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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隐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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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心音和裴惜离开飘然楼后慢悠悠地漫步与街道。

此后不久,挽心音在远处又回望飘然楼一眼,见并无异常,不禁为刚刚感觉到的一抹充满探究的目光感到纳闷。

正疑惑间,身前横空出现了一只手,挡住了挽心音两人的去路。

而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双满眼痴迷的脑袋,正笑咪咪地看着挽心音。

此人正是凌云国三霸之一的“恶霸”。

段氏独子段思。

段氏家族,凌云国第一富族,名下有段氏米铺,江南津伞,段氏珠宝,久久客栈等大大小的产业遍布凌云国。

其家族财力之雄厚,足以媲美半个国库。

段思是段家荣宠最盛的嫡系独子。

段家家主段云子嗣单薄之致,早年虽妻妾众多,但都未能诞下男婴,段云遍寻良方数年仍未能让妻妾诞下男丁。

直到到晚年才得来一子,自然对段思格外溺爱纵容,段思自出生起便被族中众人高高捧着。

然而段思实为段云小侍婢生得,段氏这种富商家族并不如朝廷权贵这般不注重嫡庶之分,只注重子嗣香火。

段云早年便发话,府中姬妾不管是谁只要肚子争气,生下儿子,谁能成为段家的主母。

当时整个京城都传得沸沸扬扬,不仅府中的姬妾各施手段,各种花招层出不穷,就连府外那些幻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布衣女子都渴求一夜露水,以期盼怀上男儿,其中不乏年老色衰无以安身的风尘女子和外地女子……

段云自然吃不消,短短一个月就病倒了,除了原本便在府中的妻妾,其他挤破头想往府里冲的女子都被段云命人打发了。

那段时间,段云但凡一见到女子就呕吐不止,好一段时间才恢复正常,只是自此便甚少与妻妾行鱼水之欢了。

后来无意宠幸了一个小侍婢,谁知这侍婢如此争气,一口气诞下男婴,段云果真给她主母之位,可见其运气之大。

命运却未过多眷顾她,大概是她这一生的运气都在生子时耗光,段思年幼时她便香消玉殒。

段思从小金玉加身,锦衣玉食。段云对他无不是有求必应,格外溺爱。

更是在他周岁后在段家东院独癖新府,是为府中府,规模之宏大丝毫不亚于段府。

曾有人有幸踏入新府,为之奢侈之至,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惊叹不已。

而段云养子而不教之,过分宠爱,这一切都为他好恶淫意,无恶不作,欺男霸女的行为埋下了隐患。

他整日游手好闲,欺压百姓,更是日日流连于烟花之地,街道上的行人经常能看到段思一脸暴怒地出来,便猜到段思赌输了。

这个时候行人都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躲开,一个不慎就可能被段思的一腔怒火牵连。

他们可是怎么也忘不了,当年段思也是这帮怒气冲冲的走出赌坊,恰巧看到一个因为媳妇平安生下孩子而满脸喜气的男子走过。

直接让人把他摁倒在地,命手下重重杖打。

男子的媳妇赶到时,男子已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只剩一口气。

段思见男子的媳妇长得漂亮,就起了色心,让下人抓了女子便要拖带回府去。

当时女子怀中还抱着才刚出生的孩子,那孩子便被段思的手下抢了去,眼看那孩子在争抢中被抛向了空中。

急急赶来的男装披身的挽心音只来得及做出仰躺的姿势,那孩子便落了下来,好在挽心音速度之快,孩子得以落入挽心音怀中。

那时挽心音仰躺时的势头实在不小,回府后因侍女提醒才发现后背有多处擦伤。

当时挽心音也没管这么多,刚出生的婴儿身子很轻,挽心音马上把她抱起。

那是她才不过五岁而已,看到是个女孩一双灵眸既惊又喜。

只是这种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

当时,挽心音刚抱住孩子,孩子的母亲拼命挣扎想要查看孩子,未果,段思的人拖走,最后留给挽心音的是乞求的眼神。

挽心音看懂了她的意思,朝她微微点头,表示会替她照顾孩子,眼中含泪却笑了,便径直冲向了旁边商铺的柱子,头破血流。

没有人知道挽心音当时心中多么痛恨自己当时没有法子救孩子的母亲,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被拖走,看着她挣扎撞柱而亡。

其实她只要再等一等,挽心音便有法子就出她,可是看到女子闭眼前一直望着早已断气的男子方向,突然明白了。

两个人生前大抵是恩爱非常,早在女子见丈夫咽下最后一口气时,眼中的光亮便已尽数湮灭。

恰巧挽心音及时赶到,救下婴孩,又见挽心音点头,心中便再无半丝犹豫,选择自尽,追随丈夫的亡魂而去。

当时周围的任何事物在挽心音眼中似乎都静止了,她呆在当场,直到耳边响起婴儿的啼哭。

最后段思带在一众手下离去,周围的人也渐渐散去。

只有挽心音还呆呆站在原地,看着怀着啼哭不止的婴儿,才发觉视线已经有点模糊。

耳边却传来一个脏兮兮的女孩担忧至极的话语:“姑娘,你没事吧!别哭了!

