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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两个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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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浪剑和司空湖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洗漱完毕,由馆驿使陪同用了餐,餐后喝茶,司空湖道:“你猜他们何时会出兵洪州?”

少浪剑:“出兵打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快则十天,慢则半个月吧。在此之前肯定还会出其他事情。不可能一帆风顺的。”

正说着,乌行远遣人来请少浪剑和司空湖,二人到时,不见乌行远只见到孟世展,孟世展面色凝重,对二人说:“海州决意出兵,但腹背必须有所保障,除非道州出兵葫芦岭,否则我们是不敢出兵的。至于道州肯不肯出兵,就全仰仗二位了。”

说罢既然就把二人赶了出来。

“太不像话了,这么能这样对我们?乌行远搞什么名堂。”

司空湖发泄了一通,见少浪剑不言语,便道;“乌行远连面都不肯见咱们,是什么意思,不好意思,还是其他什么意思?”

少浪剑道:“乌行远可能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乌行远的确是出事了,一时鬼迷心窍强暴了戚夫人后,忽然清醒过来,一时羞愧难当,拔剑自刎,幸亏随行卫士眼明手快把剑夺了下来,饶是如此,仍然割伤了脖子,鲜血和衣裳都染红了。

因为这个变故,他的情绪变得十分低落,对孟世展呈报的作战计划,只说了个可字,便再无一言。

他现在这个状态自不宜让外人知道,孟世展便拿道州说事将二人打发走了。

……

中京城,至真宫。

自那场内讧过后,这里变成了一座高级监狱,唯一的囚徒就是柏焉,他还是太上皇,享受着这个帝国仅次于皇帝的尊荣,但他心里清楚,现在他就是一个囚徒,一个住在禁宫大内的高级囚徒。

他业已衰败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他的野心和不服,他苟延残喘,希望得到天神的救赎,但他的天神显然已经抛弃了他。

武梅珺已经很长时间不曾到这来了,既然天神见不着,得到天神的馈赠也是好的,但这馈赠又少的可怜,自永夜之后,他一共只得到过三次馈赠。

他现在不得不重新依赖符石兰,那个歹毒又愚蠢的女人。

但今天一定是太阳又从东边出来了,武梅珺竟然来了,带给了他丰厚的馈赠,但下一刻他又开始担心起来。

因为武梅珺告诉他,她要回山去了。

既然邪灵帝君做了真龙朝的国师,她这个国师就没有任何留下来的理由了,他们水火不容,岂可共存于一片黑夜下。

他哀嚎恳求,放下太上皇帝的尊荣,甚至拿出少年时的没羞没臊来。

但一切都注定无法挽回,她要走了,义无反顾。

“你走吧,我知道你的心早就不在我这了,我是凡人,凡人终究难逃一死,而你们神仙中人要的是永生,什么情,什么爱,在你们的眼里不过是游戏一场。”

武梅珺犹豫了一下,还是叹息着说道:“难得你能看的这么开。”

“不是我看的开,而是你太绝情。”

“……我太绝情?”

“你太绝情,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自你夺走我们的孩子起,我就知道你是个绝情绝义的人!”

“我绝情绝义,你可真能倒打一耙。我们的孩子……”武梅珺说到这,情绪激动,眼眶里汪着清泪。这情景看在老朽的眼里,却是暗暗得意。

“是你害了我们的孩子,他还那么小,你就夺走了他。”

“我没有,我只想让他过普通人的生活,他是个私生子,见不得光的,若是留在宫里注定没有好结果。”

“留在宫里当然不行,可他有自己的母亲,我会照顾他。你为什么要把他送人,为什么要把他送给他们。”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咳……咳。”因为激动柏焉的脸皮涨的通红,肺在胸腔里呼哧作响,像一架破败的风箱,“我没有把他送给他们,那只是一个意外。”

“一个意外?”

“不管你信不信,那都只是一个意外。”

“就算那是一个意外,那十二年之后呢,冥州城外是谁坏了规矩?当然,你仍然可以推脱说不知道。”

“……我承认这是我的疏忽,我其实只是不想他过的那么辛苦,毕竟他是你和我的孩子,没有哪个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没有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长进、出息,没有哪个父母不希望帮助自己的孩子达成心愿。我这么做有错吗?”

“你是他的父亲,但你也是皇帝,帝王是无情的,我怀疑你的动机。”

“……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但我的确已经尽力了,我尽我所能地去爱护他,如果我做的不够,我也无可奈何了。梅儿,看在他的份上,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老朽的声声哀告击中了武梅珺的软肋,让她一度恍惚,一度犹豫,但最终,她还是扬起高傲的头颅:“我离开,并不只是恨你无情,自古正邪不两立,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你走吧,去守护你的正义,但你走了,我怎么办?”老人的声音低沉了下去,既然恳求没有用,他也就不再那么低声下气。他忽然言辞犀利地说:“纵然你不顾情爱,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这么多年的付出,你就甘心吗?”

