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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圣驾亲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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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历十六年,元帝亲临曲国公府。

初夏,丝丝缕缕的燥热缠绕着微风轻抚万物。

挽心音在摆着各形各色的糖人的小摊前站定,望着远方来来往往的人群,果然看见粒筠快步奔来。

面色虽平静,眼中是不容忽视的焦急。粒筠喘着粗气走近挽心音身旁,低声道:“小姐……,赶快回府吧,老爷正等着呢!家里来了贵客!”

粒筠环视周围一圈后才又凑近挽心音耳旁,轻声道:“皇上来国公府了,皇上点名要见你!

老爷正派人到处找你呢!小姐赶紧回府梳洗一番吧!”

她皱眉听完后缓缓道:“我好不容易出来,真够扫兴的!皇帝来了干我何事啊!”

挽心音嘴上虽这么说,但其实她早在皇帝入府的后一刻就收到了手下的暗号,特意走到人多开阔的地方,方便粒筠看到她。

粒筠再次凑近挽心音耳边小心翼翼地说:“皇上专门问了你,老爷推说你正在书房看书练字。

但是皇上偏说很久都没有看到小姐你了,要见一见你呢!

结果老爷出来一问,才知道小姐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一个人偷偷跑出来,当场冷了脸。

私下命吴管家务必迅速派人找到小姐。

老爷回去后只对皇上说小姐未曾打扮,不便见客。

下人便依老爷的叮嘱当着皇上的面通报老爷,说小姐正在梳洗打扮,可能要需要一会时间才能收拾妥当,并恳请皇上见谅。

皇帝当时并没有说什么,好像并不是很在意。

挽心音听后皱了皱眉。忍不住叹息:“知道了!爹爹不会真的生气了吧?”粒筠点头连连。

粒筠暗想:小姐总是喜欢一个人偷偷跑出去,老爷平时忙着处理事务,常常待在书房,除了一日三餐会坐在一起用膳,平时对小姐也不会有过多的约束。

小姐又擅长偷溜,老爷鲜少发现也就罢了。

偏偏小姐一个女孩子在这个时候还在外面瞎晃荡了,而且天色也已经不早了,老爷不担心不生气才怪呢!

挽心音看着不知神游到何方的粒筠,扬起手便往她头上一敲,“丫头,想什么呢,说来我听听,嗯?”说着这句话时,神情严肃的表情,

粒筠刚回神,便看到挽心音日有所思地看着她。

粒筠的心微微颤,立马一个委屈道“小姐,我们快回去吧!”

挽心音只好不情愿的回国公府。

挽心音刚走到国公府门口,便看到吴管家原本焦急的表情在看见她的一瞬间缓和。

并向她快步走来“小祖宗,你这是又跑哪里去了!家里来了客人,你快去好好收拾一下,到前厅见客吧!老爷正等着呢!……”

挽心音立刻打断了吴管家的滔滔不绝。

“好了,我我知道了!吴老你先回去吧?我马上过去!”说罢也不管吴管家的欲言又止。

挽心音轻快地奔向自己的闺房,一边还拉着粒筠“小筠,走吧!别发呆了!”

粒筠还没反应过就被挽心音一路给拽回了房间。

管家一脸无奈的看着挽心音飞奔的背影,若是被京城其他闺秀小姐们看到小姐的行为,指不定惊掉下巴。

毕竟小姐身为名门闺秀,不好待在闺房刺绣看书,成天想着往外面跑,已经让人很难接受了。

不过小姐的性格是真的很讨人喜欢!所以有时候很容易让人忽略她的一些惊世骇俗的行为。

别看小姐一副淘气爱玩的样子,其实真正也没给曲家闯过什么大祸,至于小姐在外面如何,他们确实不知道。

若是挽心音知道他如此想,指不定要笑掉大牙。

她最擅长闯祸,特别是在府外,不折腾折腾那都不像她。

小姐的一些行为有时候真的让老爷很头疼。

当初夫人就是因为太任**玩闹才遭遇不测……唉!吴管家停止了回想那段令人痛苦的回忆。

说起这位夫人,来历是相当神秘,据说是异国女子。

曲江珩从未对任何人透露她的身世和来历,包括挽心音。每每挽心音问曲江珩,曲江珩都回以“不可说”的眼神。

这位夫人是曲江珩去外地游历时带回来的,一京城就是拜堂成亲,着实把整个朝廷惊了一惊。

因为曲江珩没有事先声张,只悄悄准备着婚事,成亲当天整个曲府张灯结彩,鞭炮声响彻整个京城,日夜不绝。

京城中与他交好的臣子知道后,立马急匆匆赶来拜贺,自是已经拜过堂了。

众人赶到时只惊愕地看着他得意的在族谱上写下夫人的名字“挽莞”

此刻,醉阳阁闺房内,挽心音微微不快的声音响起“好了,不用如此费尽心思地打扮,见皇帝罢了,又不是选秀!不用如此刻意!”

