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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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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强袭几天前。

一个邪恶的紫黑色身影靠近了静谧的维克城堡。

阿列纽斯在房间里紧张地等待着同志带来的任何情报。这种时候他总是心乱如麻,难道是年纪越大越不容易控制着自己?中年男准备上到阁楼里看书,平复一下情绪。正当他准备迈开步子的时候,一个带着不明物品的不速之客却突然推开了房门——迎接这个不祥人物的只有伯爵愕然张大着的嘴巴。

伯爵止不住地颤抖。那个紫色的邪恶身影任谁都不会忘记。在王宫里面,拥有那种高大略带怪诞的体型,那种冰冷中透出邪气的声音,只有那一个人。

“你是怎么进来的?”怔住的伯爵半天才挤出这样一句简单的话语。

“当然是您那位接待员叛徒让我进来的。”紫衣神官阴森地笑道:“不过叫他叛徒显然不太正确,因为他出卖的毕竟是你们这班鲁莽的王国叛党。哼哼哼…”

“……”

阿列纽斯勉强关上了嘴巴,一心想平伏心中慌乱滋长的负面情绪。

一直矗立在房门口的胥伏特继续说:“接下来您肯定要问我,为什么我能够找到这里?为什么我会知道得那么多?”

“……”

“恼怒?懊悔?你根本用不着。人,总是会被背叛的。年纪一到,就连各个身体零件都会背叛你。所以面对别人的背叛,我们只能学会坦然处之。”

“……”

胥伏特揶揄道:“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帮你稍稍放松一下吧。其实我也挺佩服你们。像这样的一班乌合之众,里面却没有出几个叛徒。刚才进门的时候,我已经顺便帮你毁了那个废物接待员——渣都不剩。”

阿列纽斯:“既然死亡已经无法避免……那么我想请你在最后的时刻告诉我,到底是谁出卖了组织?”阿列纽斯作出最后的请求。

胥伏特露出了狰狞得意的笑容:“犯罪分子有时候离我们如此地近,就连最差劲的守卫都能够发现他们;而有时他们离我们又如此遥远,只有诗人能够理解他们。”

“你到底……”阿列纽斯面露困惑。

“哼哼呵呵…真是愚不可及!我刚刚有没有说过,你们就是一班鲁莽的叛党?你以为可以从黑市里悄悄地买入大量魔装武器而没人发觉?最可悲的是你们这些愚蠢的恐怖分子,居然还让黑市的家伙运送货物到维克城堡,可见你们是有多么地缺人手和赶时间啊!不过最该让你预想不到的是,可以在地下黑市只手遮天的人到底是谁?”

“……的确如你所言,我万万没有想到你跟黑市的联系居然到了这么深的程度。”

“不然贿赂你那贪心的接待员的钱从哪里来?贿赂那些贪官废臣好让我买个神官职位的钱从哪里来?”胥伏特笑得更狰狞了。“啊,貌似说得太多了……转入正题吧,我赶来这里不是为了杀你,也不是专程来破坏你们辛辛苦苦策划的小把戏。”

“那么你……” 内心略过的无数个不详念头使中年伯爵的冷汗止不住往下流。

“为了表彰你的苦劳,我特意赏赐你天降的无价之宝——海拉……”没等它说完,伯爵就愤怒地打断了神官那邪恶的话语:“我是不可能背叛——”

然而这次神官紧接着也打断了伯爵激动的话语:“先冷静一下吧!难道你不想再见到无比怀念的伯爵夫人了吗?”

如此意味深长的话大概只有阿列纽斯能够理解。

“哼,我的妻子早已变成海边飘荡的尘埃了。”

“可惜你只理解了一半呢。凡夫俗子们呀,为何就是不能接受‘死而复生’这种神迹呢?”

“天方夜谭!”伯爵几乎咆哮起来。

“我可是一国神官,阿列纽斯卿。信吾者有福了,我将带你见证神迹!”

“这种无法想象的事情…不用再废话了。”

“看完我手上的东西绝对会让你改变主意的,阿列纽斯卿。”

紫衣神官随即把带来的不明物品放到伯爵桌上。它一边盯着伯爵的眼睛,慢慢地解开紧紧包裹着那大件物体的锦缎……

看到那样东西,伯爵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那是一个巨大的培养瓶,里面有一位他再熟悉不过的女子。然而却只剩残破的一截身躯浸泡在不明液体里。

“这到底是……”伯爵勉强地吐出几个字。

“你应该调查过我吧,阿列纽斯卿。我在进行着一个伟大的实验,相信你已经有所了解吧?”

