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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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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英紧盯着这个男子看。

那男子并不觉得被冒犯, 反而大大方方地自报家门。

“在下兴远伯府陆楷。”

话音一落,不管是计英还是黄普都确定了他的身份。

兴远伯只有两个儿子,庶长子陆梁, 嫡子也就是兴远伯世子, 陆楷。

但是, 那陆梁在路边伏击宋家马车, 陆楷突然出现又救了计英,这是什么情况?

黄普反应比计英迅速。

“陆世子, 您不会要把我们姑娘... ...”

他问得话正是计英也想问的, 但陆楷却没有直接回答,一下攥住了计英的小腿。

中了箭上的地方鲜血急速涌出,疼痛迅猛席卷, 计英疼得一颤,浑身发冷起来。

陆楷脸色一沉。

“是中了毒箭, 箭虽然掉落,但是毒入了体... ...必须要把毒血挤出来!”

他这般行径, 不管是黄普还是计英, 都顾不得他和陆梁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陆楷立刻指挥黄普将计英腿伤处的毒血挤出来。

那处本就受了箭上,如今黄普还要上手去毒,计英疼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她拼命忍着不出一声,让陆楷将她放在路边人家的石阶上。

“多谢陆世子相救, 我自己坐着便是。”

陆楷闻言, 略带几分惊奇地看了她一眼, 见她从脸色到唇色都已经煞白, 额头冷汗不住滴落,唇下轻颤。

他不由道,“姑娘这种时候还能忍住疼痛如常说话, 倒同那些军营中的士兵一般坚毅。”

计英很想谢他夸奖,但腿伤处的疼令她只能虚弱地笑了笑。

只可惜,黄普没有经过这种事,去毒不得要领,伤口处青紫仍旧蔓延。

计英伤口疼得更厉害了,连带着半条腿都像断了一样,浑身已经开始发颤。

陆楷见这情形,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不成,毒素蔓延太快,我来吧。”

他说着,跟计英道了声“无礼了”,攥住了计英的小腿。

男子手掌如铁铸一般,直接将少女的腿攥在了手心里,可他去毒的力气也十分惊人,比黄普力道大多了。

计英强忍着才能不发出痛呼,她怕一出声就会引来陆梁的人手。

陆楷见她强忍着痛意,小脸白到没有一丝丝的血色。

他禁不住道,“这毒厉害,姑娘不要强忍,可咬住陆某的箭袖!”

他说完就将手臂靠了过去,“姑娘咬住,陆某手下去毒更要发力了。”

痛呼已经涌在了计英的嗓子口,她不得不握住了陆楷的箭袖,用力咬了上去。

陆楷手掌的力量立刻传了过来,疼痛几乎将她淹没。

她勉强忍着,但逐渐忍不下去了。

在这股无处遁形的痛意中,在小巷外面不停的刀光剑影和流箭中,计英眼前景象逐渐涣散了,散成了一片白亮,她迷失在了白亮中... ...

陆楷带来的人加入了宋家的护卫。

宋远洲甚至不知这群人是何人,但他们是友非敌,很快,陆梁的人伤亡惨重,即将招架不住,不得不撤退得一干二净。

宋远洲大松了口气,官府兵也奔了过来,宋家没有太重的伤亡。

宋远洲清点了一边人马,这才想到了计英和黄普他们。

他正想着过去寻人,黄普突然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

黄普这模样,看得宋远洲眼皮腾腾跳了两下。

“出了什么事?!”

“二爷,姑娘中了毒箭,昏过去了!”

这话好像重拳砸在了宋远洲心上,他心跳陡然一停。

“人在哪?!”

... ...

计英的情况有些不定。

陆楷跟宋远洲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情况。

“... ...毒素渗入太快,虽然已经为姑娘挤出了毒血,但还有不少残余挤不出来,可能需要医馆特用的器具拔除残毒,这条街上有医馆吗?!”

这一片颇为偏僻,还真就没有医馆。

“最近的医馆过去也要一盏茶的工夫... ...”

宋远洲看着计英人昏了过去,缩成一团,紧闭的眼睛和紧皱的眉头令宋远洲心下发紧。

她现在一定还疼得厉害,

他突然问陆楷,“陆世子了解这种箭伤,不知若是用嘴吸出残毒,可以吗?”

