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的好处开始体现，黑山羊把那些苔藓送来了一部分，还有钢城的新的能量标本。
这东西苏易可以采集，但是没办法这么光明正大。
“希，试试？”
“瞧我的吧！”
苏易坐在座椅上，现在的希感觉做什么都元气百分百，和刚刚见到她虽然惊艳，但却有种难以言语的死寂。
那是绝望与死亡混合的产物，直到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法之源的时候，希活了一点。
至于现在，苏易想到了专属房间种这位曾经的大陆统治者之一，经常因为一个茶几被自己弄坏而爆发，就感觉不可思议。
半个小时后，希完成了钢的初步解离，并根据苔藓的成分反推出来了造成这种情况的产物是什么。
“这些人还真是聪明！太巧秒了。”
希递给苏易两种溶剂，这东西他都叫的上来名字，但是此时全然不清楚这两种混合能和钢产生什么反应。
“……你看不懂？”
苏易干咳，就是不说话。
“哈尔曼溶液？
“可以将能量物质转化为半植物形态，超远距离不稳定运输可以使用，但能量品质不能太高，不能存在意识。”
“德古拉的血溶剂？”
“能将能量大幅度削弱的溶剂，并短暂封印能量中的意识，虽然反应速度快，但效果微弱，一滴溶剂只可以削弱千分之一。”
这些知识明明是苏易拓印交给希来学习的，但此时希到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而他只是一个学生。
希将钢能量样本放入燃钢容器中，滴入德古拉的血溶剂，血溶剂很快在容器内壁形成一层浅紫色薄膜。
因为是燃钢所以很容易就撤去，一个和容器一般无二的紫色容器出现在视线中，希又拿来哈尔曼溶液，无色溶液一抹，苔藓就长满了整个容器，像是一个精心雕琢的室内植物装饰品。
“明白了？”
“明白了。”
希满足一笑，开始解释里面的原理，但是苏易作为希曾经的老师确是完全听不懂。
希越讲越高兴，苏易像是小金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嗯嗯不绝。
蒂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启动了录像，将这场景拍下来，留着以后和希一起看。
十几分钟后，黑山羊主动联系苏易，语气中难以掩饰的骄傲。
“怎么样，我们黑星位研究出来的溶剂怎么样？”
苏易对着摄像头，眼神飘忽不定，断断续续的把这些药剂的原理给说了出来，顺便将成品展示了一下。
黑山羊越听脸色越黑，整个一黑老头，最后他愤然说道：“能量产吗？”
苏易眼睛再次飘到旁边，争取了希的意见后点了点头。
“要什么材料告诉我，记得把空间传送阵准备好。”
随之黑山羊挂断了通讯，不停的在房间里走动—他们研究了那么久的技术！就这么被制造出来了？
甚至可以做到量产，黑山羊越想越气，越是觉得黑星位不干事，但他们就没有偷懒这个概念，要说他还是经常偷闲，这些人可是一刻不停地工作！
苏易把玩着成品，他感觉这东西的价值很高，这可以虚空中一些能量的超距离运输问题，但总感觉不是用在那上面的。
想到这，苏易凝聚出燃钢尖刺，然后直接刺入德古拉的血溶剂中，停了一会后刺入哈尔曼溶液中，再次拿出来的时候，燃钢尖刺上面长满了苔藓。
苏易眼睛眯起，这东西好像是专门用来对付那种能量系物质凝聚出来的防御的。
想着苏易就把希给叫来了，“哈尔曼溶液和德古拉的血溶剂主要产自什么地方？”
“虚空啊？这地方有这种溶剂的原材料其实很稀奇，虚空中的一些地方都很少见！
至于产地……产地……”
希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原本只是觉得材料稀奇所以没想到，现在才想起来这世界拥有这种材料很不正常。