粒筠此刻正往挽心音头上插着金簪,听到挽心音的话,手依旧麻利的挽着发髻,拿着玉钗。

“小姐,面圣可不是小事!我知道小姐不乐意,但是老爷既然说小姐在梳洗打扮,那小姐自然得打扮得庄重点。

而且,小姐头上点缀的发饰并不算多,你想想宫中妃嫔的发饰!那才吓人呢!

小姐你美得难以名状,可惜不爱打扮。”

挽心音笑了笑“好了!你说得我都知道!但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把簪钗都下了!挽个采云髻。”

粒筠望着镜中已经快要打扮好的人儿,听到挽心音的话,顿时泄气!

镜中的人儿神态慵懒,轻蹙着眉,显示着微微烦闷。

再望向那双灵动清澈眸子,柔柔的眼波在眸子微微荡漾,似一个不慎就会让人为之沦陷。

五官略显稚嫩,皮肤白皙光滑。

鼻梁小巧,粉唇轻抿着,再往下是精致纤薄的锁骨。

白净修长的小手正把玩着那鱼形红珊瑚吊坠。那是吊坠夫人留给小姐唯一的遗物。

整个人儿散发着灵动优雅却略显活泼调皮的气息。

少女头上盘着刚梳好的流雁髻,那妆容恰好凸显出少女的那抹高贵清纯,活像遗落凡间的精灵,让人生不出任何非分之想。

嫩绿的覆纱长裙包裹着少女娇小的身体,袖口绣着细小的桂花,身上飘着阵阵沁人肺腑桂花香。

挽心音见粒筠呆愣地站着,轻声道:“小筠,你去一旁坐下等我吧!我自己来吧!”

话落便把头上的所有珠花玉钗拔下,一头黑长的秀发顿时倾泻,散散的披落于肩背。

挽心音只用一根紫玉兰花簪固定青丝,高贵而不失淡雅,简约而不失活泼。

粒筠目不转睛地看着挽心音一气呵成的动作,目睹着挽心音在她面前画风转变。

现在给人的印象就是女孩子该有的调皮气息。不过分修饰,自然适宜。

而那些让人惊艳的气质都被稚嫩气息尽数掩盖。

挽心音审视镜中活泼稚嫩的十四岁少女,满意起身“小筠,走吧!不要让爹爹等得着急了。”说罢拉着默然不语的粒筠快步走了向大厅。

出了醉阳阁左转,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莲花,盛放在诺大的莲池,为醉阳阁无端添了一丝凉爽。

莲池上平躺着一条白玉铺成的桥道,池中央屹立着予莲亭,穿过莲池左转,面前一座座亭台楼阁 ,假山奇石,奇花珍木。

在白玉铺成的小径上直走一段后穿过大堂便到了大厅,入耳的是爹爹浑厚的声音和皇帝低沉的笑声。

挽心音步入大厅,先闯人眼帘的是主位东席的身着黄色华服的中年男子,正是凌云国的皇帝公孙伏。

皇帝此时也正看向她,温和的笑意让她心中涩味翻腾。

挽心音心不喜欢这种看似无害的温和,太过浮夸虚假。

她步入大厅的全程面露贵客来临时该有的喜气,目不斜视。

只莲步轻移,看向西席首位的曲江珩笑问“爹爹,原来是皇上来了!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叫女儿出来!还以为是要娶妻呢……也不提前告知女儿,也好防止女儿在皇上面前出丑!”

望向皇帝时,脸上带只些无奈与歉意。

皇帝微微一笑。

曲江珩听了,脸一黑,本来紧绷的脸瞬间一松,瞪了挽心音一眼“丫头,不得无理,快快拜见皇上!不要让皇上觉得你在家一点规矩都没有!”

挽心音走到近前才转向皇帝福了福礼“臣女参见皇上!刚才多有得罪,望皇上恕罪!”

皇帝微微摆手示意挽心音免礼,笑到最后:“朕今日来得突然,未及时告知曲爱卿。不知者无罪!