坏人都走了,你赶快回家吧?

晚了会可能遇到坏人的……”

挽心音才发现泪水已经晕染了整个脸颊,只用力抹去,笑着对女孩道:“看我多没用!

眼睁睁看着两个活生生的人在我眼前丧命,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女孩故作老成得摸了摸挽心音的头,睁着潋滟地眸子,温声安慰挽心音:“姑娘!你不要伤心!不要怪自己!

是世上的坏人太多了!”

女孩只如挽心音般大小便以会模仿大人安慰她了!

挽心音突然看着她:“既然世上坏人那么多,那我们便一起打坏人可好?”

这话虽然听着像开玩笑,但是女孩却依旧回答得认真:“好!”

这个脏兮兮的女孩便是后来的裴惜。

而浅琉阁正是从那年开始快速崛起的。

而挽心音怀中抱着的女婴便是日日伴在身侧,被挽心音视如姐妹的粒筠。

只是粒筠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只当真以为是挽心音从路上捡回来的,其实这话也不假,换个说法,确实可以说是在路上救下来的。

且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还活着,现在就在军营中。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孩子的父亲被打断气了,没想到挽心音准备安葬这对亡命夫妻发现男子还有微弱的脉息。

于是挽心音命人迅速将男子送到附近的医馆,最后终于将男子从鬼门救了回来。

后来挽心音借助央求父亲将男子安排去了军营,现如今以小有战绩,已经升任为转运使了。

而女婴被挽心音安置在曲府。

此时段思拦了挽心音的去路,挽心音脑子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踢飞他,而他也真的做了。

天子脚下,他还不到怕他的地步,民不与官斗,自古便是如此,量他就算是第一富商也不敢随便得罪朝中权贵。

挽心音此时虽没有功力,但身子灵活,竟真的将段思踢了出去。

段思跌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被踢的肚子。

他身后的家丁赶紧扶起段思,并迅速围拢挽心音和裴惜两人。

挽心音喝道:“好狗不挡道,滚!”

段思虽面带痛苦,但是眼中仍是志在必得:“给我上,带回府中!”

见这帮家丁拿着棍子冲向挽心音和裴惜,段思立马喝道:“住手,谁让你们动手了,我要你们见她毫发无损的带回府中。”说着,指着男装的挽心音。

而后指向裴惜:“她是浅琉阁的人,我们犯不着跟浅琉阁对上,莫要理会她便可!

我相信姑娘也不愿多生事端……”

挽心音冷笑,而裴惜的表情与挽心音如出一辙。

段思话落,家丁便收了棍子,一窝蜂扑向挽心音。

挽心音将裴惜推向一旁。

而后淡淡喝道:“慢着!你可有想清楚惹不惹得起我?!

惹了我的后果你可不一定承担得起……”

挽心音说罢,慢悠悠打开玉扇,慢悠悠地扇着。

身后的裴惜本欲动手,但收到挽心音的眼神,只沉默地退到不远处,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其实裴惜一直注意着挽心音这边的动静,但知道挽心音这次是并不打算出手。

街道上的行人都静静站在远处观望,有的对挽心音投来同情的目光,有的带着微微掩饰的兴味和激动,一如当年。

那血淋淋的一幕忽然闯入脑海。

挽心音环视着周围,冷然一笑。

周围的人见到挽心音脸上冰冷嘲讽的笑,竟觉得心虚惊惶。

挽心音淡定漠然地看着段思。

裴惜微低着头,眼神却已经冰凉彻骨,看到挽心音垂在身旁的手摆出的手势后,眼神渐渐柔和。

正当家丁渐渐靠进挽心音时,不知从何处跃出一个五官端正,眸光冰冷慑人,一身黑衣的蒙面男子。

男子在挽心音身旁站定,手中握着一把古朴锋利的长剑,剑身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此刻挽心音才转身。

段思看到男子,原本势在必得的笑脸顿时变得阴郁难看。

阴**:“又是你!阴魂不散,次次破坏本公子的好事!”

家丁看到来人,顿时疾退数步。

他们可没忘记曾经被眼前的男子打得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呵呵!看到你这个畜生不痛快了我才痛快!暴打你这个畜生简直是本公子人生一大快事。你就好好受着吧!呵呵!”黑衣男子冷笑连连。

“不过呢?一下玩死你太便宜你了,本公子就喜欢慢慢折磨……呵呵!”说罢,长剑出鞘,男子面无表情地轻轻一挥。

顿时天上掉下一只鸿雁,鸿雁的身上未见任何伤口,不用想也知道是被男子的剑气所杀。

毕竟鸿雁在高空,任你怎么挥剑连鸿雁的皮毛都够不着。

段思霎时脸色一白,惊恐地睁大眼睛。

挽心音看到段思惊恐的表情,眼中都是满满的笑意。

裴惜一直留意着挽心音这边,见此情形,大笑出身。

段思脸上本来惊恐未褪,听到裴惜毫不掩饰的笑声脸色顿时铁青。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厉声道:“滚!”。

段思浑身一颤,对着黑衣男子恨恨地说“哼!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让你生不如死。”

而后转向挽心音,满眼势在必得:“等着,迟早有一天你会乖乖跟我走的!”

