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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话 地道战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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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这可恶的怪物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藏身之处的呢?

康氏紧张地喘着气,躲在一个昏暗的地道角落,思考着接下来的应对方法……

不久前土地突然崩塌,康氏失足落到了地底的坑道。

这个大坑绝对是敌人的圈套。

明明已经在空中初步视察过这条荒废的村子,可是想不到敌人会来这样一招。看来对手也不是一般的歹徒,他们早已对将要来犯的猎人们做好了准备。

可惜的是土地崩塌后扬起的漫天尘土完全阻碍了视线,根本没法找到锇龙芾和镄尔蕊。很有可能他们也不幸落入了敌人的陷阱里面。

而不幸中的万幸是,崩塌中自己并没受到什么重伤,而且总算在第一时间就用魔装把茜茜送回地面。否则四人全部一起落入陷阱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落入大坑后,康氏就到处走动,想要找到回到地面的方法。但眼前全是乱七八糟的坑道,根本不知通向哪里。这些通道肯定也是敌人的圈套之一,一旦贸然进去的话,十有八九会遭到围攻。但是一想到进去后说不定能在其中一条坑道里找回伙伴,这个冒险又是必须一去的。

总之先把魔装召唤回到自己身边,再用它进坑洞里探路好了,之后就是把找到的伙伴全部送回地面上去。

康氏远远地望到头顶上大坑边际的魔装影子,确认茜茜暂时安全过后,他准备先让魔装回到自己身边。

只是康氏想不到那么快就遭到了伏击。

不远处的一个坑洞貌似传来了古怪的异响,康氏的注意力马上被这个响声吸引了过去。他发现远处坑洞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了诡异的裂缝,像拉开拉链一样快速朝着自己的方向裂过来!于是康氏本能地迅速跳开。

紧接着从这个恐怖的裂缝里,露出了尖刀一样的不明物体。而刚才就在自己起跳位置的岩石,一下子就被这个突然露头的尖刀状物体从底下切割成两半。

要是刚才的躲避动作慢一点,自己的命运就到此结束了。

然而敌人的突袭并没有结束。

接下来坑洞中又传来一阵“嗷呜~”的怪叫,令人不寒而栗。很快地,这次又有三条平行排列的恐怖裂缝朝着自己裂过来。

康氏及时控制着飞来的魔装将自己拽上半空,勉强躲过了这一劫。

可是还没升上多高,马上又不知从哪里射出一条粗大的触手,紧紧地缠住了人形魔装。康氏高度集中精神,想要控制魔装奋力向上飞。可是从洞穴里伸出的触手也越缠越紧,两股力量一时相持不下。

虽然康氏的力量渐渐占了优势,然而到底是自己的技术还未够好,耐力和集中力都有限。康氏感觉自己的“连线”已经快要变弱,于是他转移注意力,减小了向上的升力,加强了魔装人偶的手部力量,控制魔装伸出手掌,想要抓住触手,把这个躲在暗处的怪物从洞穴里拉出来。

可是自己技术不精,关键时刻却没有精确把握好魔装人偶的指关节控制,结果不仅触手没有牢牢抓住,反倒是给了怪物发力的机会,把康氏连人带甲整个扯去坑底。

正当被触手扯住往洞穴下降的瞬间,康氏迅速反应过来。他马上转变想法,干脆给魔装开足了马力,调转方向,想要应着触手的拉力,顺势一鼓作气全力撞击躲在洞穴内的怪物。

没有料到怪物也是反应灵敏,感觉到魔装朝自己全力冲刺过来,在最后关头松开了触手躲避冲撞,结果康氏连同魔装一起扑空,重重地撞到了洞穴内,扬起一阵尘土。

虽然康氏的目标落了空,但是刚才怪物的闪躲还是不够及时,剧烈的撞击还是把它擦伤了。受了伤的怪物暂时退去,躲进了看不见的坑道之中。

“技术还是不足啊…”康氏爬起来摸摸擦伤的额头。本来刚才自己可以有更好的操作,只要控制住魔装瞬间及时刹车,或者让魔装更快地把自己放下来发动攻击,就不会像现在那么狼狈了。不过幸好也有魔装护着,刚才猛烈的撞击也只是使自己头部受到一阵轻微的震荡,擦伤了几处。还有现在跟魔装的“连线”也断开了,他马上爬起来,顾不上寻找怪物的踪影,想要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再次跟魔装“连线”。他慌不择路地跑进其中一条向下的坑道,一下就看中一个岩石比较多的凹陷,然后搬起石头给自己做了个看起来结实的掩体。接着他马上抓紧时间坐下来平伏自己的呼吸,然后闭眼、凝神……

就要成功“连线”的关头,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异响,敏感的康氏感觉到旁边的岩石微微颤动。此时他睁大眼睛发现,不远的暗处又有一条细长的裂缝朝自己袭击过来!