你祖父对先帝和朕皆忠心耿耿,朕登基后,你父亲更是一直忠心辅佐朕。

朕也一直很尊敬他,也十分倚重曲家。

你也知道朕时常邀你父亲进宫参加各种宴会,而你父亲在你小的时候为了方便照顾你,日日把你待在身侧,回回宫宴也都把你带在身边。

皇宫于你儿言也是再熟悉不过,朕也算从小看着你长大,你与朕的皇子公主都很熟悉。

朕也一直把你当半个女儿看待。

在我面前你也不必拘着。”说罢,饮了口茶。

“承蒙皇上错爱,臣女虽不太喜欢这些繁琐的虚礼,但是在皇上面前不可失了该有的礼数。

臣女不敢忘记父亲的教诲,臣子该认真奉行臣子的职责,恪守本分,万万不可僭越。

皇上亲自驾临曲府是为何事所扰?臣女定当尽力分君之忧。”挽心音柔声道。

这一番话说得无可挑剔。

皇帝公孙伏只笑了笑“朕也知道曲爱卿把女儿视为掌上明珠,只是最近朕的皇子们太过闹腾。

朕知道心音最是机灵不过,便想着不如让心音进宫做皇子公主们的伴读。

让朕的皇儿们跟着心音一起读书学习,多留意些皇子们言行,让皇儿们少惹些祸事。”

曲江珩沉默了。

挽心音刚入座,听道这话忍不住一个激灵又站了起来。

拼命摇头道:“我做伴读?皇上别开玩笑了。

我不闹腾就已经很好了,怎么可能指望去端正皇子们的言行。”

皇帝微微一笑,望向一直沉默着的曲江珩,问道:“曲爱卿认为呢?”

挽心音心中却在冷笑,果然是老狐狸,知道自己是爹爹的软肋,就想着把自己弄进宫去,好把控爹爹。

挽心音怎么可能傻傻去做一个形同人质的伴读?

曲江珩望着杯中的茶水,半晌才抬头沉重道:“老臣恳请请皇上收回成命!

丫头从小就被我宠坏了,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又任性贪玩。”

说着擦了擦眼角的泪。

继续道说:“夫人早逝,丫头从出生就失去母亲,老臣那是含辛茹苦才把她拉扯大。

实在不愿意看到她在宫中犯事坏规矩受责罚,她这任性胡闹的性格实在难堪重任啊!皇上明鉴!”

皇帝缓缓道:“爱卿夫人当年可是艳冠京城,芳名远播的奇女子!

她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差!爱卿实在太过谦虚了。”

“老臣惶恐,这丫头已经被我宠坏了,现在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懂事。

说实话,看着这丫头半点没有她母亲的才情仪德,老臣也是头疼不已。

可是每每想到这丫头从小缺少母亲的抚育,我狠不下心心惩罚,致使她养成的如今顽皮任性的性子。”

挽心音不忍心见父亲如此低声下气,看着面色自始至终温和的皇帝徐徐玩笑道:“皇上若是真让我进宫伴读,我可是随时都可能把皇宫翻个底朝天。

只是到时候闯祸了只要皇上不怪罪我就行了。

我会可能跟着皇子一起犯事。事后还喜欢撂挑子,把罪责都推给旁人。

而且受不得半点委屈欺负,若谁欺负我,我便会找机会加倍欺负回去……。如此,皇上还要坚持让臣女进宫吗?”

公孙伏听着挽心音的话,只挑了挑眉,全程既没有斥责挽心音的言语更没有打断。

曲江珩欲言又止,正要开口打断时,挽心音给了曲江珩一个认真严肃的眼神。

直到挽心音说完,公孙伏才道:“如此,看来心音确实不适合入宫。

只是,曲爱卿有女儿在家中陪伴也是让人羡慕不已啊!

那是不是应该更专心于政事?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曲江珩起身向公孙伏行了个君臣之礼!

“承蒙皇上厚爱,臣定当竭力为皇上分忧,忠心不二,鞠躬尽瘁。”

公孙伏温和道:“曲爱卿不必如此。

毕竟爱卿的举动朕一直都看在眼里,爱卿这些年一直勤勤恳恳,忧国忧民,是朝中难能可贵的忠臣。”

挽心音听后,眼中闪个一丝暗芒,皇帝这是在告诉他们,他一直都在暗暗监视曲家?!

曲江珩道:“皇上过誉了,这些都是臣子的职责所在。”

公孙伏微笑着颔首。

挽心音见公孙伏眼中满含深意,又听着他跟父亲的一番话,低垂的眼中有暗芒一闪而逝。

正在交谈着的两人显然没有注意到挽心音的异常,在两人眼里,她只是懒洋洋地饮着茶。

上上好的毛尖散发着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驱散了她心中的点点燥热。

糕点是她最爱的桂花糕。

她喜极了这种似沁着点点滴滴思念的花香,在府中,她是出了名的挑剔会享受。

曲府的膳食足以和御膳房聘美,这都源于挽心音对食物的苛刻,曲江珩对此默不作声,其实心里乐见其成。

上席的两人已经转移话题,正讨论着朝事。

挽心音无心去听,略感烦闷。

偶尔皇帝也会拿着某件事情让她说说想法,但是她一直一副敷衍的样子,索性皇帝便不再问。

可是皇帝没发话,她的父亲也没有许可,她便不敢直言离去。

她不会傻到认认真真去听皇帝和父亲议论政事,至少不会摆在明面上。

不然一介女子对政事展现出如此浓厚的兴趣,任谁都会多想。

只是她不经意间听到了“项啻”这两个字眼,低垂的眼皮终于掀了掀。

她清楚地听到皇帝说“听闻,定国侯项绥之子项啻容颜丑陋,人人都说他是‘煞星’,一出生便克死母亲,不知曲爱卿可曾见过?

