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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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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不错,但还不够啊!”

望着猛扑过来的盖洛普,莫戈莫赤一把拽断插在胸膛的箭杆,同样抛弃手中的长弓,狰笑着拔出后背的大号砍刀,双手将其高举过头,随后直劈而下。一片火花飞溅中架住了盖洛普的比獴之牙。

双刃相交的格力只相持了数秒,便不约而同地分开,随后是砰砰砰的一连串交击。虽然砍刀与比獴之牙碰撞一次就被磕出一个小小的缺口,可仗着身材魁梧和血统赋予的巨力,莫戈莫赤愣是打得体型娇小的盖洛普步伐散乱地连连后退。

神之巨力的逐渐消退和刀剑交击产生的巨大反震,无不令盖洛普感到力不从心,而串在体内的箭矢更是动作扯痛,使他不住的咳出血沫。

砍刀又一次从上而下劈下,局势已无可挽回。盖洛普只好横剑高举,然后砍刀压到比獴之牙上,再切入他的左肩,割开伪装斗篷和链甲衫,随后是肌肉和骨骼,嫣红刺眼的鲜血仿佛压抑已久似的从伤口涌出。

莫戈莫赤满意地看着被自己的攻击压得单膝下跪的盖洛普,继续往砍刀上施加压力。“魔弓手,看来不能俘获你了,但战猎之神和你都没令我失望,你的头颅将是我最引为自豪的战利品。”

“抱歉,你要失望了,我对这副皮囊不甚满意,但无意将头颅赠送他人,因为我只有这么一个头颅。”

这时,猎人吐出大口堵在喉咙的鲜血,感到肺部像是火烧一样痛。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右手松开比獴之牙的握柄,迅速扫过系在腰间的匕首,留下空荡荡的皮鞘。幽冷的刀光突然窜起,扎到莫戈莫赤的心脏的位置上。

然而,匕首扎破锁子甲和结实的胸肌,钉入肋骨之间的隔膜,即将刺穿豺狼人的心脏之际生生住停——莫戈莫赤的左手死死地握住盖洛普持匕的右腕,任由后者如何努力也无法前进分毫,仿佛铁箍一般牢不可摧。

“垂死挣扎。”莫戈莫赤看出这一击本可以绝地反击,可是负伤、失血以及法术效果的消失,削弱了猎人的速度,给豺狼人头领的反制留下空间。

“不。”盖洛普作出虚弱却必定实现的宣言:“你输了。”

空气中的元素排列忽然变得紊乱,一股蔚蓝色的水流从盖洛普右手掌心喷涌而出,撞击匕首的尾端,将这柄生生停住的凶器推入那颗跳动的心脏,随后大篷的鲜血活像喷泉似的从莫戈莫赤的胸膛溅射开来,淋得猎人满身通红。

生命几乎被全部抽离的莫戈莫赤两腿一软,跪了下来,与盖洛普水平相视。盖洛普淡淡地开口道:“你称呼我作魔弓手,想来你知道我能够施放法术,可是刚才的战斗你好像忘记了这点。”

那是元素魔法当中零阶的水系法术“水弹”,有效距离不足十尺,其动能也仅与一个没受过武技训练的人族成年男子的一记挥拳相当。与其说是攻击法术,倒不如说是街头小戏法,然而在目前这种特定的场合下,却成为一锤定声的绝杀。

与莫戈莫赤这样敏捷高速型的高手交战,他几乎没有可用于咏吟施法的空闲时间,在袭击前预先施法则因为有萨满在场会被察觉,加上莫戈莫赤与自己不相伯仲的箭术,这么做不亚于在胸口上画个靶心,然后举个木牌上面写着“对准这里射”。那么,无施咏唱又有种种缺陷的零阶法术便成为盖洛普不多的暗招,然后努力弄出能让它们发挥那有限威力的环境。

“是么,‘猎人往往死于不起眼的疏忽’……咳咳咳……”莫戈莫赤说出那句流传于兽族猎人之间的谚语警句,狰狞的脸面上带着笑意,伸出手在猎人的脸上不住摩挲,温柔的就像是在抚摸情深已久的恋人。“你果然是我生命中最棒的猎物,请告诉我,我不想到死了也不知道你叫什么。”

“盖洛普?奥斯坦?莱斯利。”盖洛普晃晃脑袋,来将通名,单挑决斗之类的中世纪浪漫他向来不太感冒,不过他不介意满足一位将死之人的小小愿望,哪怕对方是试图杀死自己的敌人,毕竟莫戈莫赤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敌人。