话音一落,陆楷和黄普皆惊诧地看了过来。

陆楷怔着点了点头。

“可以倒是可以,但吸除残毒的人... ...只怕也会中毒!”

小厮黄普更差点跳起来,“二爷使不得!让小的来吧!”

宋远洲一下就笑了,挥手撵走了黄普,“你当然不行,这事我该做的。”

他说完,手下捧住了少女的小腿。

那小腿血肉模糊,伤口边缘星星点点的青紫毒斑,宋远洲心下乱颤着快跳,双唇覆了上去。

... ...

毒斑很快消散了,宋远洲吐出最后一口毒血,唇下泛了紫色,黄普连忙拿出水囊让他漱口。

“我的二爷,您可不能中毒!”

“我没事。”

他看着少女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许,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

“计英?醒醒?”

可计英仍旧昏迷不醒。

陆楷见状解释,“姑娘伤口虽然没了余毒,但部分毒素在之前进入了体内,不过应该不要紧,后面服用解毒之药即可。”

宋远洲稍稍松了口气,起身向陆楷道谢。

“今次多谢陆世子出手相助。”

陆楷不用他谢,相反,摇头叹了叹气。

“宋二爷不必谢我,还是赶紧将宋家护卫送医吧。”

他说着,又看了计英一眼,“还有这位姑娘。”

宋远洲点头道好,俯身要将计英抱起来,可他靠过去才发现,计英手下竟然还攥着陆楷的箭袖。

宋远洲愣了一下,轻声叫着计英松手,“英英,松松手,回家了。”

可计英不知怎么,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手下攥着陆楷的箭袖就是不松开,还好似受到了威胁一般,明显向着陆楷的方向靠了靠。

空气瞬间凝住了。

那位二爷的脸色沉了下来。

陆楷也是惊讶,他也没想到会有这等情形。

他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计英,计英手下紧紧攥着他,好像攥着救命之绳一般,他心下软了几分,跟宋远洲解释。

“方才是陆某让姑娘咬住我的箭袖,姑娘倒是松了口,却没松手... ...若是宋二爷不介意,陆某送姑娘回去吧。”

宋远洲闷闷地看着计英,见计英昏迷全然没有知觉,只好应了陆楷。

“那就多谢世子了。”

宋家距离此处并不远,陆楷一路抱着计英很快回到了歌风山房。

宋远洲直接让陆楷把人送到了他的正房。

陆楷微微惊讶了一下,却也彻底明白了两人的关系。

陆楷将人放在了床上,可略一放下就惊了怀里昏迷的人。

人还没醒,冷汗又冒了出来,好似察觉了要离开安全可靠的地方,手下攥着陆楷的箭袖更紧了。

宋远洲脸色沉得已经不能看了。

陆楷也尴尬不已,轻唤了计英一声,“姑娘?”

这对昏迷的人自然是没什么用的,幸而茯苓听闻消息赶了过来。

她一喊“英英”,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计英就松开了陆楷,依靠到了茯苓身上。

陆楷着实松了口气。

那位二爷一面让人去煎解毒的药,一面脸色难看地跟陆楷道谢。

“今次劳烦世子了。”

陆楷叹气,又看了床上的少女一眼,少女虚弱地依偎在她的姐妹身上,陆楷不免想到了方才她在他怀中的模样。

他念头一闪,又被自己按了下去,同这位二爷一道去外间说话。

刚一站定,陆楷便向宋远洲施了一礼,宋远洲立刻上前扶了他。

“世子这是做什么?”

陆楷道,“陆某要先跟宋二爷道一声歉,恐怕宋二爷也晓得今次伏击你的人是谁?”

宋远洲当然知道,正是陆楷的庶兄陆梁。

他心思转了转,“宋某是有所猜测,所以也备了人手,只是不晓得世子怎么会来,难道和那位是一个意思?”

换句话说,难道是兄弟两个一个唱白脸一个□□脸,都是奔着云澜亭的园林图而来?

那图有这么要紧?

可惜他想多了,他只见陆楷神色清朗地摇了摇头。

“其实我不知他为何要伏击宋二爷,只不过是因为上次宋二爷遇到伏击,有人用了军中火铳,我是为了火铳之事而来。”

用了火铳的人不正是陆梁吗?