“……你真的能让归于尘土的死者复生?我绝不相信!”

“我给你看的可不是一具‘尸体’,阿列纽斯卿。留心措辞——这可是活生生的、还处于复活重组期的伯爵夫人。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你还有一丝机会见到心爱的妻子,而能够赐予你如此神奇机会的人——当然只有我。”

阿列纽斯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他呆在那里,表情凝固,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面临这种抉择,整个头脑里思绪混乱。作为世袭的贵族,从小到老,自己的人生轨迹一直都是被别人决定好的,直到遇上海伦娜,他生命中的唯一。他瞬间忆起那些短暂的时光,从未忘却的幸福,那些只属于他的日子……可惜所有快乐都随着妻子的疾病一同逝去。

此时胥伏特狡诈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阁下可知,病重的国王已经时日无多了?”

伯爵:“他的病……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即使国王的驾崩无法避免,我也绝不会让你这种人的阴谋得逞的!”

“得逞?呵呵呵呵……说得真是好笑……”意识到某些人的愚蠢,胥伏特放肆地笑出声来。

“那你也知道老国王一直没有留下子嗣吧?而且也没有指定任何继承人?”

“我知道这个国家即将随着国王的健康恶化而分崩离析……但是我依然要守护作为贵族的立场,阻止你们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将王国葬送!”

“贵族的荣耀?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啊哈哈!”胥伏特竟然笑得更加放肆。

“所以你就和其他一些迂腐的王公贵族勾结起来,策划了这么一场不像样的革命?而且现在这场革命还简直要成为闹剧?”

胥伏特的话刺中了他的要害。的确现在想要挽回失败的革命,已经……

胥伏特:“放弃吧!你我都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你难道还要在心爱的海伦娜面前,继续这么一场注定失败的闹剧?”

面对失败,面对平静地悬浮在瓶子里妻子的脸,身为贵族的阿列纽斯,此刻再也无法抬起头来。

胥伏特改变了语气:“是时候该结束了。事情已经无法收拾,但我为尊贵的阁下留下了另一种选择……”

阿列纽斯意外地抬起头看着它那张恐怖的脸。他迫切地想弄明白神官的话里头那另一重含义。是另一个阴谋诡计,还是……

“您为妻子设想过未来没有?”

“别再说了……我不会…”

“不,您一定要好好听听鄙人的建议。海伦娜伯爵夫人贵为魔林国王的亲戚之一,与王族有着不可替代的血脉联系…”

“谁还会在意一个远房亲戚、一个没有什么影响力的贵族呢?而且在革命失败的如今,你究竟……”

胥伏特打断他:“我就直接冒犯了吧!你可能一时还没意识到,尊贵的伯爵夫人可是竞争王国继承人的重要人选!我不知您是否清楚,按照王族规矩,海伦娜殿下可是第十三顺位继承人?由于老国王没有留下继承人,如果复活成功……”

“…你准备利用复活后的海伦娜作为王国傀儡!?”伯爵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胥伏特引诱道:“作为忠心耿耿的神官,我不仅可以推举重生的海伦娜成为女王,甚至也可以帮助你,阿列纽斯卿登基。如此一举两得的方案你不可能不赞同吧?这样当你顺利成为统治者的话,不是可以更加提早实现自己的革命理想么?”

然而阿列纽斯根本不为王位所动。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就算您不想当一国之君,难道你就不为妻子设想一下吗?”

“您看看这些生气勃勃、鲜活跳动着的细胞!相信我,复活的事我不会骗您!”

仔细地观察这些细胞,的的确确看起来有存活增殖的可能。他又想起了心爱的夫人……

“你此时为何还要再执着于我这样一条已经失败的丧家之犬?”伯爵开始动摇。

“难道你还不明白?”

喜欢心理战的胥伏特善于抓住这一点。它开始针对阿列纽斯对于革命的矛盾之情:“我不是不明白你们的革命初衷。大家都是为了王国着想,我对你们的部分理念也是十分赞同跟钦佩。但是偏偏有一些手段阴险毒辣,卑鄙无耻之徒,混迹在心存正气的人民之中。您只是一时受了他们的迷惑罢了。所以今夜之后,我将准备揭露某些想要篡夺革命果实的人的真面目……”

“一心要把王国弄得乌烟瘴气的人,不正是你么!”

