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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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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靠近阿南谷的热砂荒原边际地带,几个种族各异的人聚集在简陋的村屋里赌牌聊天。

“但见钱眼开,令人思往事……”其中一个刚刚赢了一把的老赌徒诗兴大发。

“我姓冯,却奈何不能缝上你的嘴!”

“为啥我们不仅输了钱另外耳朵还得受你的折磨啊?我求你老可快停下你那些土味俳句吧…”输钱的赌徒纷纷加入群嘲。

“你们不知道我的外号就叫‘皱眉诗人’是吧?老子以前可是能够上山入地的冬尔巴真男人!要赢你们几个傻傻睡啦!”

“唉…这家伙又要开始扯它跟随佣兵团远征的事迹了…”

“啧啧、我还记得年轻的时候,有次跟着仆狨和筽啬悫的远征队一起爬圣域山。那会儿真要命!我记得自己冻伤的嘴里有一块发炎的痂掉下来,堵住了气管,差一点窒息而死。后来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肉屑咳出来。结果发现,原来老子咳出了自己喉咙的整块黏膜!”

“得啦!少在人家面前吹得太过了!慕士塔格就连用飞的都飞不上去!无数会飞天的家伙都试图挑战过,没有一个成功的,那地方可是你这种老赌鬼能够爬得上去的吗?就算你曾经是冬尔巴族的爬山好手,但也别吹上天了。你还不如干脆吹嘘自己单挑干赢了巨人族的头领好了!”

“但这回战无不克的巨人联军还真的输啦,就栽在了那帮狂妄自大的野蛮人手里。”

“这块大陆上每一个人都听说了不是!唉…连巨人联军都打不过它们…多杰熊天那班人真的那么猛吗?”

“那班家伙可是真的‘人才济济’呢…它们不仅有神出鬼没的军师、大祭司助阵,而且我还听说多杰熊天阵营那边,有传说中的‘变形魔’来着?”

“变形魔?啥子变形魔?”

“就是能随意变换成别人形态的那种模仿高手啊。”

“居然有那种狠角色?你听谁说的?”

“巨人族那边的老友啊…”

“开玩笑的吧?”

“管它假不假,重要的是我还听说到一个比较靠谱的…就是多杰熊天已经盯上了这里。”

“不是吧这么快?若是它带着人马闯过来的话…”

“看来真的只有向那个佣兵团求救了啊!”

“依我看嘛,骷髅头那个团作为整片大陆最强的雇佣部队,自然树敌不少。跟D.J.熊天这帮人没法避免也迟早要杠上的。”

“佣兵靠得住么?”

“先甭管靠不靠得住,至少它俩是冤家对吧?目前也只有靠它们来阻挡那军阀一阵啦。”

“也只能赌它们上百号人能干翻那个军阀了。”

“我看骷髅团这回真是凶多吉少呢。那个暴力军团也不是吃素的啊。你别忘了,它们除了最凶的头目多杰熊天,还有经常陪侍在它旁边的那个…啧、我以前听人说过是谁来着?”

“嘘!不就是那个吸血贵族大佬嘛!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什么原因加入D.J.熊天那种团伙的。”

“是呀,那个贵族杀手的恐怖实在不可小觑啊。听说佣兵团有个特殊小队,竟然就是被它单独一人团灭的!”

“哇靠!一人单挑筽啬悫团一个小队?”

“真的,甚至还不用别人帮忙!吸血贵族无论在什么国家,干的都是顶尖杀手这一行,而且从来都是孤军作战。”

“多杰熊天那边除了变形魔,居然还真有不老不死的吸血鬼吗?”

“吸血鬼加变形魔…难怪巨人们要跪啊。”

“呐!看你这传的不就越来越像真的吗?”

“最近也有传D.J.熊天那边派了厉害的家伙在周边‘干活’啊。所以多杰熊天盯上这里的消息才传疯的,知道吧?”

“据说它们派来的兵匪孽障里头,也有着变形魔这种恐怖角色哦。”

“这是要下死手灭了我们村吗?吹太过了吧?打牌打牌!”

