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亭->女频->公主今天登基了吗->章节

第二百九十八章 暗潮涌动

热门推荐: 无耻术士 我真的不开挂 洪荒明月 重生军婚:首长,早上好! 萌宝助攻:爹地,追妻请排队 植物与史莱姆与160

第二百九十八章暗潮涌动

昭仁宫赵盈还是去了。

要赵澈断腿这件事她之前也并没有告诉过孙氏。

现在奏本抵京,昭宁帝每天会到昭仁宫来,自然会告诉孙氏。

入得宫门,赵姝正蹲在西南墙角的树根下刨什么东西,小手上沾的全是泥。

孙贵人心情不错,叫人挪了贵妃榻置于廊下,两个孩子交给了乳母在偏殿哄着睡,她也放了贴身大宫娥在旁边守着,眼下就看着赵姝玩闹。

见她进门,笑着招手。

赵姝远远地也瞧见,起了身,也不管手上的泥,提了裙摆朝着她的方向跑来。

赵盈诶着就往后退:“小皮猴子,这满手的泥,我这身衣裳新做的,你可别给我沾一裙子的泥糟蹋了。”

赵姝才规规矩矩把手往身后背,神神秘秘的叫皇姐:“你来看看我挖什么吗?”

“姝姝,去玩你的。”孙贵人的声音从廊下传来,仔细听是有几分严厉的。

她是绝对的慈母,赵盈就没听见过她对赵姝大声说过话。

当下拧眉,叫住要跑远的赵姝:“你在挖什么?”

赵姝一吐舌,摇了摇头,本来打算跟她比个噤声的手势,手往外一伸,竖着指头对着赵盈摇了摇。

赵盈看笑了,索性摆手叫她去,才提步往台阶上走。

上了台阶往廊下去,贵妃榻的尾端本就放了张小圆墩儿,一看就是给赵姝准备的。

赵盈落了座,笑呵呵的,孙贵人把高脚莲花碗捧在手上,往贵妃榻尾放去。

里面满满当当的葡萄,深紫的颜色却晶莹剔透。

这也不是吃葡萄的季节,昭仁宫如今的确是该有的有,不该有的也会有。

赵盈捏了一颗,清甜可口,只后味带着一点点酸,却不涩,算是难得的佳品。

她多吃了两颗,眼神才往赵姝的方向瞥了两下:“姝姝在挖什么?”

孙贵人叹了口气:“贵嫔娘娘生前留下的两坛子酒,据说是她亲手酿的,前些日子皇上叫人抱到了我宫里来,就埋在那棵树下。”

母亲留下的东西,她所得也没多少。

孙贵人说的酒,她知道。

早些年还陪着昭宁帝喝过两杯,后来昭宁帝总是神神叨叨,她就不愿意陪他吃酒。

重生回来晓得他那些龌龊心思,就更不愿意跟他谈及母亲分毫。

他把剩下的两坛子酒,送到了昭仁宫——赵盈深吸了口气,苦笑出声:“我都没能得上一坛子。”

孙贵人抿了唇角:“那只是皇上放在我这儿的,不是赏了昭仁宫的,是以我没有打算送给你,也没法子给你送去。”

赵盈说知道,把笑意收了起来:“留在您这儿吧,父皇大概是想找个人陪他吃上两杯酒。

小的时候还陪着父皇吃过两杯,后来长大一些,反而不陪着他去吃母妃酿的酒。

这样也好,拢共就剩下那么两坛子,等过阵子吃完了,也就不剩下什么念想了。”

她语气中难掩失落,孙贵人有心劝两句,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和赵盈是盟友不是朋友,她更不可能以长辈自居,怎么开这个口呢?

宋贵嫔过身多年,赵盈心里从来就没放下过。

只是这姑娘也称得上一句少年老成吧,总是把心思藏得太深也太好,真提起来,触及一二,她才会表现出浅显的一部分来。

她既然有心打岔,没多想顺势就问了:“公主这个时辰怎么进宫了呢?”

赵盈果然深吸口气将先前的情绪舒缓片刻:“是赵澈出了事,父皇急召我进宫来说话,又不想给人察觉,唯恐惊动皇祖母,所以让我到昭仁宫来见一见您,小坐片刻再出宫。”

孙贵人面色稍显凝重起来:“惠王不是跟着常恩王他们一同去的福建吗?怎么会出事呢?”

