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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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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

从张留元口中问出了背后指使之人, 姜娆一行人分了三路,廖秋白带人去搜查沈府,容渟押张留元去都察院, 而姜娆先回了宁安伯府。

她想马上把消息告诉娘亲和弟弟。

姜谨行正在雪地里打着哆嗦。

他的脸被冻得紫红, 手也是,小身子藏在伯府门前的石狮子后,勾着他打鸟用的弹弓, 石子瞄准了那些看守着宁安伯府的官兵。

他准星不错,只不过弹到官兵身上的石子, 对这些身穿铁甲衣、强壮健硕的成年男人来说, 不过是隔靴搔痒的小玩意,像是雨天不小心溅到身上的雨点子。

石狮子后的小孩杀红了眼。

围着宁安伯府的官兵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小贵公子长相玲珑, 之前的白白胖胖,如今没了胖胖,只剩白白, 仍然像年画上的娃娃, 十分喜人, 那些官兵在这里看守了几天, 早就认得了这个天一亮就想着要打退他们, 但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小家伙。

一开始一见小家伙冒个头就把他仍回去, 后来对他一日比一日纵容,由着小家伙胡闹,反正牙还没长齐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一直等到长官来巡逻时,他们才有人出去,提起姜谨行的后衣领,把他扔回宁安伯府。

这回, 听到巷口传来了马车的动静,又有官兵走了出去。

姜谨行直接从官兵腋下钻了出去,飞也似的大喊着“阿姐阿姐”朝马车上下来的人跑了过去。

姜娆抱住了朝她扑过来的弟弟。

姜谨行往姜娆身后看了一眼,“哇”的一下就哭了,“阿姐快带我去找爹爹,我要去救爹爹。”

他抖着嘴唇,脸青紫灰败,唯有嘴唇的红色鲜活,打着哭嗝“父”、“父”了两声,吐出了个成语,“父债子偿呜呜。”

“不用了。”姜娆蹲下来抹掉了他脸上的泪,“不用了,爹爹没事了。”

姜谨行愣愣的,哭声止住了一瞬,很快嘴一瘪,又哭得震天响,“你骗我,娘亲也这样骗我,但爹爹又被带走了,分明是有事!”

姜娆爱怜地抱着哭得眼泪汪汪的弟弟。

明明之前别人说什么他信什么。

“你信阿姐的话。”姜娆一边拍打着他的背,一边自己的眼眶也湿润了,“真的没事了。”

张留元与沈雀相继下狱,都察院那边很快将这事报到了昭武帝面前。

昭武帝脸色难看了一晌,而后勃然大怒,叫都察院彻查沈雀,又命人快马加鞭到宁安伯府这儿,将围在宁安伯府外面的禁卫军尽数遣散。

姜行舟被放了出来。

来宣旨的是一个长眉的太监,他一字一字念完圣旨,打了个手势叫身后跟着的八名小太监其中之一上前来,掀开了手中所奉方盘上盖着的布,露出了底下碧玉做的宝砚。

“令四爷蒙冤受苦,这是给您圣上的补偿,之后,还有别的。”

姜行舟的视线却并未在那流溢着好看光芒的宝砚上停留,他问来宣旨的太监,“公公,您可知道,这事是怎么查清的?”

他听到刚才的圣旨中,说仿写他字迹的人,是被缉拿,而非自己认罪。

那么去缉拿他的人是谁?

他自己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只是悔恨年轻时活得太过放浪形骸,给之后的自己埋下了祸根,虽然口头强硬,无论如何也不会应下大不敬的罪过,可他心里……已经承认了。

都察院这边查案的人也认定了是他。

到底是谁还在刨根问底地搜查,若是查不出来……岂不是会和他一样被当成靖王的余党处置。

长眉太监看了姜行舟一眼。

心想,原本姜行舟就颇得皇上青眼,等这事情一过,皇上心中多了愧疚,还不得叫眼前这人风光无两,别说在大昭书画一绝,千古流芳都说不定。

他脸上堆着笑,“四爷不如去同九殿下聊聊。”

姜行舟意识到了什么,愣在那儿。

“人是九殿下抓回来的,他是怎么抓到的人,奴才并不知晓。”

姜行舟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九殿下如今在哪儿?”