“不甘心,可那又如何?”武梅珺冷冷地回道,“与大义相比,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她说完,昂首而去,再未回首,再无丝毫留恋。

那老朽颓然瘫坐,浑浊的眼睛巴巴地望着她的背影,收获的却是冷冷的绝望。

恼羞成怒的他喉结有力地蠕动了一下,发出呵呵的声响,他枯朽的身体里突然迸发出一丝恶毒的怨恨,所幸他衰老无助的皱纹很好地将这丝怨恨隐藏了下来。

“最后一个请求……”他浑浊不清地嗫嚅道,声音含混的连在他身边服侍的宦者都没有听清,但武梅珺却站住了脚步。

“我可以失去你,也可以失去生命和权势,但我不能抛弃祖宗留下的江山,看在我行将就木的份上,你去见见他,给他提个醒,有用也好,没用也好,只是提个醒。”

他艰难地说完,垂下头,疲倦的呼哧直喘。

“我答应你。”

大殿外飘来一个声音,那个身影却彻底消失了。

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老朽缓缓抬起头,睁开眼,忽然推开扶持他的侍者,力量大的惊人,他撕开她赠给他的最后的那个锦囊,抓出一把丹药,一口气吞了三颗。

闭目默思片刻后,他睁开眼,吩咐侍者去把符石兰请来。

自被软禁后,他所能见的唯一一个外人就是符石兰,他和这个女人的关系在某些人的眼里早已是公开的秘密。某人虽用霹雳手段将他禁锢在此,却到底还是发了妇人之仁,竟天真地认为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需要一点人情安慰,所以并没有把监狱的门彻底关死。

“你不是一直恨她吗,现在你的机会来了。”

“过河拆桥,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认识这么久,你才发现吗?”

符石兰直起腰身,从老朽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然后两只手揪住他的两只耳朵,用力扯了扯,再用力揉捏着他松弛的脸部肌肉:“老东西,这次你又要玩什么花样?”

“老把戏,借刀杀人,栽赃嫁祸。不过很凶险,你敢吗?”

“我有什么不敢,背着他跟你私通我都敢,还有什么是我不敢的?”

“那就好,小野猫,我们来一发。”

“留着你的骚劲去棺材里吧。”

……

武梅珺万万没有想到,算计她的会是她最信任的人。

“我把什么都给了你,为何还要这么做?”

“为何?真是笑话。”

虽然亲眼看见武梅珺饮下自己下的毒,但武空卷还是战战兢兢,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他是武梅珺身边最受信赖的人,但对一位妙境修真者来说,她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太多,不到最后时刻,他哪敢掉以轻心?

“你真是辜负了我。”

“我辜负了你?”武空卷尖声叫道:“你真以为你是在栽培我吗?不,你不是,我不过是你千挑万选出来的肉身备胎,是你恶事做绝,逃避天谴的退路。”

“你竟然会这么想?”

“我若不这么想才是傻呢。”

武梅珺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觉得心力交瘁,她一生强横,什么都要分个明白,什么都要抓在自己手里,此刻却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甚至连挽救她的生命都意兴阑珊。

所以她什么都不想说了。

自她喝下武空卷递给她的茶水后,她的神庭、玉堂、气海三处天门便被封闭,这种奇毒根本就是专门为她配制的,一下子把她制的死死的。

现在,她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那样脆弱,只能任人宰割,这种感觉实在是非常不好。

武空卷咆哮了一阵,胆子渐渐大起来,他如此刺激武梅珺,她却都无可奈何,说明那些药真的非常管用。他们没有欺骗他。

他目光复杂地望了武梅珺一眼,向殿外发出信号。

殿门打开,进来一名军将。

武梅珺只看了他一眼,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目光呆滞,是披着禁军衣甲的蚀蛲虫肉身傀儡。

武空卷的脸上有愕怔的表情,嘴巴翕张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他最后望了一眼瘫软不能动的武梅珺,然后默默地背过脸去。

肉身傀儡笨拙地褪去武梅珺的衣裙,深入她的体内,将蚀蛲虫的卵注入她的身体。

武梅珺现在还是清醒的,正是因为清醒,才能感受到被侵犯时的无助和痛苦。

武空卷反手一掌,一道气锋将肉身傀儡的头颅切下,在它尚未落地前,又被大卸八块。因为出手太快,他的肉身仍然站立,丝毫没有倒下的意思。

一声冷笑伴着一股冷风从大殿门口吹进来,一个高髻、盛装,雍容华贵的美艳女人,仪态万方地走进来,她魅惑的目光在武空卷的身上走了一圈。

后者却感到脊背被冷风掠过,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他什么都不敢说,只是默默地退在一旁。

那个女人却不肯放过他,她的目光骤然犀利起来。

武空卷吞了口口水,长揖,然后落荒而逃。

“亏你还把他当儿子看待,末了他还是背叛了你,这一天你或者早就想到了。”

“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符石兰,我们斗了几十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结局。”