“要是我们之中混进了变形魔的话…”

“喂!别开这样的玩笑呀!”

“呸!我才不信呢!甭想随口说几句吓人的话就来干扰老子赢钱啊。”

“别哔哔了!该你出牌啦!”

“不好意思,庄家通杀。”

“靠!又是赢三张牌!”众人忿忿不平地瞪着赢家。

“嘿嘿…精打细算、节制自律、埋头苦干才是本人三张稳操胜券的牌呢。”

听到这个自信满满的赌徒的话,另一个戴着毡帽的赌徒在暗自发笑。

这个偷笑的毡帽赌徒,是个在不久前才来到村子里的外地旅人。

轮到毡帽当庄家的时候,它总是喜欢逐个观察身边的赌徒:

“那个疯狂押注的家伙,老喜欢说大话嗓门也特大,而且它说年轻时还喜欢爬山…”

果然是一名合格的赌徒呢!结合外表行为一看,想必就是个多巴胺过剩的老赌棍吧?对于这种爱冒险的人而言,赌博是什么?是刺激啊!它在乎的已经不是赢钱,而是那种心脏狂跳的快感。在冒险得胜的那一刻,就好似自己战胜了整个命运!仿佛只有靠着那种可怜的运气所眷顾着的错觉,才能够令它活下去。

“那个家伙的嘴巴在无声地动来动去…想必是在‘记牌’吧…”

“还有一个家伙原来想套用‘斐波那契投注法’呢…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为什么这些知道采取策略、看起来“理性”的人会如此热爱纸牌赌博?只因为随机发放的纸牌赌局看起来比较公平吗?

非也!是因为分布散乱的纸牌和简单浅显的规则,在这些貌似“理性”的人眼里看来,感觉总是存在着套路罢了!其实必胜套路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狡诈的骗局!它让每一个参赌的人都深信着这个简单的纸牌赌局里存在着某种规律,使得赌徒一而再再而三地沉浸其中,不断地试探,不断地加大投注,让这些沉沦的赌徒们盲目地坚信自己能够起死回生,直到他们为了子虚乌有的“必胜规律”,把一切都输光为止。

其实永远存在的规律,也就只有“赌鬼输光定律”而已啊。

心中总有无法掩饰和遏止的贪念——正是奋不顾身的赌徒们、乃至任意种族人群的死穴呢。

人人都有贪念,都有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望,但每个人所寻求的东西都不一样。

所以它很清楚自己行为的原因,并不是对于钱财的普通贪恋。

想到这里,毡帽的“瘾”又发作了。

从小它就有爱拿人家东西的毛病。

但外人要是把这种行为说成是“窃”,它是一万个不同意的。

如果要更准确地来形容的话,自己只是喜欢偷偷藏起别人的东西罢了。

只要是看上眼的东西,小到一根针,大到一幅巨幕壁画,什么它都敢拿。

当然,只要它一时过完了瘾,心情好的话说不准就会把东西还回去。

想来这种偷藏别人东西的快感是怎么来的呢?

是行动事前费尽心思策划,然后小心翼翼得手之后所带来的成就感?

是得到了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收集癖?

还是自己在这种悄无声息的行为里,从中有所“发现”和“成长”?

它只知道,自己喜欢从“藏品”中回味自己与失主、失物相关的记忆;

有时它也会在那些为富不仁的暴怒失窃者眼中寻找到特别的存在感;

它有时也把盗窃当成一种历练和挑战……

管它是什么呢!自己欣赏自己就好。

“嚯!不好意思,承惠承惠!”

“去!又给你赢了!我那个…人有三急。”那个长相奇特“姓冯的”赌徒离开了赌桌。

“喂!输了钱可别想着借‘尿遁’呀!”