苏易说着，将已经变成红色苔藓的燃钢尖刺取出，放在了希面前：“这是燃钢。”
苏易轻笑，希眉头紧皱，蒂法开始联系喵呜，她现在已经找到了暗鸦组织的驻地。
在一些世界内投入相关的材料，然后模拟入侵，使用自己敌对人的技术，看看这个世界如何反抗，失败了就平推这个世界并回收资源，成功了就派遣高端战力直接入侵。
这种程度，只有那几个势力做得到，也就是说眼下这个世界，是那些人的棋子，或许是他们投放材料的其中一个世界。
“白夜，需不需要联系火之源他们？”
这东西虽然可以对付苏易的燃钢，但这种程度就已经可以使用，而对方还没有收网就证明这不是他们想要的，或者说他们不敢和无界海怼。
他们投放了资源或许为了隐蔽，这个世界不一定只有他们发现的了。
“能够腐蚀你的燃钢，那历代的燃钢就都可以腐蚀，强度如何。”
“一百点。”
也就是说这一根针消耗了一百点法力值，强度大概是中等。
苏易直接最大法力值释放上限的燃钢，凝聚除了一把御灵刀，这就是最高硬度，根据武器和最大法力值释放决定。
德古拉的血溶剂倒上去，什么反应都没有，光滑如镜。
“不用试了，这就是针对你的，但是强度依旧不够，现在咱们得试试上限和下限在哪。”
苏易点点头，释放的法力一千点一千点的降低，只能用这种本办法，那些大型研究器械要么是太过精密，要么是所有权不在他们身上，无法携带出去。
几个小时候，苏易和希实验成功，这种纯度的德古拉血溶剂和哈尔曼溶液可以溶解的燃钢是八阶一万三千点。
这不是一个小数字，九阶能量基本是虚空流通的能量的上限，接下来的提升就只有个人的机遇。
当然也可以创造机遇，比如无界海这种势力，还有虚空魔族和号角，说到号角，苏易感觉自己九阶进入虚空，这个势力很可能就没了。
“白夜，这很危险，这只是一个八阶的世界，虚空中八阶的世界犹如天上繁星之多，而那些人掌握的八阶世界就更不用说了。”
“我有这么多敌人？”
“并不是单纯的敌人，比如说虚空与虚空外之间的古老者，他们有的只是想要一个可以和他们共存的存在，或者说一个研究对象。”
希说的无比认真，这让苏易觉得很难懂，自己对那些存在的信息知道的太少。
“源之一族是虚空中少数的可以和古老者那种存在拼寿命的，虚空有永生种和长生种，古老者长生种。”
希将双手伸进暖冰中，给双手降温的同时祛除刚才粘上的溶液。
“永生种是相对于生物，而长生种这个词是相对于虚空。”
“你是什么？”
“蒂法和我，加上佑希和喵呜，都和你一样，你死我们也会跟着死亡，而我们死亡可以在你体内复活。”
苏易：“？！”
“字面意思，在你体内复活，在源中复活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们的意识将不会是主导。”
“自己啪自己？”
“……你可以这么想。”
苏易一阵胆寒，自己主导自己，然后再主导她们的身体，想想就觉得不行。
苏易看了看希，感觉不对，“你为什么没死？”
希是上一任法之源或者其他法之源的从属，历代法之源都没了，但希没事。
“很简单啊～小七救了我，这也是我那么生气的原因。”
希笑的很开心，苏易帮他报的仇，而且那东西的肉还被料理的很好吃。
苏易看着希，希也看着他，一时间有些无言。
“白夜大人，影之蛾和喵呜已经确定了红月的位置了，只是对方的灵能已经被废了。”
“哦？”苏易/希。
这让两个人来了兴趣，被废了证明她的身体现在是空着，红月组建黑星位研究这东西的能力成就了她的地位，但现在的她实力尽失却不能服众。
那就好办了，古神—渊能量—太阳炎—甚至于一些自己懂得使用的能量。
“研究？”
“先软禁？”
“可以。”
蒂法保持微笑：希和白夜大人算计别人时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黑山羊看了看白夜给他的材料清单，这东西和自家黑星位制作那溶剂的材料多了很多种，就比如最后一个灵魂挽歌，这玩意明明就是增加精神力或者增强体质所需要的东西！