“很无语是不是,我也为你感到无语。你机关算尽,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既然下定决心大干一场,为何又中途撤手?须知我们这些人一旦走上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你是自己害了自己。”

武梅珺清晰地感受到腹中蚀蛲虫的卵正在孵化,这种东西在孵化后会以极快的速度生长,它们正在熟悉周围的环境,此后它们会顺着肠道向上伸展,通过她的喉咙进入她的颅腔,然后蚕食她的脑髓,占据她的颅腔,那时候她就彻底成了它们的傀儡。

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想她修真数十年,修为达到妙境,一时天下无双,如今落个如此下场,岂不凄凉。

“蚀蛲虫很快就会吞噬你,你一生与灵为敌,最终却没有死在灵的手里,而是败在了它们走狗的手里,你一定会觉得十分不值,可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你这一生到此结束,我,真的是无话可说。你现在一定后悔的撕肝裂肺吧,这种感觉我也曾经有过,当初若不是我提议他收你为徒,我又何至于凄凉离开,饱受这数十年的痛苦煎熬。”

“你错了,我不后悔,虽然这一生死的窝囊,但我不后悔。邪灵终非人类,你们会为今日的选择而后悔的。我言尽于此。师姐,永别了。”

“师姐?你叫我师姐,哈,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我都怀疑是不是我的耳朵出毛病了。”符石兰眸中含泪,又不停地摇头叹息,“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武梅珺已经闭上了眼睛,蚀蛲虫已经穿过她的咽喉,深入她的口腔,她的舌头已经麻痹,她的头脑正被无情地侵蚀。

一道寒光划破武梅珺的喉咙,符石兰的剑将蚀蛲虫切为两段,她的剑锋旋即回走,将正侵蚀武梅珺颅脑的半截蚀蛲虫挑了出来,招式精妙到颠毫。

武梅珺大口大口吐着血,蚀蛲虫虽死,但她的身体也几乎被废。

“堂堂的国师,赵阳宗的当家婆不应该是这种死法。”

符石兰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转身走了出去。

四名甲士抬来一口铡刀,放在宫殿廊下。

另有两名甲士将武梅珺抓了过来。

威名播扬天下的国师,在甲士粗壮的手里就像一只待宰的鸡雏。

“慢。”

一个黑袍人轻轻喝止了众人。

他浑身裹在黑袍子里,看起来像是黑死族的武士,却没有戴面具。

灯光下他的脸有棱有角,完全称得上英俊两个字。

武梅珺的瞳孔在急速变大。

“你一定在怨恨,怨恨那个老不开眼的死鬼明知我是谷阳门的余孽却还收我为徒。乃至于师姐你今日会死在我的手上。可是,你错了,他收我为徒就是为了今天。你骄横跋扈,拿着他的把柄,架空他,甚至意图篡夺他的权位。你们本是一路人,他岂能容你?你自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浑然不觉自己早已大祸临头。你知道自己在宫中为何处处不顺,为何你倾力栽培的太上皇一败涂地,因为有人不希望你成事,很多人都希望你死,我也是,我这么多年卑躬屈膝奉承你,你以为是我惧怕你的淫威?你错了,我是在等待机会,赵阳宗自诩名门正统,神在人间的武力持有,但你们的神显然已经失位,否则为何会天降永夜?天降永夜,万物枯朽,惟灵者昌。世道变了,这个世界将要更换他的主人,赵阳宗必将衰败,过去你们从我们手中拿走的一切,我们都将拿回来,而且是带着利息的。”

她静静地听完他的长篇大论,不屑地哼道:“你以为,你能跟灵族打上交道?你错了,错了……”

“我错了?”黑袍人自言自语道,嘴角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几乎同时,武梅珺开始大口大口吐血,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扭曲做出各种诡异的姿势,而且她的瞳孔又开始一点一点的聚光。

被蚀蛲虫毁坏的肉身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起来,这是锻身至金钢境后独有的表现。武梅珺的内丹修为早已入妙境,锻身正由精钢境向金钢境迈进。

黑袍人眉头皱了一下,他急忙弯下腰将一颗蚀蛲虫的卵自她被切开的喉咙伤口喂了进去,那虫卵立即复活,伸出十几条柔弱的触须扎进血肉,然后顺着血管迅速生长起来。

肉身恢复进程被打断,武梅珺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禁锢住,一动不能动。

“天降永夜,惟灵者昌。师姐,你们的时代结束了,我们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黑袍人振臂狂笑,声音在空旷的殿堂里回荡。

蚀蛲虫已经完全占据了武梅珺的身体,她最后一丝神识指挥着肉身做了最后一丝挣扎,然后彻底瘫痪下来,身死神灭,她闭上了眼睛。

一盏茶的功夫后,

她的眼睛再度睁开,透出淡淡的绿光,她已经变成了傀儡。

几乎与此同时,一刀寒光划过,她的头颅被斩了下来。

出手帮她的人名叫余梅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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