，震惊的不是季闻拿了省状元，而是，姜如晚和他同样的分数。
并列第一。
姜儒初得到老师发来的消息，人懵逼了。
看向许明月：“一个省状元，可以辅导一个学渣成为省状元？”
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
他怎么不行，让他考那个垃圾成绩。
许明月看他一眼：“你自己有没有晚晚学习认真，你心里没数？”
“何况晚晚喜欢季闻，愿意去学。”许明月目光凉凉的：“你那个时候，喜欢我？”
姜儒初咳嗽一声，转移话题：“我要赶紧把这个喜讯公布，给晚晚办个庆功宴。”
又勉为其难道：“让季闻也一起吧。”
“双状元都在我家。”
许明月冷笑一声，起身，他拿第一的时候，也没见姜儒初这么开心。
等人生气的走了。
姜儒初才笑着跟过去：“说错了，三状元都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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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出来，班主任组织庆祝活动。
一个班里出了两个第一。
见到季闻和姜如晚的时候，笑的眼睛都没了。
一起吃个饭。
班里的人都成年了，开心起来也喝了点啤酒。
老班乐颠颠的：“你们玩，我在你们也玩不开。”
说着，自己丢下点钱乐颠颠的走了。
他教出来两个状元。
这恐怕是他这辈子最辉煌的时候了。
班主任一走，班长就组织着人去了下一场，去唱歌。
向修也的成绩并不是很理想。
因为立了学霸人设，还被群嘲了。
不过听闻姜如晚会来聚会，他人还是来了。
看着她和季闻手牵手进来。
心里有些被刺痛。
阴郁着脸喝了一瓶酒。
班里的人热热闹闹，唱歌的唱歌，还有这个时候表白的。
大包厢里。
全是青春年少的气息，不管这些人将来能不能在一起，回忆起来都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季闻还有工作，有人联系他，他出去接电话。
宋时晚就看着人唱歌，表白。
向修也拿了话筒。
深情的唱了一首情歌，他的声音的确不错，在KTV这么差的话筒音响下，还能唱出来情深的味道。
他唱完一曲，目光看向在沙发里吃零食的那个女生。
“姜如晚。”
他人一喊，整个班里的人都看着他。
两个人的渊源大家都是一个班里的，大概也知道一些。
这半年来，向修也没少给姜如晚献殷勤，不过又比之前低调了许多。
外人看的都有些心动了。
可姜如晚又和季闻关系不一般。
这个时候，起哄的人很多。
宋时晚蹙眉站起来，走到向修也面前，静静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向修也张张嘴。
“晚晚，这半年，我认清了我的内心。”向修也眼尾发红：“之前的我太幼稚，太年少无知，可这半年来，我发现，我喜欢你，我爱你都是认真的。”
“我保证以后会对你很好，你能不能看看我？”
向修也第一次这么卑微，这大半年来，他的梦魔中总是会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片段。
那些片段模模湖湖他也记不清楚，但每次醒来，他脑海里想的都是那个人。
机械的奖励提醒声早已经到了。
宋时晚的表情早已经冷澹了：“我不喜欢你。”
“向修也，你对我的爱，真的是纯粹的吗？”宋时晚看着关于向修也好感度提升的每一个关键词。
他的爱充满着瑕疵和杂质。
人性复杂，人世间的爱往往都是这样的，可季闻不是。
宋时晚想到季闻，嘴角轻轻勾起：“你因为我家的财富爱我，因为我家的地位爱我，因为我家和许明月的关系爱我。”
“这些爱里夹杂着你那点真心。”宋时晚轻笑一声：“恐怕，你爱我的时候，已经想好怎么和我家里，和明月哥打好关系，你能借助这些力量，乘风起。”
向修也所有隐秘的心思被她看透。
往后退一步。
宋时晚继续说道：“我不稀罕你这样的爱，廉价又令人呕吐。”
季闻推开门，走进来，握着她的手，眼神冷澹扫一眼向修也。
宋时晚拉了一下他的手：“季闻，我们走吧，这里有令人厌恶的人。”
季闻点头，拉着宋时晚的手，往外走。
出门，直接把人抵在楼道里，宋时晚可以感觉到他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