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个令我觉得还不错的女人,怎么是这个性子?
难不成,她就巴不得想跟个男人睡一觉?
摇了摇头,抛开这些想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任由折腾,就是睡不着。
“叮!”一旁的手机铃声响了一下,打开一看,却是李双晶发来的。
只有三个字:谢谢你。
盯着屏幕看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依靠在床头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
天刚蒙蒙亮,“咚咚咚”的声音,传入卧室,不知道菜刀与刀板之间放的是什么,震得睡意全无。
推开卧室门,瞥一眼厨房,见一个人影拿把菜刀,不知道在剁什么。
“哗!”
推开厨房门,李双晶穿着宽厚的睡意,挂着围裙,一手菜刀,一手摁在骨头上,想来,这就是“咚咚”声音的来源。
她回过头,冲我一笑:“醒啦!”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直愣愣的盯着她。
吃错药了?
这是心头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不对。
转念一想,她现在这副笑容,总感觉,与先前有些不太一样。
“你这是?”
她将剁成小石块般大的骨头倒进电饭煲里:“因为合同的事,我得去一趟店里,中午就吃这个吧,营养好。”
“......”
我问的问题,并不是指吃饭这个事儿,而是对她莫名其妙的又是做饭,又是笑,心生疑惑。
“今天有空吗?”她又问。
“闲着的。”我点点头,想了想,这段时间,既没有拉尸,也没有个正经事做,闲得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天大亮,我坐在副驾驶盯着车窗外的一景一物,跟着一起去她店里散散心。
当然,我是被拉着来的,对闲来无事的生活,好像,还没有过足瘾。
还别说,李双晶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吃了两大碗,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她笑了笑,收拾完后不由分说的,连拉带推的让我坐进车内,说不能总呆在屋里。
我记得,之前她从来
没有对自己做些与上下级无关的事,今儿个却出奇的做了顿饭,好像对自己比以前格外的热心了些。
哎,脑袋不够用,想不出其中究竟有什么道道。
“萧辰。”
“嗯。”我习惯性的应了一声,却发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嗯?”好半晌,我才回过味儿来。
“谢谢你!”她盯着前方,脸上,洋溢着笑容。
我一愣,盯了她一阵,搞不懂她究竟在说什么。
“谢我什么?”
好半晌,她转过头:“谢谢你,把我当做真正的朋友!”
“......”
其实,这件事,困扰了我好些天,之后我问过她很多次,为什么要谢我,她却如出一辙的摇摇头,就是不说。
直到十来天后,解开这道谜题的时候,终于来了!
2020年1月15号,这天的天气,异常的诡异,本已是早九点左右,天空却依然黑压压的一片,如此情景,令人心生压抑。
李双晶一大早,总是换着花样做早餐,吃得我连连点头称赞,味道确实不赖。
“今后,有什么打算?”喝一口粥,夹了几根配菜,冷不丁问她一声。
“没想好。”她摇摇头。
这些天来,她与我之间的对话,倒是真正朋友间的对话,不再是先前我问一句,她答一句那么的相处。
“你呢?”她抬头问我。
喝了几口粥,不禁笑了笑,说打算回村儿里,快要过年了。
她点点头,好半晌,说:“我也去。”
“一家子团圆很重要。”
见她摇摇头,说好些年没回去了。
话落不久,她的手机响了,然而,却也仅是瞥一眼。
“你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事,比回家过年更重要。”擦拭着嘴,起身,而后来到阳台,看向窗外。
晚六点左右,我打了辆车,往那边一家大型超市赶去。
再怎么说,也快过年了,出来这么些天,给村儿里头的人送点小礼,也是不成敬意。
至于李双晶,她还在犹豫,或许,我知道,她心里,应该是想回去,不过,或许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儿,让她这么的抵触吧。
我靠在车窗旁,听者出租车里的音乐,那司机时不时的跟着哼唱。
第一次踏入大型超市,说实话,还真有点不适应,若不是闲来无事,想着四处散散心,还想着在那便利店随便买点儿稀奇古怪的东西就罢了。
超市里头格外热闹,基本是一家子大手牵小手,找了个推车,拎了几合觉着还不错的礼品,推着车,从一楼逛到三楼。
上四楼的时候,一个女人,两个孩子,在那扶梯上,缓缓而行。
两个看似七岁,一男一女的孩子,拎着大小包,额头,显然有了些热汗。
挑完礼品后,我依靠在扶梯旁一面墙壁,盯着那女人看了好一阵,直至消失在视线中。
我往后挪了几步,轻声道:“你家人?”
“你......!”他很吃惊,直勾勾的盯着我。
这男子二十七八岁左右,模样很俊俏,跟那女人,很般配。
“几天了。”我又问。
“十五天了。”他的眼眶,湿润了,红着眼,紧紧盯着那货架处。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推着车,往扶梯走。
“帮帮我!”他双手合拢,连朝我鞠了一躬。
我停下脚步,盯他一眼:“你叫什么。”
半小时左右,那女人拎着零食和玩具走出商场门口,我迎面走上去。
她盯着我,神情一凛,护着两个孩子。
“孙浩想见你最后一面。”
“......”
只见她睁大了眼,但,却出奇的是,她点点头,泪水一涌而出,问我什么地方。
这下,倒让我有些诧异了,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本想着,我这话一出,她要么骂我是神经病,要么对我恶言相向,照现在看来,这也未免太顺利了,顺利得一度让我以为,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暗藏的事。
我想了想,来超市,是临时起意,应该不会有谁设这么个局,况且,即使是设局,这女人的反应,显然是砸局的表现,任谁见她这副模样,都会心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