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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黄纸屑 5 罗府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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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罗府验尸

至罗府,见罗庚之尸未入殓,停于正堂,尸盖白布。仵作掀白布,见躯体已烧焦,须发烧光,面目模糊,惨不忍睹。仵作细查之,回禀曰:“吕大人,死者浑身烧伤,难辨伤痕。”

吕公亲查,见尸已烧焦,其皱眉,计上心来,令仵作掰尸之口,向内细视之。其后,唤罗府管家与佣人,问曰:“汝主于何时何处被烧身亡?”管家施礼曰:“回禀大人,前日晨,后院房间失火,火光冲天,众救火,待火灭后,见吾老爷亡于屋内。”吕公问因何失火?众皆不知。

吕公至后院,查火灾现场,见正房之门窗与室内家具皆毁,然厢房受损轻。见西厢房台阶之上有一黑瓷油罐,上前,蹲身,闻之,起身,令衙役将此油罐持至衙府。

返衙,吕公立即升堂,郎中上堂禀告:“回禀大人,魏氏经诊脉,得知其身孕已五月矣。”吕公令将魏氏提审,让杜萍作证。未等魏倩跪稳,吕公一针见血问之:“大胆刁妇!汝如何与黄络通奸?如实招来!” 魏倩咬牙曰:“吾不识黄络,民女不曾与任何人通奸。”吕公笑曰:“吾问汝,汝夫患病,膝下无子,汝现身怀有孕,作何解释?” 魏倩慌,仍否认,“其……其病已……愈。”吕公喝曰:“汝狡辩!传杜萍上堂。”

杜萍上堂,作证曰:“大娘子与黄络通奸乃小女子亲眼所见,小女子可作证。”吕公怒曰:“证人所言实否?汝与黄络通奸无假矣?汝不受皮肉之苦不招,来人!大刑伺候!”

魏倩见杜萍作证,又见要动大刑,骇然变色,连磕头,“大老爷饶恕,民女招……供。”其道出与黄络通奸之过程:

黄络乃一名蹿房越脊行窃者、入室窃贼也。去年夏,一日夜,其翻墙进入罗府偷盗,入寝室盗物之时,见魏倩熟睡,身旁无男人,因天气炎热,魏倩**上身,坦露**,下身只穿短裤,亮出白腿,黄络顿起歹意,扑之施奸,魏倩梦中惊醒,黄络掐住魏倩脖子,低声唬曰:“休叫喊,若喊叫,汝命休矣!”魏倩畏惧,喻黄络欲所为,其点首应允,“嗯,嗯。”其独守空房多年而愁苦,其不反抗,反而配合之。

事后魏倩挑逗黄络,“汝尚敢再来否?”黄络淫笑曰:“嘻嘻!有何不敢?娘子有意吾定陪之。”二人一拍即合,定下窗外轻咳三声为联系暗号。

吕公闻罢魏倩之供词,令黄络上堂。黄络上堂,见魏倩跪于堂上,又见杜萍立于旁,情知不妙,骇然跪倒。吕公怒问:“黄络,魏氏已招通奸之事,汝尚有可言乎?”黄络磕头曰:“小人认罪,实与大娘子通奸,请大人定罪,小人无怨。”

“啪!”吕公猛拍惊堂木,“汝二人通奸非大,杀人乃大也!”吕公此喝,二人吓瘫于地,黄络与魏倩浑身乱颤,颤声曰“小人不敢杀……人。”“民女不……敢。”吕公又喝问:“罗庚如何亡之?”二人一口咬定因失火而亡。吕公推理曰:“汝二人通奸,日久怀孕,恐事暴露,遂起图财害命之心,前日夜,趁罗庚熟睡之机,黄络,汝掐死罗庚,后将灯油浇之,纵火灭迹,可对否?” 黄络仍不改口,“否!否!小人不敢,罗员外确因失火而亡之。”

吕公将黑瓷油罐提出,“此油罐乃盛灯油之物,汝掐死罗庚,于其身浇灯油,后将空罐弃于西厢房之阶,再返屋纵火。”

黄络见油罐,嘿嘿冷笑曰:“此不足为证也,请大人明察,小人冤枉!”其心知:尸已烧焦,已无处寻证据,吾死不认罪,汝能将吾如何?只凭通奸难定吾死罪。魏倩亦呼冤,其撒泼喊叫而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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