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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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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家的事村里人都知道,无一不对二柱子媳妇嗤之以鼻,可奈何毕竟是别人的家事,谁也不好搀和。李老太太和我姥姥她们闲聊的时候总是不住地叹息,说自己早晚会死在自己儿子手里,谁成想,她却自己了结了性命。

一白的父亲远在西部某省铺铁路,一时半会不可能回来。李家在村里又是小门小户,估计这回一白要成顶梁柱了,作为兄弟,我和大炮不能光看着。

灵堂设在二柱子家,进门前我和大炮都闭了天眼,人家有丧事,开天眼被视为不尊重,是农村大忌。

一进门就看见一口红棺,看来老人已经装殓好了。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又加上是饭点,院子里帮忙的人还不多,只有几个邻居在摆弄纸扎。一白和二柱子正跪在棺前烧纸,一白已经哭成了泪人。一白的母亲一边垂泪一边再给大门挂丧纸、丧布,唯独二柱子的胖媳妇坐在棺前一板凳上磕着瓜子冲一白母亲说:“嫂子,哎,嫂子,我说你就别往我大门上挂白布了,这大过年的不吉利。人既然没了,我也不说非要放你家摆灵堂去,但是咱们还是先合计一下这葬礼的费用和礼金怎么算吧!”

一白母亲举着“生前数”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一白却火了,腾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冲着二柱子媳妇说:“我奶奶生前你就没给好气受,现在人走了你不但一点不悲伤,还坐在这嗑瓜子,扯什么费用、礼金,你怎么就这么没教养,不害臊,不知道羞耻!”

二柱子媳妇也站起身双手一叉腰骂道:“小兔崽子,这是我家,还轮不到你教训我,你要是看不惯就把棺材抗走!李二柱,你聋了,连这黄嘴丫子的孩崽子都敢骂我了,我不活了……”说着还装模作样地要撞棺材,几个邻居赶紧上来把人给拉住了。

二柱子嗫嚅地说:“一白,你,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她好歹也是你二婶……”

一白还想发作,一白母亲赶紧过来把他拉住,悄声说道:“孩子,你还想不想让你奶奶安心走了……”

“甭在这装好人,老娘还不爱伺候呢!”二柱子媳妇白了一白母亲一眼骂道,边骂着边起身,“砰”的一脚,木凳被她踢飞撞到了棺材上,然后扭着大屁股回屋去了。

我和大炮对视了一眼,看来这李家要有闹腾的了!

一白妈怕我们冻着,特意搬来了一个火盆,红红的大火炭成了我们的唯一依靠,我和大炮便裹着大衣坐在火旁东拉西扯。

说了半天,一白也没开口,一直跪在棺前一张一张地烧着纸钱。我怕他受不了,就没话找话地和他聊:“一白,咱们做燕山道也这么久了,生生死死都是见惯了的事。老人家虽最后有遗憾,但是毕竟也是耄耋之人,你可不能太伤心!”

一白将一沓纸的最后一张点着后转过身来,边用火炭烘着手边说:“老肖你们家一团和气你不明白我们家的状况。正月初五就是我奶奶八十五岁生日,我爸电话里一直给她念叨,过年回不来,但是初五一定赶回来给她做寿。我奶奶一直说要等我爸回来,她就是有一分路也绝对不会想不开,所以她是活生生被这两个畜生逼死的。今天我将奶奶死讯告诉我爸的时候,他电话里嚎啕大哭,说自己不孝,最后哭晕了过去……老肖你知道我奶奶死的有多坚决吗?她竟然喝了一整瓶农药……”

大炮这小子有心计,早早地揣在怀里一瓶二锅头,这会正靠着木楞裹着大衣烤着火喝着小酒呢!听一白说完,大炮火了,骂道:“这胖娘们怎么这么狠呢!我们安辣椒以后要是敢对我妈张牙舞爪的,我一个大巴掌就把她抽翻了……”

这小子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结果手里的白酒猛地被甩了出来,正好落在纸钱盆里,轰的一下,纸钱灰烬里立刻蹿起了一道巨大的火焰,把整个院子都照的通红。

大炮一看闯祸了,赶紧跪在灵前向老人赔礼道歉。我刚想埋怨大炮毛手毛脚,就听见屋里那胖娘们尖声突然骂道:“狗崽子,你愿意跪着就跪着,但是给老娘少烧点纸,要是把我棚子烧着了小心我让你那干铁路的爹给我盖新房!”里面的男人似乎嘀咕了一句“快睡吧,和孩子叫什么劲……”,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其中最让人难以忍受的一句就是“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老娘给你塞棺材里陪你那埋汰老妈子去……”

一白火了:“妈的,老子今天就当着奶奶的面砍了你。”这小子边说着还真抽出短刀就要冲进去,我和大炮赶紧死死拦住他。三个人正在推搡,突然就听见了“嘭嘭嘭”三声清晰的敲击木头的声音……

我们三个立刻怔住了,一时间身上都泛起了鸡皮疙瘩,这声音怎么像是从棺材那边发出来的呢!

“没事,没事,自己亲奶奶,能有啥事!”大炮虽然说着没事,可是明显话音都有些颤抖了。

我慢慢向棺材前挪了挪,又仔细听了听,棺材里似乎并没什么动静。

我长出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正要转身,却忽然听到了一声清晰的猫叫。

这叫声太突然,又太凄厉悲宛,让人不寒而栗。我刚刚放下的心又吊乐起来,丫的,这猫不会在棺材底下吧!

