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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豺狼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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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工……”王天孝刚要给李工说,才想起还不知道大爷姓什么,连忙问了下,大爷说他也姓赵。

“嗯嗯,李工,赵大爷方圆出名的打井匠,那里能打出水,他非常有经验。就让大爷帮我们找找地点,先试试看如何?”

“这样啊……”

李工显然不怎么相信赵大爷的本事。

但他现在处于劣势,也不好说什么,自己不行,肯定要别人上吧。

要不怎么办呢。

“行,如果赵大爷能找到合适的地方,我们就试试。”

“说好了?”赵大爷也看出李工丝丝的不信任,但并不急着说什么,一直等到王天孝和李工确认好,这才问道。

“嗯,叔,那就麻烦您了,您放心,只要您能找到,并且确实打出了水,那我肯定不会忘记您的好……这样吧,”王天孝直接从口袋抽出一叠十元钱,给了大爷五张。

“不管您能不能找到,这都是您的辛苦钱。”

赵大爷没想到王天孝这么好爽,顿时眼前一亮,接过钱放进口袋,笑道:“你就瞧好吧。不出半个小时,我就能给你找到地方。”

“嗯,另外,因为我们要将水送到半山腰,所以您找的时候,也要考虑到这个点,方便我们运输,管道距离也尽量缩短一些。”

“放心,我懂。”

赵大爷拍拍手,转身就忙去了。

李工看他走远,这才小声问王天孝:“王老板,你看赵大爷行嘛?”

王天孝笑笑。

“不知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们现在不是没办法嘛。再不找到位置,天只要下雪,地面就被会冻起来,那无论是我还是你,怕都是不好受啊。”

“这倒是,这倒是。”

李工讪讪笑下,不再说什么了。

赵大爷果然不是吹的。

真的连同来回,不到半个小时,就找到了下挖的位置。

王天孝和李工都非常惊讶,两人跟着赵大爷来到找好的位置,左看右看,搞不懂为什么会选在这里,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嘛。

于是便请教赵大爷。

赵大爷笑笑,“本来呢,这是我吃饭的本事,是不能给你们说的,但估计以后用到的时候越来越少了,那就告诉你们也无妨。”

“哈哈,多谢叔啊。”王天孝面对这种长辈,尤其是有点自傲的长辈,嘴一向很甜。

所以不管是米青松,刘元,还是戴志新,包括现在的赵大爷,都对他很难不喜欢。

“你们仔细看,这个位置只是比旁边矮了不到一丈是吧,可其实这两个位置,完全不同。上面呢就是山体塌陷止步的位置,下面就是原来的峡谷边缘了。”

王天孝和李工面面相觑,两人都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就是说,原来这边不是一个峡谷嘛,这边的山体塌陷下来,将峡谷填平了一些,所以我们此刻站的位置,就是峡谷被填平的地方,而东边的高处,就是峡谷另外一边。

从打水最短距离来看,要想打出水,你们只需要从东边上面打就可以,我保证用不了四十米,就能打出水。”

“原来如此。”

王天孝和李工都点点头,但是转念又有了新的问题。

“叔,你是怎么看出两个交接处的,我看这也没什么区别吗?”

赵大爷笑笑。

“你当然不知道了,因为你对这座大山,了解的还太少了。”

这……

王天孝心里暗暗想,我对这大山还不熟悉的话,那真的就没有什么人熟悉了。

前辈子,可是在山里二三十年啊。

山里什么事情,他不懂……

好吧,如果赵大爷找到的这里真打出水源,那他就只能承认,确实姜还是老的辣,不服不行。

“你们看看,这种草叫婆婆眼,意思是说,她的草叶子像个老太太的眼睛。你们不知道吧,这种草本就是生活在平地上的,而看看紧挨着这些婆婆眼的位置,就是很常见的车前草,没有婆婆眼了,那说明什么?”