“闭上你的乌鸦嘴!有赌未为输!俺回来后一定大杀四方!”“冯姓”赌徒走向屋外远处厕所的方向。

“继续继续!不赌不知时运高,不死终有翻身日!”冬尔巴老汉赶紧催促道。

“是呀,别管那上茅厕的啦!”于是着急赢钱的大伙干脆选择忘掉这个人,再次投入到紧张刺激的赌局中。

结果过了好一会儿,“冯姓”赌徒才从厕所回来,重回赌桌。

“我们刚玩了多少把来着?你去太久了吧!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少啰嗦!给俺下注!”

“冯赌徒”刚一坐定,对面的毡帽盗贼又开始仔细盯着这个长相奇特的人。

“那个‘姓冯的家伙’出牌开始变得迟疑,手还老是不自然地去摸背壳里头…想必是要押大注了…”

“就让我来摸摸你身体里头那个藏着掖着的宝物吧!”

除了对背壳里的东西感到好奇,其实毡帽也已经盯上那个背上顶着硬壳的“鲎人”很久了。

这种被称作“鲎族”的种族真是珍稀的存在。

别人一般不知道,但阅历丰富的毡帽可是很清楚这些人种的宝贵血液。

只要是自己看上的东西,就连汩汩流动的血液也不成问题!

就偷它一小点血好了,就一小点。

来吧来吧…

它以障眼法般的动作,悄悄从缝在毡帽的暗袋里摸出那把爱用的特制魔术小刀(拥有特殊构造的小刀,割开钱袋的好工具),以无法让人看清的极快速度,用精湛的技术不动声色地划开了“鲎人”的皮肤。

小刀通过看不见的链结细线悄然回收到毡帽手里。它偷偷地瞄了刀子一眼。

尽管从细得看不清的刀缝凹槽,流出来的只有一小滴血液,却也足以让毡帽盗贼大惊失色了。

“怎么回事?竟然不是蓝色的!?”

毡帽转瞬即逝的不自然神情,差一点让它穿帮。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

毡帽突然不敢去想那个运气极坏的可能性。

下一把轮到“鲎人”坐庄了。“冯鲎人”坐定之后,便开始上下打量赌桌上的对手。

桌上那几个都像烂赌的村人,貌似没什么好值得特别留意的。除了这个笑嘻嘻戴着毡帽的家伙。

(这个戴着毡帽的人明明在输钱,可为何它还是一直保持一脸高兴的样子?看那顶破毡帽也不像个有钱人,是已经蠢得不晓得自己没有赢钱么?还是…)

(难道它!?)

(…一定是这样的!)

(看来这家伙来赌牌的目的根本不是钱!)

(…那么接下来就要想想办法了…)

一边看牌,一边押注,毡帽盗贼的头脑在快速地思考着:

这个“姓冯的”鲎人到底会不会是传闻中的“变形魔”呢?

尽管很不想相信,但是它必须要尽快推理求证。

要怎么证明它是敌人呢?

…对了!“味道”!

只要去过那个冬尔巴人用过的厕所,那是绝不可能“清新脱俗”地走出来的。

然而它回来后身上一点气味也没有…

那么这个“姓冯的”,果然不是去“上茅厕”了!

原来的“鲎男”,很有可能在“上茅厕”的时候就被干掉了…

果然它就是“变形魔”么?

歹运…

毡帽可是在团里自诩为“盗窃的艺术家”,绝不能在这里栽倒。

即便是在群英荟萃的佣兵团里,它也算特殊的一员。

虽然自己单打独斗的功夫可能会被团里其他人嘲成花拳绣腿,在面对拥有强大武艺的单个对手容易陷入苦战。

——但是相反,若是对面的敌人越多,自身的力量就越强。

因为疏忽大意的对手越多,它便可以更多地“盗取”敌人的魔力粒子。

这种特殊技能正是它能够在强手如林的佣兵团里占据一席之地的秘诀。

可这回对上的,很可能并不是贮存使用大量魔力的对手类型?

最怕这种与自己“盗取大量魔力粒子”的特性相克的存在了。

盗贼的头上少有地流出紧张的汗水,幸好有毡帽遮住。

与此同时,鲎人发觉自己刚才莫名其妙地受伤了。

(一个细小的伤口…是那个毡帽干的?)