赵盈又捏了颗葡萄丢进嘴里,细细咀嚼,吞咽下去之后笑着摇头:“福建天不好,连日大雨,他们行在官道上,遇到了山崩,赵澈的马车被埋在了泥土碎石之下,人被救出来的时候腿受了重伤,闵御医看过之后说是腿废了,他无能为力。”

孙贵人瞳孔一震,猛然倒吸口凉气:“那回京之后能不能……”

她摇头说不能:“闵广护说,就算是胡泰,恐怕也束手无策。

折子是杜知邑送回京的,父皇没给我看,只是大抵说给了我听,具体情况到底怎么样我是不知道的。

不过照现在的情形看来,他后半辈子都要落下个不良于行。”

“这——”孙贵人错愕不已,花容失色,“公主,惠王殿下他……”

“我干的。”

赵盈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压一压。

她就那样坦然大方的说给孙贵人听。

孙贵人闻言便就皱了眉头。

她知道赵盈和赵澈姐弟两个势同水火,可是这种事情——想想也是,反正连性命都不想留,还在乎他的一条腿不成?

早晚也是要弄死赵澈的。

只不过赵盈实在是有点狠过头了。

把人给弄死之前也要先肉体折磨一番,那还是她的亲弟弟,也能这么不留情面下狠手,实在叫人肝儿颤胆寒。

赵盈那里却噙着淡淡的笑意,叫了声孙娘娘。

孙贵人猛地侧目过去,其实她的动作有些大了,差点儿带翻了贵妃榻尾的那一碗葡萄。

她勉强稳住自己:“怎么了?”

“孙娘娘是怕了我?”

怕。

她怕赵盈并不是从今天起的。

只是到今天为止,那种恐惧从脚底窜至头顶,充斥她的四肢骨骼,蔓延至全身,就着这寒冬腊月的天地,把整个人给冻僵。

她说她不怕,赵盈也不会信,还不如大大方方。

孙贵人点头说对:“我怕公主。”

赵盈笑意灿烂,似乎对她的答案和态度感到满意。

孙贵人暗自松了口气,转而又问她:“那公主此刻告诉我,是想让我后续再做点什么吗?”

没成想赵盈却摇头说没有:“后面不需要再做任何事了,他回了京就安安心心做他的惠王,父皇答应了我会为他遍寻天下名医,给他看腿。

我既是他阿姐,也会为他操碎了心,忙前忙后,奔波操劳,总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他的腿好起来。

毕竟将来我还要指望他。

不良于行的皇子是没有资格争储位的,我做姐姐的怎么能放弃掉这唯一的弟弟,娘娘您说对不对?”

她属实是有些变态了。

孙贵人立时就明白过来。

赵盈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又不告诉她究竟是怎么谋划的,只是为了把她拉上这条贼船。

赵澈是宋贵嫔的儿子,小小年纪封了王,等回了京,确定他的腿已经废了,赵盈装装样子之后再到昭宁帝面前闹一场,昭宁帝一定会去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纵然查不清,可态度还是摆在那儿的,底下的人也要尽心尽力,到底努不努力查清真相,那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是凡事总有一个万一的。

如果真的被人家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要怎么办呢?

把她拉上了船,她才能在此事上帮着打听消息,还能给昭宁帝吹一吹枕边风。

不管怎么说,对赵盈而言都是百利无一害,但对她来说,可就未必了。

她一点也不想知道赵盈和赵澈这姐弟俩的矛盾。

刘氏的前车之鉴不就放在那儿呢?

孙贵人变了脸色:“公主从前坦然,如今也未见得有先时那么坦荡。”

“你说对了。”赵盈也不恼她,站起身来,背着手,就立于廊下,留了背影给孙贵人,“一年前我无权无势,不得不做小伏低,要收拢人心,拉盟友入伙,只能靠坦诚二字。

现在,我不用了。”

·

刑部见到的姜承德口中所谓的赵清勾结福建官场的证人,是个小太监。

那小太监唇红齿白,瞧着眉眼就机灵。

细看之下,又觉得几分脸熟。

再去仔细回想——当日赵清封王,匆匆开了个王府,好供他于京中完婚。

封王当日,赵盈曾带着赵澈到府恭贺,后来只身入他书房去见,在他书房外,偶遇一极懂事机灵的小太监,便正是此人!