“说明两边的环境不同……哦,我理解了,这边因为土是后面积攒的,所以没有那种婆婆眼,而那边是原来的峡谷边,没有什么变化,所以婆婆眼就继续在生长。“

“对了,行啊,小伙子一点就透。”

赵大爷对王天孝敏捷思维表示赞赏。

既然问题已经说清楚了,剩下就是李工的问题,他需要想用一种特殊的工具取土,看看下面的湿土深度大概在什么位置。

结果果然不出意外。

根据李工判断,这里的水位离地面不足三十米。

王天孝按照约定,给赵大爷五十元,又觉得心情大好,再给了十张。

民间有高人啊。

还真不能小看这些老一辈的人。

至少他认识的几个老人,都不是一般的厉害。

个个都有绝活。

当赵老汉要走的时候,王天孝又和他商量,充当水源施工的特约指导,若是有什么好的建议,或者认为不符合山里情况的地方可以直接给李工说。

每天再给五元钱的酬劳。

老头子自然没有意见,搞这个事情本就是他的老本行,可不比钓鱼舒服多了。

之所以钓鱼,还不是因为现在挖井的人少了,实在是闲的没事做嘛。

王天孝打听之下,知道这个老人无儿无女就一个人,反正回去也是闲着,直接让他住在场站里,和刘元做个伴。

场站只有刘元一个老人家,实在是有些孤单。

不管大家多他多好,毕竟不是同龄人,有些想法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根本就不会理解。

现在就好多了。

有了赵老汉的加盟,输水工程顺利很多。

李工开始还觉得心里不舒服呢,后来看到人家老头子的经验在山里比他可强多了,慢慢地不仅接受了赵老汉,反而还蹭着要从人身上学东西呢。

王天孝看在眼里,也算放下心来。

因为下面挖井和上面埋输送管道是两拨人,同时进行,按照李工的周期,大概一个月内一定就会完工。

王天孝大致算算时间,农历十月中旬完成,不算早,但只要不下雪,就还能接受。

他也不能催人家催的太紧,担心因为赶工期出现质量问题。

在王天孝建设水站的时候,米粮也过来找了他,想趁机将从水站给他们村里埋进去一个自来水管道。

王天孝一听这个意见,就暗暗叹息这个米粮果然是意识比较超前。

他能敏感地发现未来的一个趋势,这是很难得的事情。

普通人看问题,只能看眼前几天,而聪明的人,有成功潜质的人,往往都能看到很久之后的事情。

张文远是这样的人,米粮也是。

而他王天孝,若不是重生,他肯定也没有这种能力。

要不,前世怎么能过的那样不堪呢。

不过,王天孝虽然和米粮关系好,却在公事上一码归一码。

提出埋设管道可以,但将来供水的价格必须提前和村民说好,如果大家不愿意,那还是不要浪费这个机会了。

毕竟,将管道从水站一路埋进米家村,管道数量也不少,需要不少钱呢。

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去做这种投入。

米粮理解王天孝的意思,告诉他肯定会和村里的人通气,暂时给留个管道的配额就行。

时间过得很快。

这转眼就到了十月中旬。

水站的运输设施比原来速度更快一些,原本怀疑要到十一月底,没想到看样子,十月二十号就完成了。

但就在还有几天收尾阶段时,冬日里第一场雪毫无预测地来临了。

这一下,就是整整两天。

等到第三天,雪虽然停了,却给水利工程带来很严重的影响。

虽然地还没有完全冻实,但是部分管道相接的地方却因为材质问题,直接冻裂了。

这让李工非常恼火。

直说是若是再晚来一周,或者哪怕雪再晚来三天呢,他们就能将管子埋进土里了。

有了管道外部的保温,又经过层层土壤的覆盖,应该就能避免这种意外的发生。

王天孝本来也郁闷。

他原来就担心这种事情发生,可一直还建议李工,可以将管道分阶段掩埋,这样即使出点问题,也不会损失太多。

可李工这个人从头到尾就显得有点不自谦。

非不采纳王天孝的意见,认为一旦掩埋,如果那个地方有问题,再重新挖开就会耗费时间。

可王天孝认为,掩埋不是普通的掩埋,不是要试水嘛,如果觉得水不行的话,可以用气试漏嘛。

那样总比放着好。

所以,当管子冻裂后,他表面上没有说太多的话,但话里行间还是提醒李工,这时间已经不剩多少,若是延误了工期,到时候还是要重点看看合同怎么说。

李工这才答应温度回升后,加紧速度,可以多调一队人过来,尽快落实好这边的管道修补工作。

王天孝这才答应了。

山地里的药材基本结束。

工人们也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场站里,除了吴文化还带着几个挑选出来的组长做着一些新苗培育工作,其他人都拿着钱回家休息。