(这么快身份就暴露了?)

(该不该马上在这里动手呢?还是说这是敌人故意设下的某种圈套?)

它开始淡定地发牌。

它冷静地选择不止血,装作没有事情发生一样。

(不久前有不明人士用暗号秘密告诉它,这条村子里藏有筽啬悫佣兵团的人。看来先前自己曾经怀疑的这条秘密消息,果然是真的…)

(除了毡帽,还有没其他敌人混在这堆赌鬼里?如果现在贸然出手的话…)

(让我一边发牌,一边把你们这些佣兵探子逐一揪出来吧!)

其中一个输光的赌徒不得不离开赌桌走人了,毡帽又输钱了,可它的心已经完全不在赌局上。

“对方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法…”

“还是变形魔已经识破自己了吗?或者它尚处在怀疑之中?”

“自己如今的实力是它的对手吗?”

毡帽抓紧动用自己的能力。

如今屋子里除了毡帽自己,就剩下一个嗜赌如命的冬尔巴人、手握“三张王牌”的赌徒,还有那个可疑的“冯姓鲎男”了。

“哎呀,今天是怎么了?又想去茅厕了。真见鬼!一去茅厕手气就要翻了。”

迷信的冬尔巴人不情不愿地离开赌桌。

“我也去。”鲎男也站了起来。

“混蛋!”看出端倪的毡帽悄声骂道。

既然变形魔懒得去推定谁是骷髅团的人,所以干脆就在外面一个接一个地干掉吗?

事态可谓越来越不利。

要怎样才能及时救下那个可怜的老鬼呢?

那顶毡帽再次被盗贼头上的汗水所濡湿。

“喂喂!你给我坐下!”毡帽突然灵机一触。

“怎么?”鲎男满脸不悦,但还是起身要走。

毡帽紧紧抓住了鲎人的手,把它拉回赌桌。

“你最好站在这里给大伙说说,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毡帽在大伙眼前翻开鲎人的手,从中取出一张揉成一团的纸牌。

“你是不是想到外面去处理出千用的牌啊?”毡帽大声地叫道,故意激起大家的情绪。

(哼…好家伙,居然用障眼法往我手掌上动手脚呢…)鲎人马上思考。

“难怪上个茅厕用那么久啊!你小子,刚才是到外面去准备出千的把戏吧!”冬尔巴老人听到闹声也折了回来。

“大伙说该怎么办啊?”暴怒的毡帽看起来准备采取行动。

“老子还是第一回见到敢在我这里出千的家伙哩!” 冬尔巴老汉脸上青筋暴露。

“那你想怎么样?”鲎人心里正在盘算准备如何应对局面。

(准备群起而攻之吗?我该抢先出手?还是为免落入敌人的布局而选择防御?)鲎人开始凝聚身上的魔力。

毡帽:“赔钱啊混蛋!别装傻!像你这种老千,揍你我都嫌弄脏了自己的手!你最好把身上的钱全都给大伙拿出来!”

“是啊!赔钱!死骗子!”抡起袖子的老汉也大力地拍桌子。

(这家伙在故意要我把钱全部拿出来,究竟有什么目的?这是个双重陷阱?我该顺着它意赔钱,还是不给?)鲎人意想不到事态如此发展,陷入纠结之中。

而趁着鲎人疏忽的空档,毡帽盗贼用无法想象的手速麻利地从鲎人身上摸出了好些钱币,就像突然被疾风刮出来的一样。

“哈哈!老夫的钱!”老汉抓紧把搜刮出来的钱币揽入怀中。

鲎人虽然发觉到不对劲,但仍然不准备马上下杀手。

毡帽猜到对手方才肯定准备大干一场。如果对手是魔术师的话,刚刚肯定就在不断地聚集着魔力吧。而在刚才摸过鲎人的手和身体之后,盗贼的心中便有了底气。它用技能经验估算出鲎人的魔力总量尚在可以应付的范围内,最后自己如果要干掉变形魔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就给我乖乖地留在这里,直到所有魔力被我‘窃尽’为止吧!”早已使用异能,张开“盗窃领域”的毡帽,得意地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我的钱全都还给你们了,请问可以走了吗?”鲎人此时居然平静地采取了令毡帽意料之外的行动。

“不行!我还…”老汉还没来得及装好钱币,毡帽却突然出言打断了老汉:

“你滚吧!别再让我们看到你!”