挽心音全程眼神冰冷如刀。

“原来是只会说大话的畜生!滚!我也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乖乖去死……”

段思听后狂怒,却只指着家丁泄恨:“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给我滚!。”

而后,带着家丁怒气冲冲地离去,走着还回望挽心音,挽心音清楚地感到感觉全身竖起了鸡皮疙瘩。

男子漠然地看着段思离去,看到段思的眼神,手中的剑几次几欲脱手而出,等再看不见段思的人影时,男子才转身面对挽心音。

对挽心音点头,挽心音颔首。

黑衣男子便如来时一般闪身离去。

挽心音看向远处的裴惜,见她一直垂着头,神色不明。

挽心音轻哼。

裴惜才抬头懒懒地走向挽心音。

挽心音见她不说话,便只拉着她的衣袖朝浅琉阁方向走去。

裴惜突然抽回衣袖,压低声音愤恨道:“哼!堂堂阁主面对一个畜生竟然还要这样应付……

你到底还要等多久才出手?

还是这些年在曲府当你的千金大小姐过得**稳,早忘记了当初的诺言!

……”

挽心音叹了口气:“我何时说了不出手?只是我现在更懂得借势罢了!

你总是感情用事!唉~

你一点也不笨,甚至可以说才智过人,就一感情用事,便像个孩子般犯蠢!

真不知该拿你怎么办!

我虽然能及时提醒你,但是若某些情况下我不在你身旁,你该怎么办?

当年那个女孩不过几岁便会如大人般懂得安慰人的人是你,这些年如行夜路时明亮的烛火也是,可突然犯傻的也是你!

有时候我都怀疑,从那天起你就没再变过!反倒是我,忙前忙后,每每感觉分身乏术。

……”

裴惜静静听着挽心音这番话,这话大概放在心里很久了罢!

裴惜忽然给了挽心音一个大大的拥抱:“你有什么心事就跟我说嘛!

我就是看不得你逞强!”

挽心音笑着拍着裴惜的肩膀。

分开后,两人便并肩走向浅琉阁。

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未再说话,因为她们都知道对方的心思。

此时,一切话语都显得苍白。

两人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

细看却会发现挽心音的额头已经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午后的太阳略显灼热,就连吹在脸上的风都是温热的。

裴惜看了挽心音一眼,加快了步伐。

两人沿先前出来的后门原路返回。

挽心音一踏入暖阁便换下了衣裳,换了一张人皮面具,镜中的女子一个普普通通。

挽心音望着镜中打扮妥帖的身子,这才出来走向一旁的雅间。

裴惜听到推门声和脚步声,并未抬眼。

依旧懒洋洋躺在软榻上,红唇轻启:“桌上备了一碗冰镇绿豆汤!”

挽心音走至桌前,果然见琉璃碗内盛着鲜嫩清透的绿豆汤,便知道她已将她先前的叮嘱办妥。

她便坐下来慢饮,直到一碗见底,她才道:“我回去了!

方案明天让人递给你。”

裴惜靠在软榻上,正剥着葡萄,一粒一粒抛入小嘴,听闻轻哼。

挽心音便以一个普普通通女子的打扮从浅琉阁正门走出,在附近街道时而驻足,时而步履匆匆,足足沿着整个街道绕了几圈才往曲府方向走去。

挽心音从曲府西北角的侧门入府,这扇门位置较为隐秘,是几年前挽心音命人拆了院墙改建的。

挽心音走至侧门前,先是往四周扫了扫,而后在门上敲了三下,开门的是粒筠,想来是等了有一会儿了。

只见她欣喜地看着挽心音“小姐快进来!”

挽心音认真端详眼前眼神空灵的美丽少女,恍然发现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遇事慌张喜欢躲在她身后的女孩。

短短几年,出落得越发水灵可人,周身的气质也发生着巨大的改变。

有一点令挽心音疑惑,粒筠往常的的举动所展现的优雅大气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这点挽心音想不通,若说是因为曲府环境的影响,却不可能如此自然且契合。

这几年,挽心音把府中半数事务交由粒筠打理。

不知该说她生得粒筠机灵,还是本来就擅长打理内务。

且在慢慢的磨练中,人以变得十分沉稳机灵,每件事情都梳理得井井有条,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艺和能力丝毫不逊于世家小姐。

这其中也有挽心音的原因,当年挽心音学什么便让她跟着学什么,琴棋书画样样不落。

惹得不少府中丫鬟艳羡不已,不过她们都很知足,不敢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因为挽心音待下人一直都很好。

而且能入曲府的丫鬟婆子都是挽心音一个个亲自挑选的,因为挽心音曾说,她最清楚需要什么人。

府中自此有这规矩后,门风一直被京中其他世家权贵广为称颂。

府中的丫鬟婆子门也都看到了粒筠的干练和才智,自然对挽心音的偏爱心服口服。

连一向最爱挑毛病的吴管家都对粒筠赞不绝口,常用粒筠来勉励府中的下人。

挽心音又时常忙于府外的事情,偶尔出府。

府中的事务自然大部分交于粒筠打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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