这是内府司分派到赵清身边伺候的,算不上赵清跟前最得脸的奴才,但是能近身服侍。

他叫封平,是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了,七岁时候就被家里送进了宫,净了身做了太监。

从打杂洒扫人人可欺的小太监,到赵清身边近身伺候的人,用了整整十七年时间。

原本赵清封王往凉州去,他当然是应该跟着一起去的,只是那时又不知是出了什么样的变故,他留在了京城的安王府中。

说是替赵清打点京中事,其实日子反而清闲下来。

赵清是无诏不得返京的人,那安王府也是空架子,并无人往来。

留下守着府邸的奴才里,他身份又算最高,是以无人得罪,反而还要伺候着他。

也算是一朝熬出了头吧。

严崇之在刑部大堂审问他的时候,姜承德是回避了的。

惊堂木一响,跪着的封平肩膀先抖了三抖。

严崇之先前问他怎么知道,又是怎么想到要告发,他来上堂之前,一切都有人教过他——

不过姜承德说过,太快说出真相反而让人起疑。

他做奴才的,卑躬屈膝惯了,就该有些谨小慎微,战战兢兢的模样。

所以犹豫了一瞬,直到惊堂木拍响,他瑟缩过一场,才颤着声回话:“奴才是从小就在安王殿下身边伺候的,十七年时间,做了殿下身边能近身服侍的人。

殿下离京往凉州封地,留下奴才在京城守着安王府。

实际上,殿下从前做的好些事,奴才都晓得——大人或许不信,横竖奴才不是殿下身边最得脸的人,可奴才告诉您的,您只管去查。

奴才人在刑部,在您手上,倘或有半句虚言,诬告皇子这样大的罪名,奴才也担不起不是?”

严崇之要听的并不是这些东拉西扯。

那罪名他担不担得起,严崇之心里有数。

听他东拉西扯,便又沉了沉声:“你说的是真是假,本官自有评断,你只管说你的。”

封平连声说是,才忙不迭又添道:“这件事可大可小,奴才本该早点告发,可是昔年国公府势大,后宫又有淑妃娘娘坐镇,安王殿下也不是什么柔善之辈。

奴才人微言轻,实在是不敢。

现如今国公府倒了,淑妃娘娘不在了,安王殿下远赴凉州,事实上奴才也动过好几次心思,该去告发。

可每每事到临头,又惦记着与殿下十几年的主仆情分,总是没能走到姜阁老……姜大人府上去。”

姜承德已经罢出内阁,称一句阁老并不妥当。

他脱口而出是习惯,赶忙就改了口:“福建贪墨案爆发之后,奴才又几次动了心思,然而一拖再拖,拖到了年关将至。

那时候姜大人身上也是风波不断,奴才就想要不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直到年后复朝,说是福建总兵闫大人逃走了,奴才越想越是心慌,总觉得此事和安王殿下脱不了干系,实在是怕有朝一日查到殿下身上去,那我们这些留在京城的奴才们,要怎么办呢?

与其等到朝中大人查到我们头上,抓了我们到刑部问话,还不如奴才自己坦白了。

故而才找上姜大人的。”

至于为什么是姜承德——

严崇之看着跪在堂中的封平,心下不免冷笑。

封平看似心存畏惧,实则不然。

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封平是真的害怕还是装装样子,他一眼就能看穿。

宫里长大的没有一个是心思单纯的,这些太监尤其是。

他七岁入宫,在宫里摸爬滚打十七年时间,经营算计刻在了骨子里,趋利避害更是一把好手。

赵清的死罪,无论告诉赵澄还是赵澈都可以,可他的选择里,从来没有赵澈。

姜承德树大根深,赵澄又比赵澈年长,相比而言,的确这个选择更稳妥些。

严崇之点着桌案:“这么说来,姜大人是答应了事成之后,给你你想要的了?”

封平肩头又抖:“奴才……奴才不敢拿这样的事情来与朝中大人做交易,所求只是安身立命,仅此而已。”

相关推荐:我给冥界做代购我成了玉帝粉丝群管理我不想争提前登陆武侠世界琳琅的理想人生诸天无限之卡牌系统无敌升级王万界次元交流议会贞观三百年北虞侯