庆城的冬日,就是这样。

因为天太冷,人们什么都干不了。

基本上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打打麻将,或者打打扑克等等。

妇女们则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做衣服。

每年到了秋冬交叉的季节,家里的女人们就是最忙碌的时候。

一家子的人,从头到尾基本都要换一遍。

后世的人们,可以到了不同的季节,购买不同季节的衣服回来。

可在这个年代,基本都是靠女人做。

棉衣棉裤棉鞋棉袖筒面钻钻(就是一种背心)等等,都要靠女人们一针一线做出来。

这可是很考验女人能力的。

若是针线做的好的女人,丈夫和孩子们的棉衣穿出去就非常平顺,露在外面的部分针线也很均匀,棉鞋更是式样非常顺滑,抓脚又不显得臃肿。

但如果是针线活不好的女人,那丈夫和孩子们就遭殃了。

做的衣服穿出去,就会被人嘲笑。

不同于后世男女都可以工作,大家分工逐渐变得不那么有界限,一起上班,一起带孩子,一起做家务等等。

在这个年代,尤其是庆城这种典型的西北城市,还保持着绝对的男主外女主内的分配。

男人在外面辛苦干活,女人相对不用到地里特别辛苦,所以会将精力更多分配到家人身上。

不管这个女人贤惠还是泼辣,基础的职责都不会变。

但其实……

这种习惯对女人来说,也不公平。

因为男人们到了冬季,基本就没活了,可以休息一个冬季,但女人到了冬季,依然还要做各种针线活,以及每天两顿饭。

他们其实一年到头都没休息。

只能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种传统的家庭,就是谁掌握着经济主动权,当然就自然掌握了家庭的上层位置。

无奈的是,这个年代的女人会将这种现象认为是一种理所当然。

认为是命。

这无疑是落后的。

不过,时代的沙落在相应的人身上,带来的压迫感不弱于一座山。

王天孝用三十年后的眼光看待三十年前的,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他上辈子其实做的也不好,所以这辈子才加倍对妻子好。

他人依然是那个人,只不过之前还不懂得爱惜妻子而已。

十月二十四日这日,天阴沉沉的,外面有点冷,王天孝吃过午饭,本想爬在炕上记录下最近的各项事情进展,但因为炕实在太热了,趴着趴着及睡着了。

正睡得香呢,就听到外面传来急促而凄厉的狗叫声。

将他从酣睡中吵醒。

他坐起来后还有点惊讶。

好久没有听到阿英这么凄厉的叫声了。

王天孝自从发展药材种植后,慢慢地就没办法陪着几只狗子,所以狗子们基本都是被刘元带着。

亲依然和王天孝还很亲,但平时都是跟着刘元出去玩或者打打小野物之类。

今年三月,阿英在大黑的帮助下,怀孕了,过了几个月就生下四只小狗。

三只和阿英一样的狼青,还有一条小黑,长得和大黑一模一样。

巧合的是,三只狼青竟然都是母狗,只有那只小黑是公狗。

这些小狗如今也几个月大了,在刘元的悉心照顾下,长得个个是毛滑条顺,威风凛凛。

尤其是那只小黑的个头尤其大,几乎都快赶上大黑了。

王天孝和刘元基本把它当做是新一代狗子的首领。

王天孝养狗养了一辈子,对狗的叫声非常敏感,什么样的叫声对应什么样的心情,他都懂。

所以,当他听到阿英的叫声后,非常惊讶。

因为那是悲伤的声音。

阿英为什么会难过呢,在这杨子岭上,人们都对狗子们都很好,又不会有人欺负它们。

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王天孝心里一紧,跳下床,光着脚就跑到门外面,顾不上寒冷的天,冰冻的地。

刚跑出去,就看到刘元坐在山梁口的石头上,垂头丧气。

王天信一脸不安。

而阿英看到王天孝,直接扑过来,凄厉地对着他叫。

虽然阿英只是一只狗,但王天孝对他有两辈子的感情,所以能立刻感受到,阿英非常难过。

他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狗子的脑袋。

狗子显得很紧张,全身都在颤抖。

王天孝只好抱着狗子脑袋,埋在自己怀里,轻轻安抚着它。

“阿英乖,不要害怕,我在这里呢”

王天孝一边安抚着狗子,一边问王天信,“怎么回事,狗子怎么成这样了?”