怕什么来什么,我正一边犹豫着低下头去准备朝棺材底下望,就看见一对绿色的眼睛猛地朝我扑了过来。

多亏心有芥蒂,我弯腰弯的并不彻底,看见那绿光扑来就赶紧直起了身,一只一尺长的大黑猫擦着我的脸颊就飞了过去。

我吓得一声惊呼:“不好!”

我这时候的害怕就不是因为这猫的忽然一击了,而是因为这竟然是一只黑猫,而且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棺椁的底下。《鬼经》记载,新死人棺,下有畜禽扰过,谨防尸变矣!妈的,这烂猫要是惊了老人家的煞,还不得诈尸了?

我将目光转向一白,我在等待他的回应,一旦他允诺,我立刻重开天眼。像这些事情,一白和我一样清楚,这毕竟是他奶奶,我不敢轻易造次。

一白冲我摇了摇头,说道:“老肖,我奶奶虽然离开的方式有些极端,可是她慈祥善良,我猜她不会……”

一白的话还没说完,“嘭嘭嘭”又是三声巨响,这次听的真真切切,就是棺材板的声音。

大炮二话不说,掏出钉棺钉,在地上捡了一把锤子就要上。我知道他的意思,其实也是我刚才的意思,可我却在犹豫着。

“大帅,你不能这么干!”一白喊道:“这一钉子下去,我,我连个和奶奶告别的机会都没有了,再说,这,这钉棺钉下去,倘若我奶奶的魂魄真在里面,她就永远不能去轮回了……”

我之所以犹豫,就是因为如此。大炮听完一白的话也怔在那,不知道该进该退。

这时候棺材里不仅乒乒乓乓地巨响了,那上面的棺材盖还发出了轻微滑动的声音,我站的最近,能清晰地看见棺盖正朝棺尾划去。

果然是诈尸了,再稍虞片刻,这棺盖可就要大开了,到那时候钉棺钉、桃木钉一类钉的可就不是棺材了,而要直奔死尸的脑门。

以前碰见的都是陈年老粽子,和咱们没啥关系,灵符、桃木尽管招呼,心中并没太多犹豫。可这回要真的操作起来,对付的是一个借了猫气的邻家老太太,怎么想怎么心里有障碍。可是事到临头,倘若真的有变,我们身怀方术不可能坐视不管,否则总会有人为此遭殃!

我正在心里犯嘀咕,一白说道:“老肖、大炮,你们暂且别动,给我个机会!”

话说完,这小子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棺前,咚咚咚咚,连续地朝着棺材猛磕头,每一个头都用力十足,才十几下额头前就迸出了几道血痕。可这小子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猛磕,嘴里念叨着:“奶奶,奶奶,我是小白呀,我知道你心中苦,知道你心中的怨恨,可是你不要吓我好吗?你已经离开了,就忘掉这些烦心事好吗?”

一白也不知道磕了多少的头,那血流的满脸都是,连我和大炮站在一边都感觉心疼。可是还别说,一白的天灵盖血还真的换回了太平,那刚才还要划开的棺材盖竟然又缓缓地合上了。

要不说世间的事情说不清楚呢,但是唯有一个情字真真白白,能结成最死的疙瘩,连咽了气都阴魂不散;但同时也能解开最死的心结,连灵魂飘离了肉体,却仍旧念着骨肉亲情。

我再次凑近听了听,棺材里一定动静也没有了。

我赶紧把一白扶了起来,看见这小子已经是满脸血迹,连眼睛里都连缀着一条条的血丝。看来他刚才是真的动情了,到底是性情中人。

我本以为这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正裹着大衣让一白找地方去包扎一下,却忽然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尖利的嚎叫:“妈呀,你饶了我吧,我不想和你去呀!”

这棺前长明灯的设立早在汉代就开始形成了,民间都说其为逝者照亮通往天国之路,也是活着的人们对于逝者的最后一个美好祝愿。

实际上,按照阴阳学来讲,这灯火是棺前的一点阳火,不仅对棺内的阴尸有震慑作用,同时对守灵人来说也是一点心理慰藉,毕竟深夜守灵,即便是亲人多少也会有些心理发毛。

为了保证这盏灯一夜不灭,过去会用玻璃罩将蜡烛、油灯一类的长明灯罩住,现在则更多的采用小型电灯,只要电力在,灯就不灭,既省心又方便。

可是,这会儿这盏电灯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灭掉了。大炮也发现了这个问题,马上爬上墙头向外望去,回头道:“老肖,不是停电,别人家都有电!”

糟了,看来还真有情况,要知道,长明灯灭,说明死者阴气重,压过了长明灯的阳火,死者必定心有未了之事,即便是明日马上下葬,死者也必定会夜夜回家,骚扰左右邻居、三代直系亲人,直到其最后达成目的。

刚才一白向老太太磕了几十个头,那棺盖不是盖上了吗?

想到这,我赶紧移步棺前,紧闭呼吸,将棺盖扯开一道缝隙。没错啊,老人的遗体确实还在啊!难道说不是诈尸,而是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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