他不得项绥的喜爱,项绥从不带他进宫,所以朕也不曾见过他。”

挽心音听后只看着飘浮在茶杯水面的一小片茶叶。

曲江珩听后忍不住道:“皇上何不直接召他进宫面圣,或命项侯务必带项啻参加宫宴?”

不料皇帝公孙伏摇了摇头:“朕一直很好奇,朕早就已经这么做了。

只是每次项侯都是用各种理由耽搁,而且朕只是一时好奇,自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怪罪项候的道理!”

曲江珩沉默了。

难道皇帝又在试探他?若说整个京城,还能有皇帝不知道的事情?皇帝只怕早查探过了,那为何又问他?是一时兴起?还是另有蹊跷?

公孙伏见他不答,便低头细细品茗这白玉杯里味道清冽幽香的上等毛尖,神色满意。

“爱卿这毛尖似比宫里的更为清幽柔和啊!”

曲江珩笑道“都是我这极其挑剔的丫头瞎倒腾出来的!

煮茶的水是丫头特地命人在天刚亮时采集的莲花瓣上沾着的露水,露水带着荷花的清香,用于煮茶自然会令茶水带出一股不同寻常的幽香。”

公孙伏赞叹“很好,改日朕就让御膳房如法炮制。”

挽心音听后笑着道“其实这法子是再寻常不过的!

只是没有人会费神在这方面下功夫罢了!他们看重的只是煮茶沏茶的技艺。”

公孙伏微笑着点头,眼中有些许赞许。

见她说完就伸手拿糕点,不欲再开口。

公孙伏便只转头继续跟曲江珩谈论政事。

挽心音开始撑着脑袋默默思索关于项府世子的事情,垂下的小手把玩着从不离身的鱼形的红珊瑚吊坠。

那吊坠周身萦绕着淡红的光晕,大小只有普通玉佩的一半。在她这个角度没人能看到她在干什么。

曲江珩不时瞥向挽心音,看看她在干什么,见她低眉敛目。神情便渐渐缓和。

这些举动公孙伏都看在眼里。

时间一晃已临近入夜时分。

公孙伏状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遂饮了口茶。

起身对曲江珩道:“爱卿,朕在你这曲府感到前所未有的祥和轻松要不是公务繁忙,只怕有赖着不走了。

只是朕向来事务繁忙,也不便多叨扰你。朕便回宫去了,改日再议!”说罢又扫了挽心音一眼。

挽心音听到皇帝摆驾回宫,利落地起身,朝皇帝行礼:“恭送皇上。”。

曲江珩拱手恭送“恭送皇上。”

公孙伏快步离去。

待完全看不到皇帝的影子,挽心音便迫不及待想开溜。

谁知刚挪开脚,身后便传来浑厚的声音“站住,让你走了吗?

丫头,你今天又跑哪去了?知不知道差点闯祸了?”

挽心音嬉笑“我现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爹爹面前嘛?反正我今天玩得很开心,爹爹就不要再生气了,原谅我吧?”

曲江无奈道“我又当爹又当妈的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不能不为你的将来考虑!

你现在就回房好好反思一下!

我去书房处理事务,今晚不用等我用膳了,你自己乖乖吃饭。”

挽心音乖乖点头,一派乖巧的模样,曲江珩也无可奈何。

挽心音刚出了大厅,粒筠便快步迎了上来,轻声小心的询问“你没事吧?我见皇上出来时心情不错,应该没出事吧?”

挽心音笑着点头。

粒筠忍不住又问:“皇上突然来国公府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挽心音皱眉“他!最近皇子们隐隐有些不安分了,皇上其一是想警告父亲不可参与皇子之间的党派之争。

其二嘛!似乎是想打我婚姻的主意。

他想让我进宫与他的皇儿们处一处,探探各个皇子的底,好把我赐于威胁到他的皇子,并作为他安插在皇子身边最难令人怀疑的眼线。

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想而已。”

粒筠轻呼:“皇上怀疑曲府?甚至还想利用小姐?”

挽心音漫不经心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粒筠颇有些愤恨“曲家世代忠于帝王,而且处事一直十分低调,皇上居然还要防着老爷。”

挽心音只挑眉道“何谓君臣之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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