于是他马上控制另一头的魔装飞来保护自己。虽然魔装迅速起动,然而此时“连线”还不是太强,控制不太完全,人偶笨拙地撞倒了岩石,同时也把康氏撞出了掩体。尖刀一样的触手刷地一声从裂缝里破土而出,从地下穿透了坚硬的岩石。还好魔装来得及时,不管怎样,总算又躲过了一次致命的袭击。

被撞开的康氏此时滚到了更暗的地方,爬起来时差点都站不稳。他摇摇晃晃地控制魔装飞过来,想让人偶把自己抱起,尽快离开这个视野受限的地底坑道。可是躲在暗处的怪物并没有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接连对康氏发起袭击。魔装再次抱起康氏躲过一次又一次触手攻击。虽然勉强躲过一阵阵连续攻击,敌人终于暂时消停了。可是康氏的注意力只顾着左闪右避,却早已不知道自己飞到了坑道何处。

神经紧绷着的康氏现在才感到形势对自己十分不利。敌人肯定对坑道了如指掌,然而现在自己却连出口的大致方位都无法掌握。而且更令他担心的是,此时自己和魔装很可能已经中计。敌人刚才大概不是胡乱地攻击,说不定正是利用攻击有意诱导自己飞至更加危险的地带中。

现在康氏身处的地方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唯一可以隐隐约约听到的,只有远处泥土和岩石中传来的异响……敌人的攻击又要来了!

他马上令魔装的两翼释放出少量的光线,同时控制魔装用高大的身躯紧紧裹挟着自己,笔直地向前飞去。

恐怖的裂缝仍然在后面紧追不舍,怪物更是不知道埋伏在哪里。虽然靠魔装飞翼发出的光线可以勉强照亮前进的道路,但是坑洞内空间有限,地形复杂,完全不利于高速飞行,不仅无法跟对手拉开距离,连大幅度的躲避也成问题。康氏控制魔装困窘地躲避着来自后方的攻击和挡在前面的各种障碍物,同时在各条坑道内穿梭,想要寻找通往地面的出口。

不知自己的方位,也不知自己重复飞过了多少个地方,最后终于让他发现了一条相对宽敞的通道。

于是康氏抓紧机会,控制魔装两翼发出更强的光线,慢慢降低高度,几乎掠着地面飞行,然后趁机突然一个大加速往更宽敞的通道疾驰而去。

貌似暂时甩开了敌人一段距离,现在轮到康氏躲在暗处了。被魔装偷偷丢下的他此时隐藏在一道沟堑下面,就在进入宽敞通道前的位置附近。其实不久前躲在掩体的康氏便灵机一动,逐步思考到摆脱敌人的方法。他不断在寻找引开触手攻击的机会——他控制着魔装在各条坑道到处乱飞,不仅是想找到出口,同时也在搜寻合适的藏身之处。他一开始让魔装裹挟自己,为的就是阻挡后面怪物的视线,不让后头追击的怪物看清自己的身影。只要时机合适,他就可以偷偷地让魔装降低高度,在偶然发现的沟堑处冒险丢下自己,以便隐藏起来。之后只要再让没有载人的魔装假装持续向宽阔的通道加速飞行,同时加强魔装发出的光线,应该就可以误导对手的视线,然后借此引开怪物对自己的追击。

但是打着反伏击算盘的康氏到底还是失算了,他等待了一阵子,并没有看到预期中的怪物追赶魔装而去的踪影,而这时泥土和岩石间却又传来该死的异响!

敌人还是找到自己了!他马上一个激灵跃出,几乎没有时间差,身后紧接着便传来石头和泥土被触手攻击而碎裂的声音。还没等自己站稳,他便控制魔装全速折返救助自己。

“糟糕!难道刚才安排的假动作到底还是露陷了!?”

“该死!早就应该考虑到的…”

敌人能够在昏暗的环境下作战,其实自己本该早就察觉到对手并不仅是依赖视觉和光线追击的类型!

“可恶啊!”拼命逃跑的康氏对自己的愚蠢无比痛恨,丝毫不亚于对怪物的痛恨。

康氏又赶紧蹿进沟堑旁边的坑洼里,找到一个看起来相对安全的角落快速躲了起来。

他紧张地喘着气,快速地思考着接下来的应对方法。

“到底怪物是怎样判定自己的方位的?”