“真不是一个美丽女性该有的名字……”话毕,莫戈莫赤兀自带着饱含遗憾的笑意仰后轰然倒下。

望着豺狼人头领的尸体,盖洛普心中稍微一松,紧接着也向后裁倒,这时他才想到自己的伤有多重。

可怕的剧痛在脑海中蔓延,刺鼻的腥臭弥漫着鼻腔,血液的铁锈味填满了舌尖上每一个味蕾,就连一次简单的呼吸也是煎熬。

豺狼人的惊呼从四周响起,包括诸如“头领死了”带着哭腔的哀号,然后被伍芙尔们的欢呼盖过,但这些声音如同天外传来一般,好不真实。

海伦和赫萝的身影闯入视线,他们俯下身来遮住了无数枝叶纵横交错的天空,前者神情焦急万分,试图做一些急救;后者手足无措,那副泪眼婆娑的模样教人心碎。

“抱歉,耍帅玩过火了……能不能叫加西娅小姐过来……我想我还可以抢救一下……”盖洛普费力地开了个玩笑,但没能安抚这两个心乱如麻的人。

或许是塔克镇沦陷以来积累的疲劳全部爆发出来,眼帘变得沉重无比。是时候好好睡上一觉休息了,猎人心想着,但愿女神姐姐给我一次读档重来的机会。

……

湖边的战场上躺满了交战双方的残缺尸骸和呻吟不已的伤者,因头领被杀和军旗被斩,豺狼人的士气滑向低谷,加上伍芙尔残军一个个只想拼死相搏的疯劲,意识到讨不到好处的豺狼人三三两两的逃离了战场。伍芙尔很想赶尽杀绝,以免夜长梦多,可是缺乏骑兵,擅长丛林追踪的巡林客又损失惨重的也放弃了追杀的打算,只好听之任之。

在珍妮芙的指挥下,骑士带领着城卫队打扫战场,收集一切能派上用场的东西和给遗留在战场上、还没断气的豺狼人补刀,几个侍僧与懂得些许治疗外伤的民兵跟在两位雏狼祭司身后抢救己方的伤员。平民们负责把牺牲者的尸体清理出来,尽可能地拼凑完整后,挖坑掩埋安葬。

扫视了一圈这些各自忙碌的同胞,珍妮芙找一块还算干净的岩石坐下,摘下尺寸稍嫌过大的锅形盔,甩了甩满是灰尘和汗水的金色短发,脱去同样不大合身的锁子甲,她的骑士行头早已在被俘的时候被豺狼人瓜分干净,因此大家七拼八凑地为她弄了装备。

被汗水浸湿的衬衣撕成布条,胡乱的包扎身上的几处砍刀割伤,痛得珍妮芙冷汗直冒,咬牙切齿,不得不解开水袋狂灌一气,好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她本来可以叫露琪亚或者温菲妮德先为自己疗伤,不管是看在她的骑士身份,还是担任指挥官的特权,祭司们都不会拒绝。但珍妮芙还是让祭司们先去抢救其他人,比起那些肠子流了一地、急需生命魔法抢救的濒死者,身上那点伤可以自己先应付过去。而且她有更现实的意义——激励大家,给予士兵和平民信心。

自那场湖边会议上,盖洛普推举她为这支队伍的最高领袖后,珍妮芙便明白她成为了众人之胆。虽然有那个男孩的种种帮助和指引,事实上整个残军团队的士气仍旧处于一种担惊受怕的状态,非常容易因受挫而解体,哪怕将所有人处于一个绝地,能够激发的勇气还是有极限的。连他一个外行人都看出来的事,从小便接受军事教育的珍妮芙怎么可能不会更清楚呢。

就像刚才的战斗,豺狼人的部队已经将他们逼到极限,若不是豺狼人的军旗被毁和头领阵亡的消息扩散开来,才使双方的士气发生逆转,从而令豺狼人比伍芙尔残军先一步崩溃。

想到这里,珍妮芙下意识的往远方的树林望去,不知那个提出斩首行动又亲自带队实施的首席功臣怎样了。

“姐姐,战利品数量统计出来了。”玛茜娅大步跑了过来,腼腆的她脸上罕有地露出笑容,“大部分武器都有卷刃和缺口,剔除已经阵亡的人手,足够每人分到一把;从豺狼人尸体上扒下的盔甲有四十八套,其中锁子甲有三十一套,不过损坏得很厉害。还有我们杀死了超过二十头六腿豹,可以好好的吃上一顿鲜肉。药材没找到多少,还能动弹的巡林客全派出去找草药了。”

“好了,抽点人去外围警戒,小心敌人杀回来。”珍妮芙打断妹妹的话头,看着那堆收缴来的武器在民兵们的来回搬运下码得越来越高,问起另一个重要的问题:“损失了多少人?”

“战死者超过八十人,茉莉的战狼‘骏骑’也战死了。”玛茜娅的脸色一下变得严肃起来,“数字还在上升中,有太多人伤势好重,目前药材和手术器具又十分缺乏。”

血泊之地上,一个年轻的民兵搂着胸膛被长枪贯穿的母亲,最后不得不在哀号中用匕首划过母亲的喉咙,给予亲人最后的解脱,类似的场合亦陆续上演。无论有多么充足的准备,在战争中,祭司们的生命魔法和药品总是不够用的,更枉论如今缺医少药的情况。

“请祭司女士们尽可能拯救多一个人吧。”珍妮芙有气无力的说着,胜利的喜悦之情被冲淡了许多。

“对了,莱斯利也伤得很严重。”

“哪个莱斯利?”珍妮芙怔了一下。

“就是红发男猎人。”玛茜娅补充道:“这支追兵的头领正是指攻陷古利村和磐石镇的那个神箭手,被莱斯利干掉了。但莱斯利也挨了他一箭,被砍成重伤,骨头都露出来了,现在昏迷不醒。”

珍妮芙手中的水袋啪的一声掉地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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