王天信不问还好,一问竟然眼眶都红了。

王天孝这才发现了问题,狗子的数量不对了。

大风本来没有出门不说,可现在只有三只狼青,不见了大黑和小黑的影子。

刹那,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大黑呢,小黑呢?”

王天孝站起身,焦急地追问。

王天信还是没说话。

这时候,李雅丽也从厨房出来,看外面的情况,急忙劝阻王天孝:“掌柜的,你有话慢慢说……咦,怎么只有阿英啊,大黑和小黑呢?”

“唉,哥,大黑和小黑都没了!”

“什么!

王天孝眼前一花,头突然晕的厉害。

一股悲愤突然冲上脑海。

“你说什么,什么叫没了?”

可王天信只是蹲着流眼泪,就是不说话。

王天孝没办法,只好来到刘元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说起来也很奇怪,我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我也是山里走了半辈子,真是怪了。”

“您赶紧说,大黑和小黑到底怎么了?”

“是这样的,不是前两天刚下了雪嘛,那很多兔子啊,山鸡啥的不就要出来活动嘛,我寻思着那不如趁机带着四只小家伙也去锻炼锻炼,毕竟一直待在场站,不是狼狗该有的样子……”

“那怎么回出事呢,杨子岭这片地方,你们应该非常熟悉了啊?”

“所以说事情很奇怪嘛。我万万没想到,竟然在杨子岭碰到了豺……”

“你说豺?”

“对,就是豺,而且还不止一个。”

小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它就喜欢到处乱跑,一放到山上那就刚好给了它撒欢的好地方,我们在后面根本追上。眼看着它只朝山顶跑去,转眼就没了影子。

我们当时不是想着,反正杨子岭也没什么危险吗,狗子喜欢跑,那就让他跑吧,刚好可以锻炼锻炼速度。所以也就没有第一时间去追,以为它一会后就会跑回来。

然而,他没有。

我们是过了十几分钟,才发现问题有点不对劲,连忙顺着狗子的脚印找寻过去,结果……”

刘元说到这里,也是孑然长叹。

情绪非常低落。

“后来呢?”

“我们发现小黑已经被一群豺给咬得不成样子了,而那些豺看到我们似乎并不害怕,尤其是前面那只豺,似乎好像通人性的样子。它就安静地蹲在边上,看着我们。

看到小黑出了事情,大黑肯定受不了,我根本就不住,眼睁睁看着它朝那些豺扑过去,阿英也要跟着过去,我当时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所以只能死死拉住阿英,毕竟这边还有三只小狗。

结果,那边果然是个陷阱,就当大黑冲过去那边的时候,竟然从雪堆里钻出三只狼,对,你没听错,就是狼,看体型应该是月狼。大黑虽然勇勐,可怎么能抵得住三只狼的夹击,没过几个照面,就被咬死了。

我们离的直线距离不远,但是隔着一个山头,当时看到这种情况,只好拼命拉着阿英,带着天信先撤回来了。”

刘元显得非常愧疚,面如死灰。

“我知道放弃了大黑不是人,可当时我身边还有天信,还有阿英和三只小家伙,要是我一个人,我肯定去拼命了,但有他们在,我没有办法,三只狼,还有至少十几只豺,我们根本没有胜算。

如果继续拖下去,等到他们缓过神,从山坡那面冲上来,那后果不堪设想,可能我们今天都回不来了。我一把年纪,死了没什么,可我不能带着他们一起。”

刘元说着说着,也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他本来就喜欢动物,对狗子们都很有感情,狗子被狼咬死,一个尸体都没有,他的难过程度不亚于死了人。

王天孝有点发懵。

他重生后,刚开始就是以山里的动物为突破口,但他一直没想着将他们吃到底。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山里的动物资源有限,不可能让人一直这么捕猎下去。

并且,随着人们进入山里,必然会压缩动物生存空间,那动物的数量也会减少。

至少像兔子之类的小型动物,肯定会降低。

将长久的未来寄托在捕猎上,根本改变不了落后受穷的命运。

任何行业都有上限,打猎的上限相当之低,即使能获得一些收入,也只能勉强让自己,最多也就是身边的人过的好一些。

但不能造福更多的人。

他还是那个想法,要在一个环境里生活的开心,就不能只想着自己。

人其实说穿了,还是一个社会动物。

真正做到不与周围的世界打交道,只有很强的隐士们才可以做到,普通人都没有这种耐住寂寞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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