胥伏特准备运用心理牌,在策反阿列纽斯上更进一步:“可你们人类不是常讲,做人要讲良心么?可是有人偏偏不讲良心!密谋以下犯上!阁下如果不当王帝的话,岂不是便宜了别有用心的人么?您可知道,有些人为了王位可是处心积虑的呢!其实您根本就是被欺骗的可怜人啊……难道您还不知道某些人的真面目……”

“你又想说什么!”

“所以,这个国家没有阁下是根本不行的。来吧,协助我…”

“哼,杀了我……”

“杀了您?愚昧啊…杀了您有什么用?这样阁下就只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人物罢了。不仅心中盼望的变革全盘失败,而且即便夫人复活了,恐怕却还要再次与妻子天人永隔!”

“您是一个真正正直的人!我不想您这种正人君子,白白浪费那么珍贵的再次选择的机会!就算抛弃那些身外之物,您难道真的不想再见到心爱的她吗?”

“这可是任何权力和忠心都换不到的东西啊!阿列纽斯卿!”

伯爵眉头紧锁。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话:“代价是什么?”

“嗯…不愧是有非凡气度的伯爵!我能让你再见一个重要的人,你也应该让我见一个人。”

“?”

“虽然革命者们命途多舛,但是,我也很佩服你们能活到现在,而且靠的居然是难以想象的忠诚。所以呢,我特别想见一见你们那位传闻中最出色的黑色战士,好让我亲自表达一下敬意。”

“谈话到此为止了!现在随便你怎么处置我的性命!”伯爵接近崩溃。

“随便我怎么处置你?别太乐观了!现在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我,不仅可以随便处置你!还可以随便处置你亲爱的党羽!!另外还可以随便处置你挚爱的夫人!!!”

满屋回荡着的只有胥伏特充满胁迫感的声音。

压迫的声音步步进逼。

神官:“您知道我不是嗜杀的人。不然我不会亲自来这里找您商量那些叛党的命运。”

伯爵无言。

神官:“但是一旦生气的时候,我连自己的脾气都拿捏不准。您可不想见到我一声令下,便马上处死你那些亲爱的同志们吧?一个不留地。”

伯爵沉默。

神官:“说不定我稍不顺心,还会把他们拉进连死人都不愿意去的‘异端审判’?”

伯爵咬紧牙关。

神官:“嗯?大家的下场都取决于您,阿列纽斯卿。可怜的人们能够仅仅因为您一个明智的决定就可活得更久一些。如果您现在彻底明白自己的立场的话……摆脱诱惑的唯一方法就是屈服于它。”

阿列纽斯:“……无论如何,只要我按你说的做就可以了吧?”

神官:“完全正确的判断!阿列纽斯卿。哼哼,问世间情为何物,真叫人……”

阿列纽斯:“住嘴!为了我的海伦娜……”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整个房间,整个宅邸,充满了紫衣神官不断回荡的低沉邪笑。

*注释:

1.阿列纽斯临死前想问出真正的叛徒。他推断真正最重要的叛徒不是接待员,而是组织里的核心人物。他认为这个接待员应该只是违背了自己的口头命令,接受了贿赂让胥伏特进门而已。因为他一直对反抗组织的事情守口如瓶,接待员不可能会得知多少内幕细节。而且区区一个接待员也应该不会认识紫衣神官这种大人物。然而胥伏特能够找到这里却全是因为反抗组织的百密一疏。

2.伯爵夫人海伦娜是贵族,虽然跟老国王有遥远的亲戚关系,但是令她致死的疾病其实也和国王的“舍韷死迷刵病”相似。参考古代欧洲皇室近亲通婚的恶果,许多联姻的王公贵族都带有难以治疗的遗传病。

3. 本文有两处引用了大量在网上来源不详的“王尔德语录”,原文如下:

“犯罪分子离我们如此地近,就连警察都能够发现他们,他们离我们又如此遥远,只有诗人能够理解他们。”

“摆脱诱惑的唯一方法是屈服于它。”

4.断更了整整一月,很庆幸没有被网站砍掉。接下来一定要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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