鲎人“识趣”地转身出门。

盗贼在猜想敌人是选择了撤退?这样也好,至少赌鬼的老命暂时是保住了。不过即使鲎人想逃,毡帽也还有对付它的方法。

因为趁鲎人转身的瞬间,盗贼马上便掏出刀子,将连在刀子上那根看不见的特殊“链条”偷偷扔向敌人,精准地挂到鲎人的后壳盲区上。

只要靠着“链条”,即便对手离开自己作成的“盗窃领域”,也可以继续“偷盗”它的魔力粒子。

撂下正在数钱的老头和其他赌徒不管,盗贼偷偷跟着鲎人出了门。

“是抓紧时间马上下手,不给它缓过来的时间?还是看一看再等机会?”

紧张地盯着对手的背影,盗贼也陷入了纠结的思虑之中。

“此时要赌一把吗?”

“那家伙的魔力此时应该比我少不少…放手一搏吧!”毡帽掏出小刀,对准了没有背壳保护的鲎男脖子。

“得手了!”手持刀子的毡帽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

“完事了,真是个棘手的家伙呢…”手握“三张王牌”的赌徒,正在屋外与鲎人谈话。

“你的演技挺不错的啊,连我都骗过去了。”鲎人用脚踢踢倒在地上的盗贼。

“没办法…毕竟这就是我的特长——‘改心融翳’。”

“我记得在队伍里听说过…是类似于‘遗忘术’和‘禁言术’相结合之类的魔术吗?”

“也可以这么说。当一个头脑『疑惑』它自己时,人的想法就会产生缺陷;当思想有缺陷时,人就开始有缺陷;当人有缺陷时,他的行为就可以被趁虚而入。”

“所以有缺陷的人看到的东西,你的手就可加以破坏么?”

“没错。简单来说,我凭着这种魔术可以在浅层次上,读出它们部分的精神活动。如果对手是精神不稳定的‘易诱导者’,我甚至可以合用其他手段联合对其精神施以某程度上的控制,利用他内心渴求的‘错觉’从而制造出幻象…要是我使出全力的话,不仅能令对手忘记自己长什么样子,手气好的话还能让它怀疑人生,完全自己搞不清自己的行为和来历…”

“难怪你总是赢钱…这能力真恐怖。”

“彼此彼此。”

如今仅余少量魔力支撑的变装,“鲎形体”开始出现变形和少许崩坏。

变形魔极力想不引人注意地偷偷按住开始缩小滑落的背壳。

“这个戴毡帽的脑子已经被我做空了。屋子里和附近的闲杂人等,刚刚也已经被我搞定了。”

听到这句放心的话,变形魔也不再费劲地维持形态,干脆变回“平常的样子”。

“要是稍有差迟,伪装就麻烦了。”

“你那个‘核心’,应该还好吧?

“不用担心,我很好。”

“我听说那个是十分重要的东西,要是出问题了可是很麻烦。”

“我的身体没有异常,我肯定那个也没有问题。”

“那就好…我觉得那个东西,跟我的技能也存在着颇微妙的关联呢…”

“太谢谢你的协助了。没你的话,估计我这回凶多吉少啊。之前偷偷告诉我这里有筽啬悫的人…也是你帮的忙吧?”

“不足挂齿。”

(果然…本来这家伙拥有着如此合适的魔术异能,却不早早便展露出来对付佣兵,非得等到我才…虽说被来历不明的敌人了解到自己的杀手锏是大忌,但现在看来其实它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要利用我来钓出敌人是么?)