然而不给他思考的时间,第二波攻击马上又从黑暗的角落突袭而来。

幸而魔装疾速赶到,坚固的护甲暂时挡住了触手的第二次攻击。

康氏躲在坚固的魔装后面,靠着魔装发出的微弱光亮寻找对手的踪迹。

但是如今能够看到的,仍然只有在裂缝中神出鬼没的触手,怪物依旧把自己的身影隐藏在隐蔽的角落。

而怪物这回好像并没有打算在另一个方向对康氏再次发起伏击,只是专注于用触手对前面的魔装人偶发起一次又一次的连续攻击。

趁着触手集中攻击魔装的时机,康氏试着镇定下来继续好好思考下一步。

他视察了一下周围,不远处是宽敞的通道,而触手从另一个相对狭小的通道袭来,推测怪物应该也躲在狭小的通道内。而眼前这条笔直的沟堑,说不定是绝好的反击位置。

“这次一定要在沟堑里把这个家伙稳稳地逮住!”

他控制魔装一边防守一边移动,慢慢地把触手吸引到沟堑的方位。

但是快没有时间了。他通过“连线”,感知到魔装遭到连续攻击的部位已经绽开了细小的裂痕。

魔装一旦再承受多次攻击而损毁,自己便会命悬一线。

他决定赌一把。

这次康氏先令魔装的脚部尖端大力插进脚底的泥土,使人偶的身躯稳稳地固定在地里,接下来——就是这一刻!他看准时机,魔装终于紧紧地抓住了正面袭来的触手。于是他不断加力拉扯,迫使敌人从暗处现身。随着“拔河”的进行,慢慢地怪物终于从洞穴土里露出半个身子。

从这个恶心家伙嘴里吐出的的触手已经崩紧得快要断掉,怪物也一步一步地被扯向笔直的沟堑附近。

康氏高度集中精神,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接下来的吼叫上:

“‘削走’!”

随着康氏的叫喊声,蓄满力量的魔装突然从土里腾起,慢慢升起了一小段高度。

然后康氏奋不顾身地钻进先前魔装踩出来的坑里,全然一副要把自己全身塞到土里的紧急态势。

紧接着魔装马上一个瞬间大爆发加速,朝着怪物直冲过去!

笔直的沟堑恰好形成了一个相对狭小的进攻空间,这次怪物铁定逃不掉了!强大的音爆声响彻了地洞。霎时间,声浪和尘浪填满了整个狭窄的空间。高速直冲的魔装撞穿了好几处松软的土层,才慢慢减速停了下来。笔直的沟堑被强大的力量强行扩张成一条坑道,冲击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钻进土里的康氏慢慢从泥里爬起来,吐出了嘴里的泥土,抖落覆盖全身上下的泥巴。

幸亏自己钻得够深,同时把耳洞用泥塞满,及时做了点防护,否则自己恐怕也会被这个冲击所波及。

虽然这是个练了好久的绝技,可是冲击过后也不得不跟魔装暂时失去联系。他精疲力尽地靠在泥坑上。

怪物应该被收拾掉了…孤单的康氏此时多希望镄尔蕊能够从天而降,给他疲劳的身子来点“强化”的精灵魔术啊。那两个精灵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呢?他们看起来很强,是否也成功从陷阱中脱身了呢?到底同伴们都去哪里了呢?

休息了一会,他起身拍拍尘土,踉踉跄跄地赶往魔装的位置,尝试和魔装重新“连线”,准备继续出发寻找出口。

可是沿着沟堑走了一段,地上的一个物体突然映入眼帘,令他无比担心起来。

虽然物体已经面目全非,但他还是勉强认出了这个袭击过自己的东西,异常锋利。

那是一截断开的触手。

附近也没有发现怪物的尸体和别的残骸…怪物存活的可能性依然很大。

推测这个家伙在最后关头咬断了自己的触手,及时躲开了致命一击,逃之夭夭。而且刚才的一击根本没有来得及瞄准,敌人也很可能根本就没有落入沟堑内,冲击仅仅是切断了它的一条触手。

或者境况也没有推测中的严峻。如果怪物毫发无损,一定早就趁自己刚才休息的时候下手了…说不定这个家伙即便躲开了致命的正面冲击,也有可能同时被波及而身受重伤,所以才放弃了接下来绝佳的偷袭机会而逃跑。

说不定怪物这次逃走过后再也不会对自己发动袭击了…康氏乐观地想。

不能再想象多余的可能性了,他赶紧跟躺在远处的魔装连上线。运气不赖,这个大块头人偶还可以动,师父跟自己共同努力多年的心血果然没有白费。

他坐上魔装飞了起来,一边茫然地寻找着出口一边断断续续地休息。

正在他想要停下来检查魔装受损位置的当儿,两道平行的恐怖裂缝夹杂着岩石碎裂声又不知从哪里突袭过来!

果然自己的盲目乐观是多余的。

两条触手同时钻出来,紧紧地缠住了魔装的两翼。一时松懈的康氏因为惯性从魔装背上摔了下来。所幸飞得不高,没有受到严重的跌伤。

“大意了!很可能袭击自己的也不止一个怪物!”