“方才他随都察院的人入宫,这会儿您的事定了,应是出宫回了工部。这牢狱不是四爷您待的地方,外头已经备好了马车,四爷,请吧。”

长眉太监让开了路。

姜行舟快步走了出去。

牢狱里又湿又冷,外面的天也好不了多少。

天上仍然下着雪,洋洋洒洒,乌云遮天蔽日。

枝头上,昨日雪被今日雪压住,银装素裹好几层,屋檐下结了冰棱,一串一串。

可就是这样糟糕的天气,还是令姜行舟眼眶微湿,抬头看着头顶的天,像是重新活了一次。

视线一低,他看到了挂满雪的杨树下等着他的那辆马车,他快步走过去却并未踩在小厮给备好的踩凳上上车,而是接过了前面车夫手中的缰绳,解开连接着马车车辕的结扣,翻身上马,一路疾驰。

对杨树后的那道身影视而不见。

裴松语被姜行舟无视,脸色难堪了一下。

身后小厮替他开解,“四爷可能……没看到您。”

“算了。”裴松语苦笑着摆了摆手。

如若姜行舟的罪名未能洗清,他还会觉得自己的做法理所应当。

他保住了自己,也能替姜行舟看好他的儿子与女儿,也算报恩。

可姜行舟竟真是被冤枉的……

是他忘了当年姜行舟对他的知遇引荐之恩。

小厮看着裴松语虽然笑着,却异常难看的表情,“大人,您别太将此事放在心上,您为姜家跑前跑后,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裴松语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前走。

他确实动过心,却不觉得,只是一段好姻缘,就足够他放弃大好的前程。

是的,前程。

即使姜行舟真的要与他决裂,他还有自己的前程。

他心里觉得亏欠,还是可以继续默默报恩。

他走在雪路里,脚印逶迤了一路,将小厮甩在了身后,才喃喃道:“也许……是我想错了。”

他冷眼以旁观的角度,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竟无颜再说出对姜娆有意的话。

他何时才留意到她的呢?

周围太多人说他们般配,多到他情不自禁开始注意。

后来悄悄去秦淮河边她经常去的铺子里看过几次,她和金陵里面那些娇生惯养一身小姐脾气的姑娘不一样,不一样到他再也移不开目光,逐渐动了心思。

只是,虽有执念,却不深重。

他想着找到姜娆的那个雪夜,小姑娘将披风扔回他怀里时晃着泪却坚强的眼神。

即使外人说他们相配,即使他与她在一块儿了,恐怕只有他会开心,她也不开心。

她是他的良缘,他却不是她的。

那就放手吧。

裴松语低头,笑了笑,眸光柔和哀伤。

即使想好了要放手,他的心里,还是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可他还是将种种心绪甩在了身后,大步走回了属于他自己的路。

……

姜行舟的马一路沿着皇宫至工部官邸的路前行,快马加鞭,身影洒脱马蹄畅快,拦在了刚从马车上下来要进工部的容渟面前。

他看向容渟的第一眼依然带着抵触的防备,一如往日,但很快他便将脸别开,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扬声说道:“九殿下,上回您送我的那几坛酒,可否再送我两坛?”

他说完扯紧缰绳,骑着马离开了此处。

跟在容渟身边伺候的人是乌鹊与怀青,乌鹊愣神地看着姜行舟骑马而去的背影,想着他的话,不解地问一旁的怀青,“四爷这是什么意思?”

“先前四爷可不要九殿下送的酒,这回主动来要,你说能是什么意思?”

乌鹊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怀青诧异:“你不懂?”

乌鹊诚实:“不懂。”

“木头。”怀青道,“彩礼,彩礼!这样说,你懂不懂?”

乌鹊恍然大悟,“府上要办喜事了?”