但是一想到对方临走时说的话，他又将怒火压了下来：你媳妇我们去救，盯紧了钢城，顺便不要让那些人进来。
黑山羊双目被黑暗笼罩，周围的空气变得灼热，自己因为身份和此时的情况不能深入敌营，但是用敌人来撒气确是可以的吧？
“k97。”
“黑星位k97与您同在。”
“准备超距传送，我要去活动一下筋骨。”
“您必须坐镇总部，您一旦走了瞳组织将会是一盘散沙。”
“你们不是没有感情吗？选一个不就得了。”
“正因为我们没有感情，所以我们谁都选不出来，而且我的理性告诉我，您不能离开。”
“钢城外。”
“……这算是您的命令吗？”
“是。”
“如您所愿。”
黑山羊耻笑一声，虐菜可以，有一点危险都不行，他们究竟是太过理性了，还是根本就是舍不得现在的地位呢？
咚！
广阔的平台上，黑星位正在调试空间传送阵，空元素亲和的人太少了。
十几分钟后，黑山羊站在中央，他们给黑山羊缠上保护装置，整个人裹成了木乃伊然后又塞进了棺材里。
这让黑山羊一阵叹息：还是白夜的空间传送阵好一点。
咚！
整个广场一阵颤抖，外围的阵纹直接爆碎，砸的脸生疼。
咚！
钢城外一个大型广场内，黑星位赶忙去给那个已经烧焦了的棺材解封，不多时，全身黢黑的黑山羊走出来，他已经习惯了。
黑炎从他双眼流出，呈现螺旋行流到地面，地面上燃烧起火焰，灵能凝聚在他身后，黑烟流动速度加快托着他直接飞起。
外围，灵能阻断装置外，那些被苏易以理服人带过来的人此时被阻拦在外面，狂暴的灵能无法通过那层屏障，黑星位不时撒下的能量让他们其中一部分短时间内恢复了理智。
“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出手，那我就做一个坏人吧。”
黑山羊宛如一个喷泉，黑色的烟雾从他身上喷涌而出，烟雾沉到地面，那些人类连同他们的灵能一起燃烧。
黑山羊的黑烟，是温度达到极致的产物，那玩意可以烧穿苏易的燃钢。
黑烟迅速蔓延，无视那紫色的钢能量，无视那些劣的火炮，无视那层防护措施。
地面被烧出一个大坑，虽然黑烟蔓延的速度很慢，但是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黑烟的蔓延。
惨叫？还没有发出声响就不剩下什么，挣扎？灵能都被烧没了，挣扎什么？
黑烟凝聚出一根根箭矢，激射而出，落地就是一个火焰坑洞，焚烧周围的一切。
许久之后，黑山羊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爽，黑烟骤然遮蔽这片天空，乌云遮蔽这片区域，一滴滴雨水坠落，无论途中有什么，他们都落到了地面。
乌云消散，黑烟所过之地，不再存在任何生命。
一个小时后，黑山羊回到广场，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天空中红色漩涡凝聚，似乎有无数怨灵在漩涡类嘶吼着想要冲出来。
“黑山羊大人，您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会让大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新鲜血液补充。”
“没关系，只要还有种子存在，就还可以发芽，但若是土壤都没有了，种子也不过是可能可以吃的食物。”
若是钢城胜了，这地方一点都不会剩下，留再多人也是无用，但若是瞳和苏易胜了，那之后可以缓慢发展，毁灭后的重生往往都是非常快的。
特别是像这种世界，黑山羊看向四周，这些黑星位在等，等他体内最后一缕黑烟散去。
十几分钟后，阵纹还是没有刻画好，黑山羊笑了一声，求出一个燃钢容器，直接刺入脖颈内！
轰！
黑烟直冲云霄，将那红色漩涡焚烧殆尽。
几分钟后，黑山羊被传送回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