触手放开了魔装,转而朝自己刺过来。

康氏灵活地操纵着魔装加速,及时地撞开了快要掠过喉咙的触手,险象环生。

他马上跳上魔装逃离。虽然触手的动作好像变慢了,但是康氏的体力和精力也变弱了,连累魔装的速度也减弱了。自己并没有从中占到速度上的优势,反而还容易被懂得抄近道的怪物追上。

“这些家伙能够准确地找到我的位置,究竟靠的是声音?呼吸?还是…”

而上次的音爆攻击基本排除了敌人使用声音索敌的可能性,剩下的,就只可能是……

他决定再赌一把!

魔装带着康氏飞进了一条狭窄的通道。飞过好长一段距离后,他急速掉头,反方向撞向触手——但是却被灵活的触手轻易躲过。而这一下扑空使得康氏损失了不少速度。在快被追上的关头,魔装突然轻微地颠了一下,变得无比虚弱的康氏突然从魔装上掉了下来。

然而失控的魔装继续飞行,消失在洞内无法看清的地方,之后便传来了一阵响声,很可能是一头扎进了不知哪里的坑壁里。

触手重新回到土里,接着怪物马上现身了。这个恶心的歹徒丙嘴里其中一条触手已经断掉,身上也有不少伤口,焦急地在黑暗的通道里搜寻着康氏。

在歹徒丙快要发现康氏的紧急关头,突然一声巨响,人形魔装居然出其不意地从刚才消失的地方冲出来,一根筋地笔直撞过来!

毫无防备的怪物正中攻击,飞出很远,最后狠狠地摔在地上。

歹徒丙奄奄一息地躺着,几乎无法再动。而康氏此时还没有醒来。

接着从别的地方,传来了另外一阵脚步声……

*注释:

1.关于本话中敌人的招数,参考自高田裕三的漫画《3×3eyes》中的“土爪”。

2.康氏控制魔装在狭小的空间内施展的招数“削走”,参考自山口贵由的漫画《斩鬼者觉悟》中的招数“加速 削减走”。即使魔装没有“削中”敌人,超高速掠过的小范围也能对敌人产生破坏力。而这个破坏力则参考自百科中“噪声污染”条目下的有关内容:“……当超声速飞机在低空掠过时,在飞机头部和尾部会产生压力和密度突变,经地面反射后形成N形冲击波,传到地面时听起来像爆炸声,这种特殊的噪声叫做轰声。在轰声的作用下,建筑物会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坏……”

3.在时间上,康氏第一次使用“削走”的时机,恰好跟王子那全力砸地的一击几乎同时发生,因此巨大的声浪和地震一起发生,从而使康氏忽略了地震。

4.关于后阶段的对抗:并没有找到出口的康氏,在最后的逃跑中考虑到的是:排除了听觉之后,敏锐的怪物可不仅仅是凭视觉和触觉索敌,也有可能凭借呼吸、心跳、意识之类的细节准确判定对手的位置。因为他回忆起在使用“削走”前,怪物有一次只顾着盲目地连续攻击魔装,却忽略了躲在魔装背后的康氏。因此他大胆推测怪物那时并不靠视觉,只是直接朝着发出心跳和呼吸的位置攻击,而忽略了无呼吸心跳,站在康氏面前作为盾牌防御的魔装人偶。这应该是怪物的弱点之一。于是康氏决定“再赌一把”,第一步先将它引入狭窄的地方,以此限制怪物的躲避空间,并顺便挑选合适的“赌博”位置;第二步是掉头主动攻击,表面上是失败被触手躲过,其实是在尝试着看主动攻击下有没有机会引出怪物的身体,同时也在试探着合适的攻击位置;最后第三步则是最危险的一步,康氏甚至在最后关头决定:自己最终还是没法确定敌人是依靠呼吸还是心跳来定位。而如果想要完全地隐藏自己,引出怪物的身体,自身就只能暂时冒险地“丧失意识和心跳”,然后靠魔装从土里发动出其不意的袭击。于是他用尽自己所有的精神力量孤注一掷,试着提前将一系列复杂指令输入魔装——包括使魔装朝自己颈部击打、故意撞入土层、从土层中全速冲撞敌人等等(之所以击打颈部,是因为颈部有人体十分重要的颈动脉窦和迷走神经等器官,敏感的迷走神经受到强烈刺激能够引起反射性的心跳骤停)……最后丧失意识的康氏虚弱地从魔装上掉落。而怪物为了寻找目标,他也赌怪物会有很大几率会从土里现身。而这个贸然现身的怪物大概也想不到,那个笨拙地撞入泥里的魔装,竟会模仿自己从土里突袭的招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拼上性命豪赌的康氏终于奇迹般地成功了。然而在最后的最后,濒死倒下的两个对手附近,出现的那一阵脚步声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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