“呃…谁派你来的?为何事前没有通知我?”变形魔突然用一句质问刹住了自己的思考。它差点忘了身边的“战友”可以刺探别人的想法。

“无奈我这边也是事态紧急,可能是‘军师’临时收到了重要情报,也可能是因为有另外的队伍任务失败而导致计划有变吧。本来我是被分派到一个混合部队去氯镇狙击那个佣兵团的。可是为首的轻敌大意,终究没能阻止它们到达硫镇。于是残余的少数人在任务失败后各奔东西,我恰好回到这条村准备修整一下,就接到了军师派人传来的紧急情报,我从中了解到你的动向。可惜关于筽啬悫的那个特派员的情报还是不甚明朗,于是我决定暗中协助你完成这个任务。”

“原来如此…你我只是恰好在这里遇上那个特派员呢。我原来的任务目标也不止是这个,但是我和将军那边的联系中断了,你得到下一步的指示了吗?”

“我们得去另外的地方获取情报。”

“好,现在我们准备一下就尽快行动吧。”

*注释:

1.部分矫情文字来自于豆瓣的矫情文字品鉴小组相关内容。

2.开头的赌徒所吹嘘的爬山历史,来自于《万物简史》的相关内容。由比尔·布莱森所著,严维明、陈邕译,接力出版社出版。原文为:“……1924年,萨默维尔随一个英国远征队攀登珠穆朗玛峰,‘发现自己一块发炎的肉掉下来,堵住了气管,差一点窒息而死’。萨默维尔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肉屑咳出来。结果发现,他咳出来的是‘喉部的整个黏膜’。……”

3.“精打细算、节制自律、埋头苦干才是我的三张稳操胜券的牌。”赌徒的这句话来自普希金的《黑桃皇后》。

4.“斐波那契投注”是一种赌博策略。如果用在一个仅赌大小的赌局上,指的是在前局赌博失利后,下局再次投注倍率按照斐波那契数列上的数字1、1、2、3、5、8、13、21……增加投注金额,以争取一次盈利就弥补之前的损失。这种方法与翻倍投注法(也称马丁格尔策略)相似。内容参考自新浪网的一篇文章《一张图看懂5大投注策略优劣:均注和倍投弱爆了》。网址:sports.sina../l/2016-03-29/do6500511.shtml

5.在这里再次提一下“赌徒输光定理”。此定理参考自百科,是由概率论所得到的有趣定理:在“公平”的赌博中,任一个拥有有限赌本的赌徒,只要长期赌下去,必然有一天会输光。

6.关于盗窃癖的描写,参考自《一个人的好天气》,青山七惠著,竺家荣译,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

7.毡帽盗贼的人物原型,参考自神乎其技的扒窃艺术家Apollo Robbins及其著作。

8.鲎族人,估计和地球上的受保护动物“鲎”类似。鲎是与三叶虫一样古老的活化石,从4亿多年前问世至今仍保留其原始而古老的相貌。鲎的血液因含有铜离子呈现蓝色。而这种特殊蓝色血液的提取物,可以制成“鲎试剂”,广泛用于注射液、放射性药品、疫苗及其他生物制品等的微量内毒素检测(来源自百科条目)。

9.毡帽的魔术技能“盗窃领域”,只要发动,处在领域内的对手魔力便会被不知不觉地“盗走”,流入盗贼的身上。

10.变形魔的“变形核心”(与六十话注释中的“基本人核”有所联系,也有类似于忒修斯之船的意味):“变形核心”是使得变形魔能够灵活变化成其他物种并且能够维持原体的核心。训练有素的纯种变形魔,不仅能变化成同种属的样貌,还能变化成其他种属的半兽人和人类,和暗黑精灵一样是极为罕见和特殊的种族。缺陷是虽然外表能做到以假乱真,但某些特殊身体条件和特殊能力却难以复制。

11.“当一种思想不『知道』它自己时,它就有缺陷。当思想有缺陷时,人就有缺陷。当人有缺陷时,他接触的东西就有缺陷。”“据说有缺陷的人看到的东西,他的手就会加以破坏。”这段话摘自《异域镇魂曲》电子书。电子书内容整理自: The ring 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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