宋远洲了然地点了点头,果然陆楷也没有提到什么云澜亭的园林图,看来对此事并不知晓。

两人又说了两句,陆楷便要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陆楷让宋远洲留步。

“那位到底是我同出一父的兄长,今次的事情,陆某代兴远伯府给宋二爷赔礼了,待我弄清此事,必给宋二爷一个说法。”

宋远洲心下一定。

“好。”

一处无人的院落,满院子跪着伤亡的人。

陆梁坐在檐下,阴影遮了他的半脸,又侍卫过来低声道,“三爷,世子爷来了。”

陆梁哼笑了一声,“不是英雄救美去了么?怎么舍得这么快过来?既然来了,那就有请。”

话音落了没几息,陆楷大步走了过来,他扫了一眼院中跪地的伤员,突然开了口。

“全部压下去。”

话音一落,陆楷的人手便迅速上前压住了伤兵。

陆梁看着自己没什么反抗就被缴械压下的人手,脸色阴郁了几分,偏哼笑了一声。

“呦,六弟好大威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带了宫里的禁军。”

他目色挑衅,陆楷神情未变。

“兄长不必给我扣什么帽子。你盗用火铳在前,城中伏击在后,饶是兴远伯府掌权军中,也容不得你这般祸害良民!”

他这么说了,陆梁更笑了。

“六弟可真是乾坤正气的君子。不过兄长我就是愿意这般,你待如何?父亲都没言语,六弟你管得着?”

陆楷手下紧了紧。

陆梁笑出了声。

可就在此时,外面官兵搜查的声音忽然渐近了。

这次,轮到陆楷露了笑。

“兄长觉得,我会不会大义灭亲,把你交给官府的人?”

陆梁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在陆梁的神色下不确定起来。

“你不会真想把我交给官府吧?你当知道,家丑不可外扬!”

陆楷笑了。

“看来兄长以为我不敢?”

陆梁手下紧了紧。

院中气氛剑拔弩张,有人却在此时到了这片院落。

两兄弟均是挑眉,来人竟是两人的父亲兴远伯身边的近身侍卫。

那近身侍卫看到陆楷在此也颇有些惊讶。

“没想到世子爷也在此,属下传伯爷命令,带三爷即刻回金陵。”

他说着,又转向陆梁,“三爷近来行径实在过火,伯爷让三爷不许再逗留此地,立刻回金陵兴远伯府,至于三爷的人手,也一并带回归入府里,不得反抗。”

这话一出,那侍卫的人便代替陆楷的人,将陆梁的人全部压走。

带走陆梁的人,那近身侍卫便再次跟陆楷行礼。

“世子爷不用操心这些事了,之后自有伯爷处置。世子爷也一道回金陵吧,伯夫人正念着世子爷呢。”

陆楷抿着嘴没再多言,点了点头。

陆楷负手站在院中,看向那侍卫带着人全部离去的方向。

有随从上前,“世子爷,三爷这剩余的残兵败将,定然不能突出官兵的重围,伯爷这会让人过来,怎么跟护着三爷似得?”

陆楷沉默,眼前却浮现出方才陆梁走之前,朝着他歪着嘴角一笑的挑衅模样。

陆楷脸色更沉了。

“不必多言,回金陵。”

歌风山房。

宋远洲坐在太师椅上揉着额头思索。

按照之前计英听来的说法,这画是兴远伯想要的,不过是令他长子陆梁来寻画,可如今看来,兴远伯世子陆楷都不清楚此事。

那这画到底是谁要的呢?

不管谁要这画,他与陆梁之间,俨然已经因为这些事,变成了私仇。

那陆梁行事狠辣,不能以常理推之,幸好他两次都有所防备,没被伏击成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但他又想到了房中的人。

宋远洲立刻起身走了过去,茯苓刚刚将她安顿好,让她乖乖躺在床上。

茯苓见他过来跟他行了礼。

“二爷,英英身上凉的厉害,解药还要一阵子才能煎好,奴婢去灌两个汤婆子来。”

“去吧。”

茯苓一走,弥漫着幽香和药香的房中仅剩下他和昏迷的少女两个人。

宋远洲坐到了床边。

谁想到,他刚一坐下,昏迷的少女像是梦里警觉一般,一张小脸紧绷了起来,向着远离宋远洲的一侧转了一下。

他看着计英,怀疑她是不是醒了。

但他叫了计英两声,又碰了碰她的手,人还是昏迷着。

昏迷着,怎么知道靠近谁,远离谁?

难道她下意识知道要同谁靠近,同谁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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