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答，明白了吗？”
许凡一只脚踩在其背部，俯下身子，向羊角人低沉着声音。
后者的身后，则是同伴们不断发出的惨叫声。
“你竟敢与X教会为敌。”
羊角人紧咬着牙，丝毫不愿意服软。
他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但却没能成功。
突然……
这名羊角人从身上摸出一把银色匕首，对准趴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小女孩，投掷过去。
在意识到自己的下场不会太好。
他立马下定杀心，想要带走这个小女孩的性命。
刹那间。
匕首疾飞而去，眼看着就要刺穿小女孩的喉咙。
一枚石子朝着匕首追了上去，不偏不倚的击中后者。
啪嗒！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匕首被弹飞出去，石子也从小女孩的头顶飞过。
至于甩出石子的人。
除了许凡，还能是谁？
而羊角人的行为，自然让许凡感觉到愤怒，他一把将断剑落下。
砸向羊角人投掷匕首的那条胳膊。
嘭！
巨大的力量瞬间折断羊角人的手臂。
剧痛席卷他的大脑。
使他的喉咙里迸发出凄惨的叫声。
对于眼前的羊角人，许凡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
他已然做好敲开这名羊角人嘴巴的准备。
哪怕过程会有些残忍。
不过好在的是……
在羊角人手臂被折断的时候，他的态度也没有那么强硬了。
他两只眼睛瞪得像是驴眼睛一样，额头，背脊，不断冒出来汗珠，脸色渐渐失去血色。
现在的他非常后悔。
如果自己早一点杀掉那个小女孩。
或许就没这么多事了。
可恶啊。
“等等……”
然而很快，这名羊角人的视线就被许凡的断剑吸引过去。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幻觉！
因为那把断剑之上，铭刻着……
他们的文字！
而且还是他们想要从历史上，抹去的古代文字！
为什么……
一个异族人所用的武器上，会有这种文字？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把武器又是从那里得到的？”
羊角人紧咬牙关，向许凡逼问。
“不要用问题来回答问题。”许凡面色一沉，抬起断剑砸向他的另一只手。
嘭！
又是一阵闷响。
羊角人的手臂当场折断。
“我问，你答，明白了吗？”
许凡缓缓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强烈的疼痛感则让这名羊角人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明，明白了……”
意识到许凡这家伙同样残酷无情。
如果他得不到满意的答复，绝对会在这里，解决自己！
他也只能选择妥协。
“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是作为交换，你要告诉我从那里得到的那把武器。”
“然后……留下我的性命。”
羊角人稍微停顿了一下，“要不然的话，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而且你可以放心，我们X教会的信条，不允许我们说谎……”
实际上，这名羊角人虽然很怕痛，但他并不畏惧死亡。
早在加入X教会，成为其信徒的时候。
他就做好了为X教会献身的准备。
若不是注意到许凡那把断剑上面的古代文字。
他甚至什么都不会说。
“你，自己衡量吧。”
羊角人大口的呼吸，以此来缓解身体上的疼痛。
看着羊角人坚决的态度，许凡缓缓开口，“好吧，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我保证，我不会杀你。”
“至于这把武器的来历，要取决于你说的事情，是否有可信度。”
“第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想要虐杀这个小女孩。”
听闻许凡提出的第一个问题，羊角人忍不住瞥了一眼昏死过去的小女孩。
虽然他很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但是……
X教会的信条，不允许他们说谎。
所以他也只能如实回答。
“她是妮拉一族的人，也是魔鬼的后代。”
“魔鬼的后代？是指她们有什么特殊能力，掌握某种科技吗？”许凡眉头微蹙。
脑海里不由回想起蓝星中世纪。
也有不少女性，被某些不可言说的势力，打上女巫的标签。
然后将其绞死，烧死。
可实际上，不过是那些不可言说的势力，想要铲除异己罢了。
“她们……可以解读古代文字。”羊角人颤抖着声音，眼神中更是散发出强烈的愤恨。
明明就差那么一点。
就可以杀死妮拉最后一个幸存者了。
而且，她距离自己，只有那么近的距离。
“仅凭解读古代文字这一点，就认定她们是魔鬼的后代？”许凡的心灵感觉受到一种冲击。
这是什么逻辑？
按照羊角人的说法，这些妮拉一族，不过是研究古代文字的学者。
就被打上了魔鬼后代的标签？
开什么玩笑？
“我只能回答这么多，因为以我的等级，还无法接触更多的真相，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妮拉一族，是这个世界上，最邪恶的人。”
“他们心中毫无信仰，满口都是什么研究，科学。”
“对于真神，根本没有敬畏之心。”
羊角人语气越说越激动。
在他看来，不管自己以何种粗暴的手段，对待那名小女孩。
都是正义的行为。
是的。
在羊角人的视角中。
他与所谓X教会，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正义的组织。
“异族人，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把武器的来历了吧？”
最终，羊角人才恢复了一些冷静。
他抬头盯着断剑上面的铭文，向许凡质问。
结合羊角人所说，以及他现在的态度。
让许凡仿佛明白了什么。
“这把武器上的铭文，就是你嘴里的古代文字吧？”
许凡想也不想问。
结果这名羊角人，干脆模仿起许凡的说话方式，“不要用问题来回答问题。”
沉默了两个呼吸，许凡才回答道。
“这把武器，是我从远古遗迹中得到的。”
接着，许凡又将自己在远古遗迹中大概的遭遇，讲述了一遍。
倒不是出于慷慨。
而是他的心里，忽然产生一种强烈的直觉。
眼前这名X教会的信徒。
或许……
知道远古遗迹的事情！
结果也如许凡意料的一样。
当这名羊角人听到远古遗迹的事，他的表情变得半信半疑起来。
然后是惊愕。
随着许凡讲完整个远古遗迹的经历。
这名羊角人，更是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