怀青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

姜行舟被冤枉的消息一传出来就像长了腿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比之前他被捉的消息传得还快。

刚知道姜行舟可能是靖王余孽时,京城里不少人痛骂姜行舟,靖王造反时杀烧淫掠、屠戮百姓,叫人怨声载道,可惜这人不知在哪,他们打不着骂不着,就将怒火全部转向了姜行舟。

甚至有些挂卖姜行舟字画的画坊老板怕引祸上身,纷纷将姜行舟的画烧了。

只是——当初骂得有多狠,如今他们就有多难堪。

亲手烧掉镇店之宝的老板更是捶着心口差点昏厥过去。

姜娆曾经一家一家求过的那些人也纷纷在打探到姜行舟的态度后,重新上门求见。

宁安伯府始终闭门谢客。

外头的风雪再大,门一闭,里面烧着暖炉,人声和火柴噼里啪啦的声音拌在一起,又热闹又温暖。

姜娆看了眼和六岁堂弟趴在一块儿斗蛐蛐的弟弟,心里叹了一声小孩就是小孩。

上午还为了见不着爹爹的事哭得要死要活,下午看到爹爹回来了,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过回了之前那样没心没肺、抓猫逗狗的日子。

浑然不知这几天宁安伯府在鬼门关前转了个圈。

姜谨行还是有变化的,他这会儿虽然是在斗蛐蛐,却是在有文化地斗蛐蛐。

他一边关注着自己蛐蛐的成败,一边蘸了水在地上写“蛐蛐”两个字。

前几日被关在府里,他想写信绑在飞鸽腿上,去骂一骂想害他老子的皇帝老儿,太多字不会写,只能作罢。

他心里记得那种屈辱的感觉,决心要多习字。

姜娆走过去提起了姜谨行的手指,看着地上出现的“蝗蝗”两个字哭笑不得,重新写了个“蛐”字在一旁,“这才是蛐蛐的蛐。”

暖阁的门被姜秦氏推开,姜娆抬头望向了她。

她眼睛里光芒点点的,瞧上去湛亮,“娘亲……”

声线软软,尾音拖长,听上去有话要问。

“你这,惦记着谁?”姜秦氏虽已看透,却想逗逗自己女儿。

姜娆不太好意思地垂下眼睫,脸颊被炉火映得通红,“娘亲你明知道。”

姜秦氏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没舍得用力。

她虽然知道丈夫最后平安无事,多亏了容渟,但也知道女儿奔前顾后,做得比她还多。

知道女儿再几个月就及笄了,这时才有了“女儿真的长大了”的实感。

“你爹爹那个酒徒,叫九殿下陪他喝了不少酒。”姜秦氏嘀咕着说,“他自己醉了,也把九殿下灌倒了,我吩咐人,把九殿下带去客房休息了。”

姜娆拧了下眉,“厨房那边,让做醒酒汤了吗?”

姜秦氏点了点头,姜娆仍不放心,“我去看看。”

客房里檐下的灯燃得正明,半日前宁安伯府里的积雪没有人有心思清扫,这会儿就被堆到了院落一角。

姜娆亲自端着解酒汤过来,踏进客房。

爹爹没事家也没事,心中巨石放下,她的脚步都是轻快的。

她敲了敲西厢的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但门扉又没关上,开着半叶,她往里看了一眼,看到了倚着床柱的那道身影,皱了皱眉走了进去。

明芍执着灯笼在外面等她。

她往后看了一眼,见姜娆粗心地忘了关门,把门合上。

回到廊下等着姜娆时,用脚踢着地上堆积的雪。

都能陪老爷喝酒了,姑爷是谁,这就定了。

至于姑娘半夜里到客房来有些不守礼,夫人都不管,她就更不用管了。

……

姜娆轻声轻脚地走近床榻,见他身形始终未动,就知道他一定是醉了或者睡了。

不然她在他书房外那么小的动静都能被逮到,这次如果他听到了她的动静,不会纹丝不动。

走进去一看果然如此。

容渟抱臂倚着床柱,双眸闭合,面容看上去十分安静。

脸颊泛起红晕,连耳根都是红的,酒气将药气掩盖了过去,冷白的肤色被红晕点缀,衬得他艳色无双。

和衣而睡……

姜娆皱了皱眉。

若他是个姑娘她是当真得夸他一声能守贞洁,话本子里那些守贞的姑娘即使在别人客房里住着不都是和衣而睡?

但他又不是姑娘。

她看着他这姿势实在是有些不舒服,知道他肯定不准怀青近身伺候,倒也不怨怀青伺候不力,轻轻将醒酒汤放到了桌上,回来将手臂垫在了他的脖颈下,想将他放倒,让他躺下。

手臂垫过去,另一只手正找着地方想搬动他的身体,腰后忽然多了一股力道,压着她细腰一塌,身体来不及反应直接抵向前方……

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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